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鞍馬靜秀傳達的信息,田中捷一夫提議,一衆老師共同商議,制定的計劃。
計劃:實地訓練
地點:死亡森林
期限:共計十日
人員:一年級學生
目的:實踐以及生存
不同於鞍馬靜秀寥寥數語的簡單提及,田中捷一夫板着臉,詳盡介紹着實地訓練的內容。
實地訓練,採取小隊模式,在死亡森林進行爲期十天的訓練。訓練分成兩個階段,前階段是磨合,小隊內部的磨合;第二階段是生存,離開營地在森林中游蕩。
“接下來,進行分組。”田中捷一夫漠然掃過教室,從懷中拿出份名列,翻動起來。
井野和小櫻緊緊握着拳頭,眼巴巴望着田中捷一夫手中的名列,在心中狂呼,“跟浮若一隊,跟浮若一隊……!”
“優等班級第一隊,宇智波浮若、日向雛田、徐清熙、春野櫻。”“yes!”小櫻伸出兩根手指興奮地做着勝利狀,朝轉過頭來的井野得意的笑着。井野癟癟嘴,哼哼的轉過頭,有些失望的望向窗邊。早晨的喜悅和興奮,消減了不少。鼓起勇氣,早晨再次同浮若渺兮一同上學,雖然多了一個死皮賴臉的寬額頭,總體上度過了一段開心的時光。可是……
“居然敗給了小櫻……”捏着拳頭,井野恨恨的望着田中老師,雙眸內的火花,在熊熊燃燒。
“第二隊,日向宗正、田美美、歐陽二丈、李清虛。”
“第三隊,…………”
“第四隊,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宇智波渺兮。”“yes!”井野差點興奮的跳了起來,而同井野的興奮不同,小櫻方纔歡笑的臉龐立即冷了下來,可惡啊可惡!不得不說,女孩兒們的臉孔同六月的天氣,實在有得一拼。
“第五隊,久陳真一、犬冢牙、井下龍馬、陸仁甲。”
“第六隊,…………”
“第七隊,…………”
“第八隊,…………”
田中捷一夫面無表情的讀完了名列,收起名列掃視整間教室,在每一個學生們臉上微微停頓,慢慢道:“優等班級,共計三十二個學生,正好分成八隊,希望你們能夠活着回來!”生硬的語調,但是對田中老師略微瞭解的學生們,不由驚異起來,潛藏在話語下的關心和溫柔,這……這真的是田中老師嗎?
“好了!兩天後,教室集合!解散!”‘砰!’沒有如常,慢慢離開,而是瞬時消失,沒有了蹤影。
“這次,是僞裝嗎?”渺兮望着空蕩蕩的講臺,呢喃道。“用你的心判斷,而不是表象。”浮若淡淡的回答。
“哎呦呦!沒想到優秀的我,和你是一隊,浮若,可不要拖後腿啊!”徐清熙抱着長匣,調笑道。
“哼!是你別拖我們後腿纔對!”不待浮若回答,小櫻毫不客氣的呵斥,衝了過來,向浮若暖暖一笑,道:“浮若,我們是一個小隊!”
嘴角微翹,浮若輕輕呼氣,點點道:“小櫻、雛田還有你!努力吧!在實地訓練中活下來!”話音落,渺無蹤跡,僅留下空蕩蕩座位。小櫻目瞪口呆,伸出手,呆呆指着空無一人的座位,同老師一般的消失,這……這……
“哼!有什麼了不起!”徐清熙抱着長匣,不屑的冷哼道:“用不着驚訝,移動速度快而已!小櫻,你放心,有我在,實地訓練權作是郊遊,一點一毫的問題,不會有!”胸脯拍得‘咚咚’響,揚着頭,頗是驕傲。
“省省吧!人家都走了……”徐清熙低下頭,果然小櫻蹤跡全無,“哎呀呀!白瞎了本公子的poss!真是不懂得欣賞!!”
“poss?你的目標,不會是春野櫻吧?”渺兮聳聳肩,撇下句話,轉身,望向了昏睡的奈良鹿丸和狂吃的秋道丁次,搔了搔頭,“這是我的小隊成員嗎?一個睡不醒的懶洋洋,一個吃不飽的大肚皮,一個迷糊糊的小花癡!天啊!這……這……”
“哼!在死亡森林中,見分曉吧!不過,你先把你的隊員搞定吧!哈哈!”親暱地拍了拍渺兮的肩膀,徐清熙幸災樂禍地抱着長匣,走出了教室。
“哎……總是要解決的……”渺兮走向了奈良鹿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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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宅
望着略微虛浮蒼白的月光黑旗,浮若漠然的點點頭,道:“跟我來吧!”轉身,向門內走去。
月光黑旗望着宇智波宅府的牌匾,龍飛鳳舞‘宇智波’三個大字,高高懸掛,咬咬牙,快步走過了大門,回頭望向門外的街道,他知道,踏過這道門,意味着,失去了自由,甚至他的子孫後代,成爲了宇智波家的奴。
一處暗室門前,老人容伯早已等待,浮若行來,恭敬的躬身道:“浮若少爺,一切準備完畢,
隨時可以進行!”浮若向容伯點點頭,淡淡道:“進去吧!再踏出暗室的時候,你再不是月光黑旗。”月光黑旗屏息,沒有猶豫,沒有後悔,爲了力量,爲了燦若星辰的刀術,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挺了挺胸膛,走過浮若身旁時,如同老人容伯般恭敬的躬身,走入了暗室。
對於月光黑旗的一舉一動,冷眼旁觀,而方纔恭敬躬身時,浮若的軀體隱隱一顫,望着緊閉的暗室門,突然道:“容伯,獲得力量的付出,是否真的值得呢?失卻了自尊,卑躬屈膝,只爲了想要獲得夢寐以求的力量!”
“力量,可不是憑空出現的,想要獲得,想要索取,定然會付出代價。少爺付出的是努力和汗水,而月光黑旗付出的則是上忍的自尊以及子孫的未來,同樣的獲得力量,只是方式不同罷了!”老人容伯望着浮若臉上閃現的疑惑,雙眸內盡是慈愛,慢慢的訴說。
“是啊!有獲得必然有付出,一味的索取而無代價,這樣的事情,存在嗎?今日的月光黑旗可以爲了渴求的刀術拋卻一切,但是當他擁有了強絕的實力,足以媲美於宇智波的實力,他將可以擺脫宇智波幕賓的束縛,解放的不僅是他自己,亦是他的子孫。這是就是力量,強者的特權,強者面前,沒有道理可言,有的僅僅是實力,拳頭硬,纔是王道。月光黑旗,不錯,不錯,擁有過人的膽魄和豁出一切的決心。”
暗室中,傳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吼叫,這是成爲幕賓烙印族徽的過程,烙印的不僅是是軀體,還有靈魂,軀體和靈魂的雙重疼痛,可想而知,會有多疼,多痛。這一切的一切,爲的是獲得力量,獲得渴望的力量。烙印在人類本能上對於力量的渴望,以及生活的刺激,促使月光黑旗,拋棄一切,家族的榮光,月光這一姓氏,以及未來的子孫。
“但是……他的想法大錯特錯,只要我存在一天,他的野心永遠無法達成,不會太久,我會擁有可以碾壓一切實力,不會太久,不會太久!!”昂首挺胸,浮若如若一柄直插天際的巨劍,恣意散射着鋒芒,漆黑的雙眸閃耀着異乎尋常的芒光。
老人容伯似被浮若的豪情滿志、壯志凌雲的威勢感染,佝僂的軀體挺拔起來,‘噼裡啪啦’骨骼響動,眸內的渾濁散開,一股凌駕於天的威勢橫掃而出,發出洪亮如同金屬鏗鏘摩擦地響音,“好好好!不愧是宇智波的子孫,不愧是藤野的兒子,老奴期待您的成長,宇智波的榮光,定然再次綻放!”
感受着老人迫人的威勢,浮若毫無畏懼,一對黑眸直直掃視,若不是身高差距,僅僅能仰視,威勢無形間減弱不少,這一瞪視顯現的威勢定然倍增不止一籌。
一老一小,四眸相對,彼此間的威勢,毫無阻礙的碰撞,四周的空氣爆發‘轟轟’的爆鳴,如同響亮的鞭炮,如同盪漾起的波紋,以兩者威勢碰撞爲中心,一圈圈一圈圈向外擴散。空氣的爆鳴,連暗室內撕心裂肺的嘶吼,顯得無足輕重。
“這威勢……”暗部部長豁然起身,來至窗前,望向了兩股張牙舞爪的威勢,喃喃道:“老傢伙,終究忍不住了嗎?宇智波浮若得到你的認可?那麼……另一股威勢的主人,是宇智波浮若?”推測浮現腦海,立即推翻,搖頭笑着道:“怎麼可能!老傢伙他可是……即使威勢沒有達至頂峰,也絕不是才八歲的宇智波浮若可以抵抗……”身形一閃,猜測爲虛,眼見爲實,再出現時,立足於宇智波宅的屋頂。
好些個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顯然平靜的生活一旦泛起波瀾,足以挑動這些傢伙(敏)感的神經,紛紛來湊熱鬧。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暗部部長才望向了下方,面具下的瞳孔猛然一縮,一老一小威勢碰撞的一幕,一絲不落映入眼簾。以暗部部長飽經殺戮而淡漠的心,亦忍不住加速跳動,倒吸了一口氣。
“不愧是是他的後裔,才八歲吧!擁有了這樣強悍的威勢,假以時日,實力同威勢相契合,宇智波想不復興都不行!”立足於暗部部長身旁,一條長長的辮子纏在脖子上,軀體健碩袒露着胸膛,饒有興趣望着浮若。
老朋友的脾性,暗部部長如何不清楚,緊忙開口,道:“銅猿,他才下忍,你別打歪主意了!”銅猿聳聳肩,肌肉塊隨着動作而聳動,“下忍,二十年前,我也是下忍!”
“威勢變弱了……”“沒意思……我走了……”銅猿躍下屋頂,消失無蹤。
浮若雙眸雪亮,望着如同變了一個人般的容伯,挺直的軀體七尺有餘,鬆散的衣服撐的緊繃,尤爲值得注意的是一對眼眸,似黯淡,實則內斂芒光。輕輕點頭,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望向了暗室門。而老人容伯亦沒有言語,‘噼裡啪啦’轉瞬間由一個強健猛男變成了佝僂的老人,若不是方纔威勢恣意的對撞,誰又能瞧出破綻,一個狀似普普通通的老人,是一個強者。
事實則不然,木葉高層對於老
人容伯的瞭解、估計,對於僅三人的宇智波,對於若葉鎮,無絲毫動作,其原因也許在於容伯身上吧!畢竟一個強者,無論如何是不容忽視的。浮若眉宇挑動,擡頭望去,同面具下的雙眸對視,“宇智波可以存在,綿延,是因爲你嗎?容伯!”撇過容伯慘老的容顏,腦海中迴盪着,有些話,是不需要說出口的,有一種感覺,叫做默契!
暗室門開,月光黑旗面色蒼白,揚起頭,劉海兒側撇,黑色的團扇烙印在額頭,這正是成爲幕賓的證明。刺目的烏光,使月光黑旗眯起了雙眼,軀體顫抖,好似過了很久很久,痛苦的經歷,非言語可以描述。顫巍巍地走出了暗室,依舊沒有悔意,這只是些許的付出而已。
浮若冷冷地望着月光黑旗,眸內溢出猶若實質的芒光,道:“以我宇智波浮若之名,剝奪你月光的姓氏,賦予你姓氏--若,若黑旗!”芒光射入雙瞳內,縈繞在腦海內的夢魘再次浮現,這……這……眼神,軀體抑制不住的顫抖,不受控制的拜倒,月光黑旗,不,若黑旗顫抖着道:“是!”
“容伯,交給你了!”話落,浮若離開了。
老人容伯望着拜伏在地的若黑旗,無絲毫波動地道:“若黑旗,跟我來,在我宇智波家,身爲幕賓,你欠缺,太多,太多!”
“是!”若黑旗跟着老人,開始了宇智波的生活,新的姓氏,新的生命,新的追求。
浮若走向了圖書室,方纔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同位階壓制相似的碰撞,是什麼?許是幼時的經歷,造成了浮若獨立自主的性格,一切的疑惑、不解、未知,通過自己的努力而解開、探索,而不是提問。這樣的態度,註定是艱辛的,畢竟各方面因素束縛,浮若每解決一個問題,需要耗費其餘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艱辛。
浮若的舉動,似乎愚蠢的忘卻了老師的作用。老師的作用,在於傳道授業解惑,遇見疑惑、不解、未知,求助老師、長輩,即是快捷又簡便的方法。可是,浮若在這方面無疑是愚蠢的,舍捷徑而不走,寧願埋頭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如同在查克拉量修煉上,即使進境甚微,依舊堅持,堅持。
圖書室,無疑纔是浮若解決疑惑的地方,在萬千圖書中,尋找可能存在的答案。作爲木葉建立以來的豪族,各類的圖書、資料較爲齊全。即使浮若懷疑尚有更爲高級的圖書室的存在,但是這個圖書室,足以幫助浮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望着玲琅滿目熟悉的圖書室,通過自己的努力,解開自己的疑惑。如若這裡還無法解開,纔是尋求幫助的時刻。
愚蠢和聰慧,(雲)雨紛紛,如何三言兩語的辨明!
腦海內閃過同弟弟的爭辯,浮若淡笑着搖搖頭,隨即開始尋找答案,在圖書室中忙碌起來。
夜晚,渺兮回到了宅邸,爲冷清的宇智波宅帶了生機和活力,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而是帶着一羣人,小櫻、井野好奇的打量着,由衷的感嘆,豪族的宅邸真是大啊!
“渺兮,開飯吧!”秋道丁次拍着肚皮,嚷嚷起來,一旁的鹿丸懶洋洋的打着哈欠,對於丁次的舉動,甚感無奈,真是麻煩,平靜的生活,又要被打破了,老師們,好無聊啊!哎……
久陳真一扶着眼睛,略微掃視,突然道:“浮若呢?有事情和他談!”渺兮奇怪的望了眼久陳真一,哥哥和大叔什麼時候密切起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回答道:“我問問容伯,順便吩咐下去準備食物,丁次可是餓的咕咕叫了!”“嘿嘿!”丁次摸着肚皮,憨笑。
渺兮同容伯短暫交談,瞥了眼若黑旗,微微一笑,“哥一定在圖書室吧!明明可以向你問,偏偏要自己解開疑惑,浪費時間浪費精神,哥哥怎麼就不開竅呢!!!”
容伯微笑着,沒有言語,而是帶着若黑旗,忙叨起來,指揮僕人們收拾房間,以及準備膳食,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他監督,管家,可不是簡簡單單可以擔任的。
“大叔,哥在圖書室,直接找他就可以了!”望着久陳真一的背影,頗爲好奇大叔和哥哥間的事情,可惜,他的事情也不少,領着活潑小櫻、熱情的井野、羞澀的雛田、肅穆的宗正、昏睡的鹿丸、苦惱的丁次,在宇智波宅內轉悠了起來。
本來是兩個小隊間聯繫感情,可是日向宗正愣是以不放心妹妹爲藉口,死乞白賴跟了來,時間在閒逛中消逝,在丁次n+1次的抱怨下,開始了膳食,而小櫻和井野如願以償見到了浮若,開始一頓熱鬧非凡樂趣橫生的晚飯。
容伯屹立在一旁,望着一張張稚嫩的臉龐,思緒萬千,宇智波宅好久,好久沒有如此熱鬧了……現實的一幕,同腦海中的記憶,重疊在一起,同樣是孩童,同樣歡鬧嬉笑,一如當年,只是……物是人非!
一滴晶瑩,劃過滿是褶皺的臉龐,摔在地上,‘啪嗒’分成數瓣,如同綻放的花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