【懸殊不是還沒有出現嗎?你怎麼會突然用這個東西,這和暴露自己有什麼區別?】帝少也不贊同容衍的做法,但是知道他不是一個不分輕重的人,因此對於他的舉動很是疑惑。
【同帝少。】司墨琛立刻回覆,一晚上他已經受到兩次打擊了,而容衍這個,無疑是勁爆的。
容衍粗略地掃了眼他們發來的對話,菲薄的脣瓣輕輕抿了下,覺得有必要和他們解釋清楚,於是回覆了一條信息過去,【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說完,便關閉了對話框,緩緩起身,緩步朝書房外走去。
······
而另一邊,顧安笙被綁在一個房間裡的凳子上,稍微掙扎一下,粗糙的繩子就會勒得她的肌膚生疼,到最後甚至把手腕勒出一層血泡來了。
她的面前是一面巨大而且清晰的屏幕,裡面對應的是一個房間,只不過沒有人。
而顧安笙卻知道,莫悠悠不可能無緣無故讓她看什麼東西,一定有什麼在等着她。
想到寶寶貝貝的安危,顧安笙越發地用力去掙脫綁着自己雙手的繩子,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卻都是沒有用處。
他們綁繩子的時候很有技巧,看似沒有圍繞幾圈來綁,卻綁的很死很緊,根本不能輕易掙脫開。
過了約摸十分鐘左右,屏幕裡的房間裡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莫悠悠,只不過她的手裡,還抓着寶寶貝貝的手。
“寶寶,貝貝!”顧安笙看見寶寶貝貝完好無損的那一刻眼眶都紅了,緊緊地盯着他們兩個小小的身子,鼻尖泛酸。
寶寶貝貝卻聽不見顧安笙的聲音,只能看見前面的那個攝像頭。
莫悠悠就像是知道顧安笙在看一般,陰冷地笑了笑,蹲下來看着寶寶和貝貝,聲音放柔了問他們,“寶寶,貝貝,你們想見見你們的媽咪嗎?”
貝貝剛想回答,就被寶寶拉住了,示意她不要隨便說話,然後目光警惕地看着莫悠悠,“你想做什麼?”
這語氣,還有這神態,還真是該死的像極了容衍呢。
莫悠悠的眼眸中忽然浮現出一抹極具毀滅性的光芒來,看着寶寶的小臉,充滿了嫉恨,“阿姨不想做什麼,阿姨只是想問問你們想不想見見你們的媽咪而已,畢竟阿姨也不是什麼壞人,自然會滿足你們的要求。”
她說的好似自己十分純善一般,可是寶寶卻一點兒也不信。
寶寶只覺得自己沒有隨身攜帶那個人給他的東西是一種錯誤,否則今天也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現在只能想辦法,怎樣離開這個地方。
“真的可以見媽咪嗎?”貝貝天真地看着莫悠悠,雖然這個阿姨笑的好奇怪,可是一聽到能見顧安笙,她就非常開心,期待極了。
“當然……”莫悠悠面色急轉,“是假的了!”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嚇得貝貝抓緊了寶寶的手,看着莫悠悠一臉驚恐。
“想見你們媽咪?可以,把這個喝下去我就帶你們去見她。”莫悠悠冷哼了聲,不屑地看了貝貝一眼,從口袋裡拿出那個裝了病毒的玻璃瓶來。
“不要!”顧安笙在看見莫悠悠拿出那個玻璃瓶的時候,幾乎下意識地衝着屏幕大喊了一聲。
哪怕那邊的寶寶貝貝聽不到她的聲音,她卻像是不知道一樣,一聲又一聲地想要阻止莫悠悠的行爲。
“你騙人,就算我們喝了你也不會帶我們去見媽咪的,因爲你根本不是好人。”貝貝氣憤極了,瞪着眼前的女人,再也不相信她了。
聽着貝貝的指控,莫悠悠完全不放在心裡,塗着紅色蔻丹的手指把玩着那個玻璃瓶,“你們可以不喝,不過你們就再也別想見到你們媽咪了,而且……”
伴隨這她的話,兩個墨鏡男子就站在寶寶貝貝身側,瘋狗吩咐。
“也由不得你們不喝。”莫悠悠陰冷地笑着,手中的玻璃瓶中的液體折射出幽涼的光線來,透着絲絲邪惡的色彩。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寶寶鎮定地看着她,帥氣的小臉上一如既往的酷,沒有任何表情。
“當然是好東西了,就連你們媽咪都想要的好東西。”莫悠悠說謊不打草稿地道,然後就聽到耳機裡傳來了顧安笙的咒罵聲。
“不要臉!卑鄙無恥!莫悠悠,你簡直壞到了極點了!”顧安笙眼眶通紅,拼命地想掙脫開身上的繩子,就連手腕已經在往外冒出血了也顧不得,瞪着屏幕裡的莫悠悠,氣憤到了極點。
他們還只是孩子,哪怕他們大人有錯,衝着她來就好了,憑什麼這麼對她的孩子?
“有本事你就衝着我來,別說一瓶病毒你給我十瓶我也敢喝下,對孩子下手算什麼本事?莫悠悠,你就不怕你的孩子遭天譴嗎?!”
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她就不擔心將來有一天她做的錯事全部報應到她的孩子身上去嗎?!
“我知道你聽得到,你別給我裝聾作啞,有本事把那東西給我喝!讓你變成這樣的人是我,有什麼你就衝着我來好了!”
莫悠悠聽見顧安笙提及自己的孩子,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看着那個攝像頭,幽幽地笑了,“顧安笙,你以爲,激將法對我有用嗎?”
顧安笙聽到她的話,恨恨地咬着牙。
“隨便你怎麼詛咒好了,告訴你,我壓根就不在乎,就連我現在的丈夫,都是你的男人,容衍硬逼我父親把我嫁過去的,嫁給那個風流成性,不務正業的廢物!”莫悠悠顯然是恨極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本來以她的身份,容貌,還有在名媛圈子裡的地位,就算不能嫁給容衍那般位高權重的男人,也不會差了去。
她的哥哥莫秋揚,還是皇娛的現任總裁,莫家在頤城的地位更是不容小覷,她如果出嫁,一定是風風光光的。
可是,她不僅被迫嫁給頤城最沒用,最風流的男人,結婚第一天,她的丈夫就把情-人帶回了家,她一氣之下回了孃家,誰知道她的父親早就下令,不準再讓她踏進莫家一步。
只因爲,她做的那件事情被容衍發現了。
可是,她做錯了嗎?六年前放火殺了顧安笙,她錯了嗎?
她就是看不慣顧安笙了,就是恨不得她立刻去死,她有錯嗎?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顧安笙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平民而已,拿什麼跟她比?憑什麼所有人都護着她?!
莫悠悠怎麼可能甘心。
她的婚姻,不僅失敗了,還輸得一塌糊塗,只能在牀-上滿足了那個廢物,來換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這一切,都是拜顧安笙和容衍所賜!
“你當初如果死了多好?你死了我至少心裡還好受一些,你說你怎麼就不去死呢?”莫悠悠的神情忽然有些悲傷,不知道在看着什麼地方。
顧安笙用力地抿了抿脣瓣,看着莫悠悠恍如失心瘋的樣子,一點兒也同情不起來。
“你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如果你當初沒有想要置我於死地,你會有今天嗎?”
“對!都是你的錯,都是因爲你,沒有你,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莫悠悠指着攝像頭,表情陰狠,好像要把所有怒氣發泄出來一般,“都是因爲你們,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
顧安笙搖搖頭,“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哈哈,有沒有救不在於你身上,而在於我。”莫悠悠舉起手中的那個瓶子,笑的非常得意,“你說,如果這瓶東西被你的孩子喝了,他們是會立刻死掉呢,還是異變呢?”
顧安笙的面色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看着莫悠悠手中的瓶子,緊張到了極致,“你到底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傷害他們!”
“呵呵,我要什麼?我要容衍,你給得起嗎?”
“就算我肯給你,容衍也未必會要你。”顧安笙努力讓自己地聲音變得平靜下來,一顆心提的高高的,生怕她把那瓶病毒餵給寶寶貝貝。
莫悠悠一定是瘋了,纔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莫悠悠,你好好想想,爲了報復我賠上所有真的值得嗎?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情,容衍會放過你們家嗎?”顧安笙看着屏幕,聲音鎮定地說着,採用了迂迴戰術。
“呵,我既然能做出這些,你覺得我還會在乎嗎?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沒想着要放過你們之間的任何一個!”莫悠悠毒辣地說道,伸手拔掉了玻璃瓶上的瓶塞,看了攝像頭一眼,轉身,朝着寶寶貝貝走去。
“不要!”顧安笙驚呼一聲,看着莫悠悠的舉動,已經猜想到她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了,“你別對他們動手,你恨的是我,你應該來折磨我纔對!”
沒有哪一刻,顧安笙這麼希望莫悠悠現在即將下手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寶寶貝貝。
痛苦地閉上眼睛,嬌嫩的脣瓣已經被她咬出血來了,血順着她的脣角,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