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報何時了!
仇恨的導火索,許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隨着仇恨的累積,隨之而來的相互報復,仇恨的雙方間形成一個解不開的圓,找不到開始,找不到終結。
戰場,無疑是仇恨的一個集中地,仇恨不再僅是私人的仇恨,而是在量變基礎上而質變的帝國與帝國間的仇恨。戰場,如同絞肉機,收割着生靈的血肉,讓仇恨累積至一個又一個新的高峰。
不同於武士、騎士等等職業,職業忍者是精英化的個體戰鬥職業,即使團隊作戰一般以四人成一隊。精英化,這注定忍者的培養週期,比之其餘職業長得多,當然相應的,忍者的戰鬥力,是極其強悍的存在。漫長的培養週期,註定難以同武士、騎士等職業形成龐大的編制,珍惜每一個忍者,發揮每一個忍者的作用,這往往是各個裁定處尤爲關注與重視的問題。
但,相應的,職業忍者的精英化,追求個體的強悍,,其淘汰率始終居高不下,這無疑又同裁定處的關注點相異,如何尋找合適的平衡點,纔是高層們真正頭痛的目的。
對於這個問題,各個裁定處的處理方式各不相同。許是因波塞冬與拉冬提斯帝國的特異關係,波塞冬極端追求精英,至於淘汰率,讓它滾一邊兒,是以波塞冬採取血腥淘汰制,同一期的忍者通過廝殺方得以存活,有時同一期僅有一個甚至沒有人畢業的情況,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波塞冬忍者,往往是嗜血的代名詞,他們崇尚戰鬥,適合戰鬥,實際的戰鬥力往往超乎他們的位階,其中佼佼者跨越位階進行擊殺,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而莫忒爾則又不同,莫忒爾注重忍者基數的培養,相較於波塞冬的血腥淘汰制,莫忒爾無疑溫和得太多,太多,莫忒爾忍者以數量著稱的,在五大裁定處中其忍者數量當之無愧的第一,而又因其尤爲擅長查克拉性質變化土屬性的忍術,擁有大量強化軀體增強防禦的忍術,這注定莫忒爾忍者的生存力極強。而蓋亞託亞帝國較之其餘帝國掌握着數處科學遺蹟,擁有着五大帝國最爲發達的科技,在醫療方面給予切實的保障。這些因素,註定莫忒爾忍者的個人戰鬥力,並不突出,而是擅長團體的配合作戰,而莫忒爾的隊伍模式同其餘裁定處又有不同,它是採取九人制,足以體現莫忒爾在數量上的絕對優勢。
波塞冬的追求個體質的極致,而莫忒爾無疑追求的是量的極致。至於五大裁定處的木業,既不像波塞冬般極端地追求質,又不像莫忒爾般極端地追求量,而是即保持寧缺毋濫又確保忍者數量維持一定的數量,在質和量之間尋找一個切實可靠的平衡點。而兩年前的死亡森林‘暴徒襲擊事件’,無疑對木業根基有一定的觸動,城級忍者學校一年級的大批學生死亡,這是動搖木業的未來。而迫於形勢,高層又不得明處對真兇予以痛擊
,只得將蓋亞託亞帝國當做宣泄口,羣情激奮的忍者,前往戰場。
有時候,看似無形的仇恨,擁有着奇異的力量,足以將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改變,誘發變強的(欲)望。
對於兩年前的‘暴徒襲擊事件’,遭受影響最大的,並非是前往戰場的一個個忍者,而是從事件中存活的學生,他們一個個展現出強烈的變強(欲)望,其努力程度較之於忍戰時期的學生並未差些許,甚至猶有過之。大部分學生在兩年間跳級,這便是最好的良證。倖存的學生大部分跳級至四年級,小部分則跳級至五年級,而個別的則跳級至瀕臨畢業的六年級。兩年間這些倖存的學生數次集體請纓,要求前往戰場,但通通予以駁回,理由是,他們沒有足夠的實力,未長成的雛鳥,必須託庇於羽翼下。
實力?什麼樣的實力算是足夠!
達至位階普通中忍的五年級、六年級生!
普通中忍,是硬性的位置指標,而五、六年級,則是硬性的學識指標。
這兩道指標一出,學校中頓時涌起跳級熱潮,即使有意的調高跳級考覈的難度,但是抵不住一顆顆變強的心,以及上戰場雪仇的(欲)望。
這是股熱潮,以城級學校爲中心,在六鎮十二村的學校中洶涌捲起。而一旦涉及的範圍增至全裁定處的學校,這個跳級便不僅僅是年級上的跳級,更出現學校上的跳級,村級向鎮級跳,鎮級向城級跳,再加上不定期的‘裁定試煉’完成‘奴’向‘人’躍遷的下忍,源源不絕涌入各個級別學校,新入學的小忍者,在羣體熱潮的帶動下,學習,努力,變強,天下的人類,擁有一顆渴望變強的(欲)望,這是本能,一旦得以激發,呈現出的動力,是令人咋舌的,而整個木葉的新生代積極向上蓬勃發展,即使如今的他們,至強者才精英中忍的實力,同真正的強者尚着遙遠的距離,但是他們意味着未來,他們的優勢,在於剛剛展開的生命畫卷,尚未開始真正的繪畫,未來,是屬於他們的。
在風雪中漫布前行,井野回至家,拍落雪花,走回房間,躺在牀上,擡起手,望着指間的晶瑩,等待着……
兩年了,她的噩夢從未與她遠離,一抹似幻似實的灰色,在噩夢中飄蕩,好似在輕語,又似在咆哮,在腦海中沉沉浮浮,無休止的消耗精神能量。
好在有着唐刀蒼穹,她方能安逸的睡眠,否則兩年噩夢不休止的煎熬,她早已不知道變成什麼模樣,更遑論變強成爲位階普通中忍的六年級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以及它的功勞。
癡癡地望着指間的紫色,井野的雙眸茫然起來,兩年了,從精神能量耗盡而昏迷至如今,已經兩年了,再未見過他,除了從渺兮口中得知他的些許信息,知道他依舊活着,正跨着大步,向強者的方向而前進,與她生活在同一天空下,承受同 ωwш ◆Tтkǎ n ◆¢ o
一金烏的照耀,體味着冬日的微寒,飄零的雪花,這些,便夠了,不是嗎?
緊緊握住唐刀蒼穹,抱在胸前,她好想好想,說一句,不夠,不夠!
她想要望一望他,哪怕僅僅一眼,他如今是何模樣,變得更高更帥了嗎?
她想要同他聊聊,哪怕僅僅一句,一句在心底迫切的問候,你過得還好嗎?
她想要……
太多的想要,太多的渴望……只是,這些又與何人說?
抱着唐刀蒼穹,井野緩緩入睡,帶着希望與渴望,這一夜,不再是噩夢,而是與相伴的美夢。嘴角盈掛淡淡笑容,在紫芒一閃一暗中,進入睡眠。
“井野,這個樣子……”輕柔的女聲響起,短短的話語中蘊含關切、擔憂、緊張諸般情緒,盡顯一個母親對於女兒的愛。
“井野十三歲了,已經是中忍,不再是孩子,有些事情,不是想阻止就能夠阻止,也不是想要實現就可以實現的,只有經歷了,纔會懂!”飽含唏噓的男聲隨之響起,似是回答,又似喟嘆,眸中略微閃爍,好似憶起什麼,神情上出現抹悵然。
“經歷了,纔會懂!你這是深有感觸啊,經歷了不少吧……”
女人啊女人,有的時候迷糊得可愛,有的時候又精明敏銳的可怕,究竟哪一面是真實的?
“與你在一起,有了井野,這是我一生的幸福!”女聲剛落,男聲立即回答,又接着道:“宇智波,又是宇智波,這個小宇智波,比之他父親,絲毫不差!可惜,他失蹤了,而且宇智波衰敗了……”
“宇智波,宇智波又如何?只要女兒真的喜歡,放開膽子追,幸福只有把握住了,纔不會錯過,不會後悔!不過,這個小宇智波究竟怎麼樣?要是實力不強,直接讓女兒把搶過來得了,省得女兒總是愁眉不展的!”女聲語調略微揚起,仿似陳訴一個事實,一個理所應當的事實,而又不失對女兒的愛。
母愛,如山,它是最重的;如風,它無處不在,如水,它生命之源!
“厄……阿芳,你別老提你的想法,女兒會被你教壞的……至於宇智波……!”男聲微微停頓,似在沉思與回憶,半響,才緩緩道:“他是一個複雜又簡單的人,平靜與狂熱的複雜,追求力量的簡單。即使作爲精英上忍的我,對於他的資料,僅有局部觀閱權,知道他這兩年的大體走向,第一年,他的生活簡單而兇險,他被安排進前進軍,進入戰場。而第二年,則直接進入暗部,開始進行大量的任務。如今的實力,與女兒一樣,但是他的戰鬥力,同波塞冬的瘋子們一樣,足以跨位階進行狙殺。他的檔案中,有着他單殺上忍的記錄。”男聲低沉有着成熟意蘊的嗓音,迴盪着,而女聲的反應,‘嘶’抽了一口氣。
“前進軍,戰則前進,每每傷亡最高的前進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