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夜旗依舊沒有甦醒,無法獲知人力柱在死亡森林中的情況。根據現場的痕跡以及見證者提供的信息,夜旗以及人力柱,是被宇智波家的小鬼擊傷的。”
“嗯!夜旗方面通知醫療部抓緊進行恢復,僅有記錄冊還不夠。至於這個神秘的小鬼,我親自檢查檢查,抱刀而生的宇智波,我很是期待!”
“是!”
隱約間,似乎一些信息,傳入腦海,‘火影’‘夜旗’‘人力柱’以及“喏!恢復力不錯,還沒到你該醒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睡下去吧!”
依稀間,金色映入眼簾,身體被溫暖包裹,很舒服,忍不住(呻)吟,但相反的,眼皮沉重好似壓了一座大山,微一恍惚,隨即沉沉的睡去,什麼也意識不到。
緩緩睜開眼,微痛,下意識眯起眼,暖暖的陽光透過推拉窗的玻璃投射進來,身體暖洋洋的,待適應陽光,又一次睜開雙眸,坐起來靠在牀頭,向四周打量起來。
四面潔白的牆壁,一個同牀高的小櫃子,加以身下傳來淡淡清香的牀鋪,是一個適合休養的地方,根據觀察以及體驗,寥寥定下了這樣的結論。
‘呼’門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望見半坐着的病人,‘啪’手中的花瓶跌在地上,疾走到牀邊,“哥哥,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病人皺起眉頭,眸內滿是疑惑,無絲毫做作的行爲,親暱的稱呼,驚喜的語氣,關切的眼神,心間熟悉的感覺,無疑在告訴他,眼前的人,是他熟識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他的弟弟,可是,爲什麼腦海內空蕩蕩的,沒有絲毫連竄的記憶,有的,只是殘破的畫面,爲什麼?
對上哥哥盡是疑惑的眼神,渺兮的動作一僵,不禁浮現那一夜的對視,陌生以及疑惑的眼神,淚水‘唰唰唰’流落下來,抽噎着道:“哥```哥``,你```記得```我嗎?我````我是渺兮啊!宇智波渺兮啊!”
擡起手擦拭小男孩兒的淚水,小男孩兒的哭泣以及淚水如同一根根針一下一下刺在心頭,很痛很痛,腦海內驀然浮現一幅畫面,喃喃道:“渺兮?”
“嗯嗯!在呢!在呢!”體味着哥哥熟悉的體溫,渺兮的淚水立即停了下來,瞪着略微發紅的眼睛,期待着望向哥哥。
“渺兮?渺兮?那我叫什麼?”
“抱刀而生的宇智波,你叫宇智波浮若,是裁定處木葉中豪族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抱刀而生?”
“對……對!刀呢?刀呢?”渺兮一拍腦袋,現出恍然以及希望的神色,急衝衝的道:“哥哥,你等一會兒,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馬上會來!”不待他回答,渺兮已經消失在病房內,留下滿地的花瓶碎片,以及張開的門。
拉開推拉窗,抱着腿坐在窗框上,依稀間望見渺兮急衝衝的背影,輕柔的風吹拂在臉頰,寬鬆的病服擺動起來,目測大概是四樓的高度,樓下不遠處有些嬉戲的孩童兒,無憂無慮,歡快的奔跑着,愉快的笑聲充滿活力。
靜靜的望着,孩童兒們的活潑、歡快,腦海內不由閃現些畫面,以及一些名字。
‘笑蒼穹’‘蒼穹’‘宇智波浮若’‘宇智波渺兮’‘雪師妃’……
一個又一個名字,每一個名字後帶着張張模模糊糊的畫面,不斷的在腦海內盤旋,時而順時針時而逆時針,時上時下,無規律可尋。
金烏微微西斜,展露些許的倦怠,孩童兒們的歡快籠罩上莫名的味道,路上的行人急衝衝的奔走,即將陷入夜幕的城市,猛地暴躁起來,每個人臉上洋溢起興奮、緊張、憂慮等等諸多複雜情緒,他只是靜靜的感受着,除了中途打發走巡訪的醫療忍者,動也未動,如同一座長年累月雕塑。
“夜旗還未醒麼?”“是的,身體上的傷害已經痊癒,可是夜旗始終無法醒來……”“無法醒來?精神上遭受重創麼?宇智波?還是……”
“大人,宇智波浮若已經醒轉,恢復正常,只是……”“只是什麼!吞吞吐吐的!”“好像頭部遭受打擊,喪失記憶!”“喪失記憶?查!派出十對暗部對死亡森林進行搜索!”“您認爲是……”“只是猜測,妨礙裁定處的一切不穩定,必須及時清除。‘裁定試練’三千七百九十七歌參加,僅有一十五個存活,而且人力柱、宇智波、夜旗通通出現問題,緊接着邊線戰爭,不排除他國動手腳的可能!速去吧!”“是!”
遠處,包裹在精緻的錦緞中的唐刀蒼穹,露出藍紫色的刀柄,被渺兮緊緊抱在胸口,掙扎着,被這麼拎着,而且‘遊街示衆’般的展示,實在有傷自尊。同時亦驚詫佐助展現出來的實力,正規接受訓練的下忍嗎?輕而易舉被擒拿,同佐助間的差距顯而易見。忍者學校,我一定會在那兒變得更強的!!
他雙眸陡的銳利,同拎着渺兮的佐助,在半空中碰觸,火花,目光碰撞而激起的火花,瞥清渺兮的表情雖有羞憤但沒有憤怒的表現,眼神歸於平淡,恢復淡
漠的神情,眼神的轉變間,身體依舊動也未動,淡淡望着兩個人由遠及近,那抹血肉相連的熟悉感,越來越近。
佐助移動的身體微微一滯,那樣的眼神,只有與之對視,纔會真切感受,似銳利又似平淡,似殺機凜然似死潭無波,身體一動未動,但好似隨時可以爆發出可怕的攻擊,短短的一瞬間,如墜入冰窟,渾身冰冷,血液的流速慢至難以忍受,好在僅是一瞬間……
不!慶幸的念頭一經浮起,佐助狠狠捏住拳頭,我纔是優秀純粹的宇智波,怎麼可以被(玷)污血脈的污穢超越,不,不可能也不可以!
渺兮轉頭,望着突然間有些奇怪的佐助,搔搔頭,實在費解,卻不知道因爲他,宇智波間短暫的交鋒無形展開,又消弭無蹤。
揚起頭,瞥見哥哥,停下無謂的掙扎,反而催促起佐助,相較於哥哥,臭佐助又算得了什麼?
“哼!”佐助依舊高傲,但速度依言提了起來,向迅速忍者醫院靠攏。
牽引,莫名的牽引,隨着唐刀的接近,不可抑止的渴望,蔓延在心底,展現出迫切的(欲)望。
無從壓抑,亦沒有壓抑,他縱身一躍,身體尚在半空中,右手遙遙一握,包裹在錦緞中的唐刀陡的綻放藍紫色的芒光,‘刺啦’價格不菲的錦緞四分五裂,藍紫色的光華射向半空。
握住唐刀,身體輕盈的落地,摩(挲)着唐刀,體味血脈緊連的感覺,這一刻,天地間再無旁物,有的,只有他,以及他手中的唐刀。
交匯,交輝,人與刀,心無旁騖,緩緩閉上雙眸,藍紫色漫上身體,在身體上流轉,異常絢爛。
渺兮,呆呆望着藍紫色包圍着的哥哥,突然涌現抹妒忌,對於唐刀的妒忌,羨慕唐刀在哥哥心中的位置,恨不得頂替唐刀的位置,靠在哥哥溫暖的胸口,將這些日子來的擔憂、焦急一點一滴盡情訴說。
雙眸暗淡,低下頭,渺兮心中的那抹妒忌,蔓延開來,生根發芽……
佐助握住拳頭,條條青筋暴起,差距,猶如與宇智波渺兮的差距,他同浮若間的差距亦是如此,只是不同的是,處於下風的是他,這樣一向心高氣傲的佐助,如何能夠忍受,心中搖擺的那絲遲疑,立即摒除,堅定起來,復仇者,沒有力量的復仇者,有什麼用呢?
緩緩睜開雙眸,漆黑如墨,摩(挲)着唐刀,有些惋惜,有些悵然,淡淡道:
“剎那芳華的寫輪眼,終究不屬於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