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拒絕的話,只怕方蔓雲那‘女’人一定會發覺些什麼,或者會提前防備些什麼,那樣的話對御家軍極爲不利。。 更新好快。
但一聽龍墨瞳要孤身入虎‘穴’,江子鶴尚未表態,聽到消息趕來的凌然與康嘯宇異口同聲的阻止道:“不能去!”
郡主將公主‘交’給了他們,他們怎能讓公主冒如此大的風險?
方蔓雲是什麼樣的‘女’人?那‘女’人竟能在老皇帝身邊那麼多年平安無事,並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籠絡滿朝文武,最後還能將那個疑心謹慎且武功高強的老皇帝輕而易舉的給除去,由此便可見方蔓雲的手段。
方蔓雲在秦雨薇發瘋之時宣其入宮,足見她定然已是知曉了什麼,這個時候若是讓龍墨瞳獨自入宮的話,那麼結果……
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龍墨瞳!
但是龍墨瞳卻是絲毫不以爲意,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就是入趟宮嗎?你們一個個都要死不活的這是幹嘛呀!”
“我隨公主一同入宮!”知龍墨瞳心意已定,無論如何勸阻都是徒勞,所以只能自告奮勇陪她一同前往。
“你以什麼身份陪我同去?”龍墨瞳問道。
凌然理所當然的答道:“自然是貼身丫鬟小桃的身份。”
“如此也好!”深知龍墨瞳心意堅定,所以康嘯宇道:“若公主執意前去的話,凌然必須陪在身邊!”
雖然龍墨瞳是龍族公主武功高強,但那方蔓雲是何許人所有人亦是心知肚明,所以有凌然陪着倒是能讓他們心安不少。
在江子鶴幻術的易容之下,龍墨瞳與凌然易容成秦雨薇主僕二人隨宮中來人一同入宮。
走進那道高牆內,龍墨瞳突然覺得空氣都變得污穢骯髒起來,而且就連那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都讓她備感不舒服。
但龍墨瞳強壓下心頭的不舒服,讓自己的任何情緒都不流於外,她不確定此時方蔓雲究竟躲在何處觀察着她,所以她堅決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龍墨瞳與凌然被帶到了全新的坤寧宮,龍墨瞳看着匾額上那鎏金大字,心中不由的冷笑,這方蔓雲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這皇后纔剛剛離世,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取代皇后成爲這新坤寧宮的主人,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在踏入坤寧宮之時,跟在龍墨瞳身後的凌然被宮‘女’攔住。
“這是做什麼?”滿頭‘花’白頭髮,以面紗遮面的龍墨瞳看向那宮‘女’不解的問道。
那宮‘女’雖然對她行了一禮,但傲慢的眼中卻是全無尊重:“秦小姐恕罪,貴妃娘娘吩咐了,只見秦小姐一人!”
凌然正‘欲’爭辯,卻被龍墨瞳伸手攔住了:“既然貴妃娘娘有旨,小桃你便在此等候。”
投給凌然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後,龍墨瞳便隨引路宮‘女’一同進入了坤寧宮中。
全新的坤寧宮金碧輝煌的晃瞎人眼,已經全然尋不到皇后深居此處時的清寂,亦是感受不到任何皇后在此禮佛時的氣息。
龍墨瞳目不斜視,低垂着頭態度恭敬的定定站在空曠的坤寧宮中,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緒。
“秦小姐身體可是恢復了?”許久之後,如今在這皇宮最爲尊貴的雲貴妃輕柔的開口問道。
龍墨瞳表現出卑微的姿態,依然低垂着頭,恭敬的回她:“回貴妃娘娘的話,雨薇的身體已經全恢復了。”
“那就好!”雲貴妃慵懶的道:“如今本宮正值用人之時,秦小姐文韜武略,可是本宮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定要好好保重纔是,本宮還盼着秦小姐爲本宮出謀劃策呢!”
“貴妃娘娘謬讚雨薇愧不敢當,但雨薇定會爲貴妃娘娘效全馬之勞,盡心盡力輔助娘娘。”
龍墨瞳趁跪下行禮之時不着痕跡的打量了眼方蔓雲,雖然只是匆忙的一眼,但龍墨瞳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方蔓雲似是從前與她潛入宮中見到的那個有不同之處,但具體是何不同,她卻說不上來。
“不知雨薇小姐是生了何病,竟月餘臥‘牀’不起。”方蔓雲問道。
龍墨瞳平靜的答她:“因內傷復發,故而不得已閉關修煉,故而未曾接到貴妃娘娘的旨意。”
雲貴妃只是問了些尋常問題,還贈了難得一見的千年靈芝給她讓她補補身體,隨後便命她告退了。
出了坤寧宮,一直焦慮不安等待的凌然如釋重負的立刻迎了上來。
迫不及待的想要詢問雲貴妃找她究竟何事,但是在龍墨瞳暗中眼神的示意下,最終還是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嚥了回去。
直到出了宮上了康嘯宇所駕的馬車,確定離宮足夠遠之後,神‘色’怪異似是一直在深思着什麼的龍墨水瞳這才緩緩開口道:“我總覺得那雲貴妃似是有些不同之處。”
凌然不解的問道:“公主是何意?雲貴妃有不同之處,這是何意?”
龍墨瞳將在坤寧宮中與雲貴妃之間的‘交’談全都一一道來,最後再次強調道:“不知爲何,我就是感覺雲貴妃隱隱有些不同。”
凌然再次追問道:“可究竟是何不同?”
“說不清楚。”龍墨瞳兩道漂亮的秀眉蹙起,靈動的雙眼有些茫然,搖着頭道:“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雲貴妃還是從前那個方蔓雲,臉上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就連那高高在上的姿態都與從前沒有任何的不同,她甚至能敏銳的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亦沒有任何的改變,可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她心底就是生出這樣的感覺,雲貴妃與從前相比什麼地方改變了,是那種很隱約很隱晦的改變。
龍墨瞳不再說話,一直沉思着方蔓雲這種改變,凌然亦不敢打擾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對於龍氏公主這種與生俱來的超敏銳‘洞’察力她曾聽睿王爺提起過,所以雖然龍墨瞳說不出原因,但她依然還是相信她的這種本能的感覺。
馬車行車到一條街道,卻不料路口被圍觀的百姓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馬車根本無法通行。
“嘯宇,發生了何事?”馬車內的凌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