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有磚塊厚的書籍裡,幾乎記載了一階下中上品三類的所有法術。
本來在布萊恩察覺到自己通過‘渾沌導引術’修煉出來的法力,對修仙界的各種術法有額外增強威力的作用後,他就有過購買法術書的打算。
奈何囊中羞澀。
布萊恩還尚未將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這餡餅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當然,這也不是平白無故落上去的,還不是他拼了命,解決掉兩個強敵,獲得的戰利品。
有了這本書籍,布萊恩不僅剩下了花費精力,逛攤位的時間,以後就算是長時間定居在託瑞爾世界,也可以通過研究修仙界的術法,來充實自己,增強實力。
心滿意足的收下這本書籍後,布萊恩將目光移向了新獲得兩件下品法器上。
本來他還以爲,自己此次至少能獲得三件法器。
然而讓他鬱悶的是,那兩名劫修中,率先失去戰鬥能力的瘦弱修士,竟然連個法器都沒有,只有三張皺巴巴的一階下品的寒冰符。
這可真是寒酸他媽給寒酸開門,寒酸到家了。
好在黑衣修士還算比較富裕,給他留了兩個法器。
雖然法器都是下品法器,但卻都是功能型的,而並非布萊恩剛剛購買的飛劍那種爛大街的攻擊法器。
他意念一動,運轉‘混沌導引術’至雙手,不一會兒功夫,法器內部被黑衣修士留下的印記,便被他盡數感應到。
布萊恩不再耽擱時間,加大催動法力的力度,快速的抹去黑衣修士的印記,然後再順便留下自己的標記,以方便日後使用。
徹底掌握了兩件法器後,布萊恩也對它們有了深刻的瞭解。
總體而言,還算是不錯。
精金環屬於禁錮類法器。
一旦套中與自己實力相錯不多的敵人,就可憑藉自己渾厚的法力,強行將其壓制,然後利用金環內部的禁錮法陣,封鎖敵人的所有法力,讓其無法施展任何攻擊手段,變成待宰的小羊羔。
瞭解了精金環的作用後,布萊恩將其收起來,目光重點放在那件墨玉葫蘆上。
葫蘆法器的威力,在剛剛的戰鬥中,他已經親眼見識到了。
此法器不僅能夠像亡靈巫師釋放的死雲術般,瞬殺目標,還附帶着腐蝕防禦護罩的作用,連流動性的水罩術都能夠將其腐蝕。
由此可見,這小東西其實還挺強的。
只不過等布萊恩滿心歡喜的徹底掌握這件法器,又鬱悶的發現,葫蘆內的毒霧屬於一次性消耗品,特麼的釋放完就沒有了,裡面空空如也,既能裝酒,也能當夜壺使用。
這可就有點尷尬了。
布萊恩皺了皺眉頭,開始仔細檢查起這件法器。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臉上也露出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這件法器的主要能力,其實就是起到儲存其他法術的作用。”
布萊恩望着手中巴掌大的葫蘆,立即開始印證心中的想法。接着,他催動法力,將葫蘆激活到腦袋大小,然後小心翼翼的通過自己掌握的‘火彈術’,凝聚出一顆小火球,激活葫蘆內部法陣,控制火球,朝着裡面落去。
這一刻,布萊恩的心可謂是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自己的嘗試失敗了,不僅要承擔失去法器的風險,就連他自己都要火球炸出一鼻子的灰。
當火球即將接觸到葫蘆嘴的瞬間,布萊恩連忙催動法力,朝着墨玉葫蘆注入。
然後葫蘆內部的法陣便開始運轉,從裡面噴出一道淡綠色的光霧,將這顆炙熱的火球,連拖帶拽的,送入到了葫蘆內部。
看到這裡,布萊恩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想不到這麼個不起眼的法器,主要作用竟然是用來儲物法術的。
他不再浪費時間,立即再次嘗試着儲存法術。
時間就這樣在布萊恩專注的研究法器中悄然度過,直到太陽下山,夜幕降臨,他才從專注狀態回過神來。
望着葫蘆內儲物的法術,布萊恩覺得滿意的同時,沾着黑灰的帥氣俊臉上,也露出了非常鬱悶的表情。
本來他以爲不過是存個法術而已,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誰曾想,他第一次成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接下來連續實驗的五六次,均在火球即將被拖拽至葫蘆口的時候,因能量不穩定的緣故,發生爆炸。
若不是他反應及時,那張英俊的臉龐,怕不是都要留下一大片被燒傷的疤痕了。
好在他最終還是將這項危險的工作給完成了,也慢慢摸清楚了墨玉葫蘆的脾氣,同時得知,這件法器最多可以儲存五顆一階下品法術‘火彈術’。
在與敵人戰鬥的時候,他只需將葫蘆祭出來,就可瞬間釋放出五顆威力不俗的火球,以此來驚掉敵人的下巴。
“想不到這五火球神教,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給滑稽的完成了。”布萊恩看了看自己的墨玉葫蘆,將其收到儲物袋裡,露出無奈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收穫,對他而言,可謂是非常滿意。
除了靈石與法器之外,還有五張下品符籙,這可真是人在路上跑,財從後面追。
檢查完戰利品的布萊恩,一邊啃着由德魯伊神術‘神莓術’轉化而成的漿果補充體力,一邊暗自感嘆,在修仙界打劫,果然是生財之道的好方法啊。
若是像剛剛那樣的修士,每天都送過來幾個,他何愁大道不成?
當然,吐槽歸吐槽,並不代表他真的會頭腦一熱,就這麼幹了,萬一一個大意,遇到那種又氪又肝的修士,那豈不是哭都來不及。
畢竟這裡面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了,總有翻出的一天,還不如他苟着默默發育,來得穩妥安全。
殺人奪寶是很爽,但如果變成被殺人奪寶的那個,可就不怎麼美妙了。
像他這樣潛力無窮,未來大道可期,帶着主角光環閃亮登場者,可不想落個莫欺少年窮,死者爲大的淒涼下場。
不再多想,他在山洞打坐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晨,便化作一隻兇暴鷹,朝着自己的居住之地葫蘆谷飛去。
長亭外,古道邊,一隻老愣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