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家族跟門派,都會培養一些死士,這些死士從小就被灌輸忠心不二的思想,最是忠烈。
張傲秋聽張子元說完,不由一拍額頭,這些護衛,他還真不能逼得太緊,要是真讓他們抹了脖子,那實在是太虧了。
沉吟片刻,張傲秋道:“那分出一半人手總可以吧?”
張子元聞言,依舊平舉短刀,低頭一言不發。
張傲秋看了沒有辦法,只好道:“算了,算了,你們就跟着我吧,等會你去知會張寒星,讓他安排好快馬,明日一早出發。”
張子元聽了,右手收刀回鞘,拱手爲禮道:“是,少主。”
說完轉身右手一揮,後面其他人跟着身形一閃,在原地消失不見。
張傲秋轉頭看了看房五妹,又想了想道:“你們明天也跟我一起吧。”
張傲秋倒不是擔心房五妹三人的安危,只是這三個丫頭從來沒有出過遠門,雖然一個靈境,兩個天境,會不會被打劫先不說,但以她們對外界完全無知的狀態下,能不能找到去武月城的路還真要懷疑。
房五妹一聽,不由眼睛一亮,試探着問道:“公子,你……是讓我們跟着你?”
張傲秋聽了心中暗歎口氣,這樣一來速度就要慢上不少,也不知時間來不來得及,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是啊,你不願意麼?”
房五妹聞言,頓時嫣然一笑,隨即臉蛋一紅,低頭回道:“我願意啊。”
張傲秋看着眼前玉人羞澀的樣子,腦海中隨即閃出夜無霜發怒的表情,心中又是一嘆,暗念了聲阿彌陀佛,看來真被紫陌說中了,以後要自求多福了。
等張傲秋轉身離開,旁邊的一個丫頭湊了過來,嬉笑道:“五妹,我看你這小妮子是春心動了,剛纔公子答應將我們帶在身邊,我看你眼睛都笑得沒縫了。”
房五妹一聽,立即緊張地回頭望了望張傲秋離去的方向,沒看到人影才轉頭小聲道:“柳兒,你說什麼了?”
那柳兒卻是一點不怕,伸了伸舌頭笑道:“我說的不對麼?”
房五妹一聽,更是羞怒,舉手撓了過去道:“對你的大頭,你是皮癢癢了麼?”
第二日一早,一衆人就上馬出發,因爲房五妹三人還沒騎過馬,所以又給她們備了一輛馬車。
張寒星也是心細,知道張傲秋着急趕路,只怕這一路上也不會正兒八經地在客棧投宿,所以又備了些酒水跟食物放在馬車裡。
這一點還真被張寒星料中了,所以說爲什麼有的人能青雲直上,有的人卻始終在原地踏步,這情商跟眼界就有很大的關係。
一路緊趕慢趕,三日後的傍晚到達臨花城。
張傲秋不想搞特殊,讓張子元依歸在城門交了稅錢,一衆人先回大宅。
離大宅近了,張傲秋遠遠望了一眼,心中不由一陣感嘆,這大宅自買下以後,還沒正正經經住上幾天,也不知道宅子裡現在都怎麼樣了?
走到門前,張傲秋下馬進了大廳,陶管家正在大廳裡忙來忙去,一看張傲秋進來,立即放下手頭事,小跑步過來,一連串道:“我的個小少爺啊,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去這麼長時間,也沒個信回來,把我這老頭子都擔心死了。”
張傲秋聽了,笑着拍了拍陶管家肩膀道:“家裡一切都好?”
陶管家躬身應道:“都好,都好。”
說完扭頭往後喊了一聲道:“翠翠,快出來,少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後面傳來碎步小跑聲,跟着一個身着翠綠衣衫的美人兒轉了出來,看見張傲秋,福了一福道:“翠翠見過少爺。”
張傲秋上前幾步,虛扶一把笑道:“翠翠,跟你說多少次了,在家裡不要如此拘禮。”
陶翠翠聞言站起身來,低頭回道:“是,少爺。”
而張傲秋身後的房五妹看到陶翠翠,卻是心頭一咯噔,一個丫鬟都美貌如此,那另兩個正主該是怎樣的花容月貌啊?
張傲秋卻不知房五妹心頭轉着這些念頭,側身介紹道:“陶管家,翠翠,這位是房五妹房姑娘,她們三人會在這裡住上幾天,你們可不要怠慢客人哦。”
說完又轉頭對房五妹道:“這位是陶管家,這位是陶翠翠姑娘,我不在的時候,多虧他們幫忙照看家裡。”
陶管家一聽,連道:少爺客氣,然後帶着陶翠翠跟房五妹三人見禮。
房五妹在旁見張傲秋跟這一老一少關係融洽,估計裡面不僅僅是主人跟僕人的關係這麼簡單,既然這樣,那這個漂亮的小妹妹,一定知道不少那兩個正主的事情,正好這兩天有空,也好套套口風。
而房五妹山野長大,自身帶着一股淳樸的靈氣,比起夜無霜,陶翠翠更喜歡跟這個新來的客人打交道,所以這一來二去,兩人很快就混熟了。
張傲秋倒是懶得去管這些,陶管家也忙着去準備晚飯,晚上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就連陶管家跟陶翠翠也上桌喝了不少。
第二日一早,張傲秋帶着房五妹去見雲歷。
對這十八護衛,張傲秋也暗中觀察了下,這十八人絕對是接受過各種嚴格的訓練,能根據各種不同的環境變換不同的護衛方式,就像現在,張傲秋身後只跟着張子元這麼一個人,其他另外十七人則一個不見。
不過在張傲秋的神識裡,那十七人卻是隱藏在周邊人羣中,不時穿插移位,隨着張傲秋行進方向及速度隨時改變位置,始終將張傲秋環護在中間。
這一點倒是讓張傲秋蠻滿意的,微一不足的是,這十八人修爲卻是不夠,最高的張子元,也就是靈境中期修爲,這樣的守衛雖然滴水不漏,但再好的護衛,若是沒有絕對的戰力,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也沒什麼鳥用啊。
這還真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張傲秋又接着想到狼騎軍,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趕到落梅鎮,還有那些個人狼,現在沒有了主人,又會野到哪裡去?
而且以它們的身形體格,也不知道師父給它們的藥現在將它們改造的怎麼樣了?
一想到藥,張傲秋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對啊,藥,那不是有無極丹麼?
有了無極丹,再煉他幾爐增加修爲的丹藥出來,那這十八護衛,包括房五妹,豈不是修爲要提升不少?啊,對了,還有花倩笑,花連城他們,多多備一些。
無極丹雖然是寶貝,但也只是一個死寶,以其放在藏兵谷積灰,還不如物盡其用,而且用完了,也少一樁心事,免得時時擔心寶貝被別人偷走了。
再說了,無極丹用完了,不還有無極丹方麼?有個化境的師父,重新煉出無極丹也只是遲早的事。
張傲秋想得眉飛色舞,突然雙手一拍,揚天哈哈一笑。
旁邊的房五妹見了卻是嚇了一跳,這毫無徵兆地突然來這麼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傢伙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了。
當即拉了拉張傲秋衣袖道:“公子,你怎麼了?”
張傲秋聞言,轉身將雙手放在房五妹肩膀上使勁搖晃了幾下,一臉高興道:“五妹,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哈,不過現在先不跟你說,以後你就會知道並且還要感謝我哦。”
房五妹被張傲秋搖得頭暈,再聽張傲秋所說,不由一陣無語,這說話只說一半,會急死人的。
剛想再追問,轉念一想,既然公子這麼高興,那一定是大喜事,他現在不說,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而且公子現在是做大事的人,有很多事情不能讓很多人知道也是正常。
房五妹想到這裡,心裡也就平靜下來,管他是什麼了,只要公子高興,我就高興。
走了沒多久,前面就到了城主府。
到了府門,張傲秋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遞給門口站崗的哨兵道:“麻煩上報雲城主,就說張傲秋求見。”
張傲秋有云歷給的腰牌,這腰牌可以隨意到達城主府任何位置,但這畢竟是城主府,不是自己家,所以一切按規矩來,也是對雲歷這個主人的一種尊重。
張傲秋站在府門外,看着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羣,心中又是一陣感嘆,想當年自己跟紫陌還有霜兒,手上一無所有直到現在,再回首去看,當真猶如一場夢一樣。
正感嘆見,那哨兵已經返回,將腰牌恭敬地還遞給張傲秋道:“小先生,城主在書房等候。”
張傲秋接過腰牌,嘴裡道了聲謝,然後帶着房五妹跟張子元直往雲曆書房而去。
雲歷接到傳報,專程在書房等候,不過他沒有想到,張傲秋身後居然跟着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雲歷看了先是一愣,然後向張傲秋丟了個眼色,眨了眨眼,意思是:小子,不錯啊,這又找了一個。
張傲秋見了,一拍額頭,看來這爲老不尊的還不是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