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帶雨,欲語凝噎。
小櫻泣不成聲,熱切地望着浮若,等待着浮若的回答。
望着這樣的小櫻,浮若默然,軀體稍動,在小櫻軀體緊張得繃緊中,伸出手指揩拭掉淚珠。
“抱歉!這是一個提議,,是一個建議,而不是對於你的否定。許是我太過於主觀,把黑色晶狀體對於你的重要性看的太高,才作出方纔的提議。”黑目柔和地望着小櫻,望着小櫻嬌弱的神情,嘴角輕輕扯動,“鄭重的重複,讓你提前離開考試處所,僅是出於一個建議。而不是對於你實力的否定,我知道兩年前死亡森林中的經歷與記憶,對你而言,一直影響着你,你在努力,在變強。你的努力,你的實力,在進入考試處所內,我一幕幕的目睹,你是一個合格的且強大的幻術忍者。”
小櫻望着浮若,這樣的浮若,是她從未見過的,是認真是堅定還是誠懇?她想不透分不清,但是她沉浸在這溫柔無比的語調話語中,淚珠慢慢地止住,秀目一眨不眨地望着浮若,望着浮若的臉龐,望着浮若的神情,望着浮若漆黑如夜的雙目,望着浮若上上下下的一切。
“它依舊僅僅是提議,但出於對我的尊重,我希望小櫻認真思考這條提議,它對於你以及木業的幻術忍者,有着無與倫比的衝擊。”
浮若神情肅穆鄭重地望着小櫻,等待着她的答案。而一直沉默甚至不講義氣躲避逃脫責任的日向宗正,不由得望了過來,望着小櫻,頗爲好奇小櫻的答案。
氣氛因兩人的注視,而變得凝重,小櫻從浮若處收回目光,向浮若重重的點頭,神情肅穆且鄭重,緩緩閉上雙眸,認真的考慮浮若的提議,認真的權衡,認真的思考,認真的審視,認真的認真……!
浮若的神情緩緩舒展,望着女孩兒,發出似有似無的喟嘆,至於喟嘆什麼,是人性的變化,是人性的成長,是時光的滄桑,還是永恆的吝嗇?
日向宗正白眼睛瞥着浮若,喟嘆在樹洞中迴盪,感覺着,感受着,希望從中品味浮若的些許情緒,然而是因喟嘆中什麼未包含,還是因喟嘆中包含的太多,他未能從中品味出什麼,不僅如此,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相似的喟嘆。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喟嘆什麼,又有什麼值得喟嘆。無緣無故嗎?
小櫻並未讓兩人等太久,或心思不矚的兩人未發覺時間的流轉,小櫻緩緩睜開秀目,神情不再肅穆,不再鄭重,而是平靜,驅除一切的平靜。
“我選擇戰鬥!”
短短的五個字,仿似摘掉了負在體外的包袱,小櫻的心,如同神情上一樣,變得平靜,淡淡的目光望着兩人,平靜地開口。
“我選擇戰鬥!無論是查克拉還是精神能量,它們僅是我的工具,使我變得堅強的工具。在出生的時刻,在參加裁定試煉的時刻,在進行位階裁定成爲下忍的時刻,我的命運早已註定,用我的軀體,用我的能量,用我的武器,進行戰鬥,進行殺戮。這是我難以逃避的,即使這黑色的晶狀體,甚至一切的晶狀體,剋制幻術,剋制精神能量,又如何呢?書中講道:相對與絕對的關係,是可變的。如果因晶狀體的出現,放棄戰鬥,即使通過了畢業考,因尋求冥冥中未可知的相對,而放棄戰鬥,我不甘心,同樣我不情願。我堅信,只要我足夠強,它對於我的影響,永遠是相對的,甚至是無的!”
“我選擇戰鬥!”這是第三句,亦是鏗鏘有力的一句。
日向宗正面色不由一變,望着神情堅毅,握緊拳頭的小櫻,內心中的某一處,或堅硬的或柔軟的地方,觸動。
浮若望着小櫻,緩緩地閉上雙目,瞳孔上小櫻的臉龐,慢慢盤旋,沒入目中心,反饋於腦海,留下一處顯著的蹤跡。
緩緩張開眼,浮若的嘴角揚起,淡淡道:“小櫻,人的一生,面臨着無數的選擇,而每每一個選擇,將走上條條不同的路。我們無法確定未來是什麼模樣的,但是我們可以保證,選擇的時刻,是無怨無悔的,同時不會因未來而發生動搖。這樣的選擇,便是成功的,是正確的!”
“那麼,小櫻,你回答我,因這個選擇,你將面對危險,面對困境,面對生死,你會怨悔嗎?”
秀目與黑目相對,瞳對瞳,目對目,仿似心靈的窗口,彼此走入對方的心靈,進行着真切而切實的拷問。
小櫻毫無猶豫,點頭,道:“兩年前的我,做出選擇,我無悔無怨,兩年後的我,做出選擇,無悔無怨!我的軀體,我的肩膀,可以承載未來的險阻危險!”
望着小櫻與浮若,日向宗正默默無語,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中蔓延,突然感覺,離他們好遠,好遠,他們堅定,他們堅毅,他們無怨無悔的選擇,認真而鄭重的面對未來。可是他呢?他能夠無怨無悔的選擇嗎?未來的某一刻不會因險阻或阻撓而怨悔今時今日的選擇,會嗎?不會嗎?
不會吧!
模糊的聲音,模糊的答案,這並不能讓他的心靈滿足,不能讓他的心靈滿意。
一對對心靈拷問的男女,一個突然迷茫的心靈,在同一處樹洞,同一處空間內,同時進行着……
樹洞內樹洞外,仿似是兩個世界,樹洞仿似成爲天底下最爲奇妙天然的結界,將樹洞從整個天地中剝離,成爲一個世外洞天,不與天干,不與地支,晃盪蕩在其中,遙遙中無鍾期。
樹洞外,夜幕帶着黑暗降臨入森林,與外界的不同昭顯,沒有金烏的西落,沒有玉兔的東昇,夜悄然而來,林蔭外的氤氳,替代着玉兔,向森林中撒着幽幽而朦朧的光,整個森林處於昏暗,處於陰森,有着風,襲襲捲過,沒有清涼,有的是陰寒,透徹骨髓的陰寒,不由自
主的冷,不由自主的發顫。
在這陰寒的風的促動,又似獸性本質,黑暗中的它們,總是活潑興奮的,此起彼伏的獸吼,樹木的抖顫,草地的律動,一如死亡森林中一樣,夜幕來臨,黑暗降臨,纔是森林真正的危險時刻。白日中待畢業生們難以尋覓的魔獸,仿似夜晚在剛剛甦醒,用一聲聲響徹森林的吼叫,言表着它們的存在,它們的出現。
同死亡森林有着相似,又有着不同,許是森林本該有着各異的特色。這處森林中的獸類,是和諧,不,和諧這個詞彙並不恰當,仿似有着高高在上的君主,在統御着森林中的獸類,此起彼伏的吼叫,與死亡森林不同的,獸類間未發生廝殺,紛紛走出各自的巢穴,聳動着鼻翼,嗅着,聞着,尋找着……
獸吼不久,便是廝殺,獸類與人類的廝殺,一隻只獸類集結着,在森林中奔騰,將隱蔽在森林各處的人類揪出,從而展開前仆後繼的進攻,彷彿在獸類背部有着無形鞭子在抽打,在鞭撻,獸類們在吼叫,分不出是興奮,還是痛苦,它們在進攻,進攻,除了進攻,還是進攻,踏着同伴們的軀體,進攻,進攻,發動着如同潮水一樣的進攻,不死不休,不依不饒。
面對如潮水的進攻,人類的反擊更爲兇猛,更爲兇狠,一處處由三個人類與一衆獸類組成的戰場,數量佔據優勢的獸類,未如願的吞食掉人類,而是留下一具具軀體,甚至連軀體都留不下!騰起的沙石,傳動着,蠕動着,沙石內血液翻涌,碎骨碎肉皆在其中。
蠕動的石沙,便是剝奪生機的大口,來者不拒的吞噬,而石沙後,則是神情冷漠的男孩兒,額頭上猶若淋淋血液樣鮮紅的‘愛’字,即使在黑暗中依舊閃亮,揹負的大葫蘆消失,化作前方饕餮大口的石沙,男孩兒雙目怒瞪,神情不再冷漠,而是興奮,對於血液翻涌的興奮。漆黑的夜,漆黑的熊貓眼,這便是隻愛自己的修羅,我愛羅。
而離我愛羅不遠不近的則是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同我愛羅的距離恰到好處,既享受着保護的安全區域,又儘可能地同我愛羅離得最遠,兩人的目光怯怯的望着處於極度興奮的我愛羅,他們知道,有着失眠症的我愛羅,夜晚與白日對我愛羅而言,沒有實質的差別,甚至夜晚中的我愛羅,比之白日情緒更易變幻,更易興奮,更加狂暴。
手鞠與勘九郎用無比驚恐的目光望着我愛羅以及前方的石沙,周遭刺鼻的血腥味道,通通在陳述一個事實,這場殺戮,是何等的慘烈。獸類的前仆後繼,除了讓我愛羅愈發興奮,變得嗜血外,再沒有其餘的作用,對於我愛羅,沒有丁點的傷害。而這正是手鞠與勘九郎的擔憂所在,望着見不到頭的獸類,他們在心中期望不要有結束,否則殺得興起的我愛羅,極有可能將他們一同殺掉。這樣的擔心,不無道理,裁定處極力掩藏,但是事實畢竟事實,發生過,便會留下痕跡。
如今恐怖的沙石在吞食獸類,可是在其中又有多少裁定處忍者的血液沾染其中呢?
這是一個未知的問題,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電子眼閃爍着紅色的芒光,忠實的反饋着,而熒幕的另一邊,貴族觀衆們同樣的忠實,津津有味的望着,雙目定在熒幕中的畫面。
而畫面中來了個大大的定格,定格在翻涌的沙石,吞噬着軀體血肉,而其不遠處,則是我愛羅興奮睜着的雙目,目內閃耀着嗜血、狂暴,‘愛’字如若活物的涌動,似在昭示着,只愛着自己的修羅!
“這就是我裁定處風伯隱的人力柱,考試中的魔獸,對於他而言,連小菜的算不上,怎麼樣強悍吧!”
路魯侯爵面色極爲不善,盯着洋洋得意的小矮子,鼻翼張大,噴吐的氣息,仿似一隻發怒的公牛,胸腹上下起伏,“哼!區區一尾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面前的小矮子,愈發的得意,跳着腳,似乎想要用睥睨的目光俯視路魯侯爵,可惜即使跳起腳,依舊難以彌補兩個人體長上的差距,“木業要是把九尾派出來,一尾自然算不上什麼,但是木業未如你願,把九尾當成寶貝藏着掖着,就派了個區區精英中忍,老鼠你這把不輸的連內褲都買不起!哈哈哈!”路魯侯爵的面色愈發不善,鼻息愈重,起伏幅度增大,若不是念在彼此帝國立場的不同,他真恨不得一拳,搗碎這個嬉笑的鬼臉。
“不過你放心,念在兩大帝國深厚友誼的份上,人力柱不會向你們木業出手……”面對既是老朋友也是老對手的路魯侯爵,每每吃虧的撒費羅終於將腦袋高高揚起,即使體長不足,依舊努力做出掐腰揚頭挺胸,鼻孔向着路魯侯爵,滿是驕傲與自得。
然而讓撒費羅失望的是,路魯侯爵一眨不眨地望着熒幕,慢慢地,慢慢地,軀體開始不可遏制的顫動。貌似比之方纔,表現更爲突出,撒費羅一愣,不由側頭,將目光投向熒幕,而這時則聽見路魯侯爵憤怒的吼叫:“這就是念在兩大帝國深厚友誼?你奶|奶個腿!!!”
“厄……”饒是以撒費羅的麪皮,望見熒幕中發生的場景,不由得心虛的撤開,“這……這……一定是沒認出來,一定是……一定是!”
“沒認出來?”路魯侯爵捏着小鬍子,生氣的扯動,然後冷冷一哼,再不發一言,走出木屋。而撒費羅苦笑地望着路魯侯爵消失的背影,又望了望熒幕中的畫面,“不妙啊!吹牛吹破天了……”
“呼……好險!”走出木屋外的路魯侯爵心有餘悸的望了望木屋,“臭矮子,還想嘲笑我!”
又收回目光,望了望天際高懸的玉兔,路魯侯爵挑起眉,不禁喃喃道:“木業啊木業,你們搞什麼鬼!難道九尾還沒控制住?也不知道宇智波浮若行不行?哎……弄不好
還真的血本無歸!”
帶着隱隱的擔憂,路魯離開……而木屋內,撒費羅則觀望着熒幕內森林中發生的變化,“我愛羅啊!你可要忍住啊!別……”
畫面中,依舊是我愛羅帶着興奮與殘忍的笑容,望着前方,隨着電子眼的挪動,方能發現我愛羅雙手正結着印,而地面上的沙石正迅速移動,向前,向前!
鞍馬健雄與同伴迅速的逃竄,時不時向後望,“搞什麼鬼!咱們與風伯隱不是同盟嗎?這個傢伙怎麼不依不饒,還在追,難道真要殺掉我們?”佐爲喘着粗氣,憤怨地道。三人的逃命並不順利,獸類們未對三人有絲毫的優待,依舊前仆後繼,仿似與我愛羅達至什麼合約一樣,極力地瘋狂地阻撓着三人的前進。三人揮舞着苦無,一具具獸類的軀體,由躍起至落地,苦無精確精準的命中要害,剝奪掉一條一條生命,三人即使殺戮的速度蠻快的,在前進,但是沙石同他們的距離正不住的縮短,縮短!
若有若無間,胡秀慧好似嗅到濃重的血腥味,不由得低頭,又不由的回頭,沙石正在靠攏,她分不清這味道是來自於自己身上還是緊跟在後的沙石,“他……他真的想要殺掉我們!!!”
佐爲呼呼直喘,沒有回答,而是擲出一枚又一枚苦無,精準精確地向我愛羅處投擲。我愛羅望着射來的苦無,地面上沙石直接橫起,化作一道沙幕,擋在身前,一枚枚帶着強勁力道的苦無,狠狠同沙幕發生撞擊,隨之發生猛烈的爆炸,力道與爆炸,強勁的將沙幕炸散,附加上威力的沙礫,向四周激射。
佐爲雙目猛地一縮,“他果然不是人!搞不好的話……他就是風伯隱的人力柱!”鞍馬健雄腳步微滯,不由道:“他是人力柱!”忍不住回頭望了望緊追不捨的我愛羅,以及重新凝聚在一起的沙石,仿似想要通過這一眼,真正的認識人力柱。
回過頭來,鞍馬健雄面色肅穆的同時,有了些許的瞭然,“如果他是人力柱,那麼疑問就可以解開了!爲什麼他會不顧同盟的友誼而對我們進行殺戮。記載中,人力柱是各裁定處最爲強悍的人體兵器,強則強矣,但是因尾獸的性格、能量會不住的影響與改變人力柱,使之不易操控!對於命令,他們是不會顧及的,他們顧及的永遠是自己。人力柱的強大的,同時是孤獨的,孤獨的他們用各樣的行爲,證明着自己,證明自己的存在。”
鞍馬健雄吞了吞唾液,手中苦無不停揮舞,收割着獸類的生命,目光瞥着依舊窮追不捨的沙石以及我愛羅,嘆息道:“我們有難了……”其餘兩人神色黯淡,對於人力柱這樣不可抗拒的強悍力量,他們除了退以外,還能有什麼辦法?然而背部緊跟着的沙石摩挲的響音,彷彿催命的魔咒,正在不住的折磨着他們的神經,即使他們發現不妙,而立即逃離,但是對方依依不饒,又該如何,彼此對視間,神情黯淡。
“砂縛柩!”低沉的嗓音,如同夢魘般響起。
背部的沙石移動速度倍增,如同海中的浪花一樣,猛地高高撲起,向着三人落下。龐大的陰影,籠罩住三人,三人面色大變,相互對望,互相點頭。
‘轟!’沙石重重的落下,‘噗噗噗’道道血流從中涌起,我愛羅停在正冉冉冒着血液的沙石上,“替身術?你們是逃不掉的!我的獵物!”雙目中熾熱,濃烈的仿似能將整個森林燃燒,軀體微微抖動,沙石中的沙礫緩緩浮空,化作一隻隻眼睛,同真人的眼睛一模一樣,眼白以及瞳仁一應俱全,若不是怪異的浮在半空中,與真人未有太大的差別。
“沙之眼,散!”一隻只由沙子組成的眼睛,向四周散開,周圍的樹木、土地、獸類,在沙之眼中浮現,“你們是逃不掉的!”不一瞬,沙之眼中分別從三個方向中各發現相同的身影,我愛羅雙目猛地聳起,若是手鞠望見,則會分辨出,這是我愛羅極端憤怒的神情。
腳下的沙石,再次涌動,從地面上緩緩直立而起,變幻中變成人形,面容慢慢的蠕動,變成了我愛羅的面貌,“沙分身術!”我愛羅腦門的‘愛’字急速躍動,目中的血絲,越來越多,三個我愛羅,各個一踏腳下的沙石,沙石立即散開,化成三股,各向其中一個方向追逐而去。
不遠處,手鞠與勘九郎擔憂地望着消失的我愛羅,“手鞠,怎麼辦?我們同木業是有着同盟關係的,我愛羅這樣……”手鞠不由得白了眼弟弟,無奈地道:“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想要我愛羅連我們都一同殺掉嗎?”望着我愛羅消失的身影,勘九郎的軀體忍不住一顫,面容上涌現驚恐,腦海中浮現我愛羅無情殺戮,在脾氣暴躁時,剝奪一應生物生命的場景。吞了吞唾液,好不容易停住顫抖的雙腿,問道:“我們該怎麼辦?”手鞠望了望四周的黑暗,若有若無的漆黑影子在左右晃動,立即道:“我們必須追上我愛羅,只有處於他的保護下,我們纔算是安全。”從背部摘下三星扇,警惕地望着四周,手鞠面容緊繃,“風遁·鐮鼬!”道道旋風隨着扇子的煽動,向前方涌動,一具具獸類軀體由旋風中捲起,撕裂着軀體,獸類堅韌的皮膚,擋不住旋風風刃的切割,從地上捲起時,尚是完整,然落地時已經變成一灘灘模糊的血肉。
勘九郎緊跟着手鞠,一隻手緊抓着揹負的繃帶包裹,神情無比認真專注,隨着手鞠一起,緩緩的前進。但兩人不由的停下腳步,因爲我愛羅去了三個方向,三個方向哪一個纔是我愛羅的真身?這讓他們如何判斷與選擇!
勘九郎,望着滿地的血液淋淋,“手鞠,我們該怎麼辦?”
手鞠緊握着扇柄,沒有回答,而是軀體轉動,望向了其中一個方向,“出來吧!你們濃郁的血腥味,比這裡的沙石,還要濃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