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有客人上門,趕緊讓我們的公關總監阿亮過去。過了十分鐘,阿亮進了我的辦公室,“天羽哥,不,總經理,這個人不是客戶,而是李軍的養父。”
我出去的時候,李國已經站在李軍養父的面前了,我看他的養父也不像個壞人,李國滿臉怒氣,我勸李國消消火,人又不是他拐走的,而且人家把軍軍照顧的又那麼好。軍軍的養父趕緊點點頭,“是呀!是呀!我一直把苗苗當我的親兒子一樣對待。”
李國握着拳頭,“那你今天來幹什麼?”李軍的養父爲難的說:“你看,我養了苗苗這麼多年,他也把我當做他的親生父親,而且苗苗的戶口……”李國直接一拳揍了上去,阿亮和大本趕緊把兩個人拉開,李國指着李軍的養父,“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把李軍的養父帶到院子裡,“你這次來是有什麼目的?想要錢?還是有別的什麼需求,你儘管說。”李軍的養父搓着手,“你們要是願意給點錢,那當然再好不過,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苗苗再接回去住幾天,我怕他乍一來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習慣。比較過了這麼多年了,他現在說話口音都是我們老家話。”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這點你放心,李國是李軍的親生父親,我是李國的領導,也是這次活動的發起人,李軍這個孩子很可愛,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他,你給我們公司的公衆號留一個賬號,七個工作日內,錢就會到賬。”說完給了他一個背影。
小胡倚着門框看着我,“這買拐來的孩子本身就犯法,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抓他們,反倒給他們錢?”我笑了笑,“如果我報警抓他們,只要有一例,你覺得我還能這麼容易找到這麼多失散多年的骨肉嗎?”
小胡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可你不怕有人專門聯合起來演戲,騙你這些錢嗎?”我看着他,“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這件事?”小胡站了起來,“我只是好奇,你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處理?”我指了指屋子裡面,“果林會替我處理好的。”
然後我話鋒一轉,“對了,那天的狙擊手找到了嗎?還有那個假阿杰的屍檢結果?”小胡難得笑了出來,雖然不是很好看,“難得你還關心這個,我還以爲你這兩天興奮的什麼都忘了。狙擊手就不用想了,人家經過精密的化妝,部署,還切斷了進出口的所有閉路監控,屍檢結果還得等兩天。”
正在我倆聊天的時候,阿杰過來了,“總經理,面試的人來了,您看您是親自去,還是?”我看向小胡,“像你這種王牌警察,面試肯定有自己的一套,你替我去吧!”小胡搖着頭,“我可不去,這算是和任務無關的事,我可不管。”
我拍着他的肩膀,“這怎麼能是和任務無關的事呢?你想想,萬一這裡面混入了敵人,每天朝夕相處的,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把我害了,你們防範總有鬆懈的時候吧?所以要把問題扼殺在搖籃裡,阻止在萌芽狀態。”
小胡抱着肩膀,“那你要害怕的話,不招人不就行了?”我衝阿杰使了個眼色,“你這話的意思,我就什麼也別幹了?喝西北風嗎?雖然你是單位派來的,可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我掏錢,我要不賺錢,方便麪恐怕都吃不起,還有,果林是你們的人吧?現在這些活可都是他免費幫我乾的,你們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他熬夜賺出來的……”還沒等我說完,小胡捂着耳朵,“行了,行了,我去,我現在就去。”
小胡不愧是一個偵查能力特別強,素質特別高的人才,雖然沒有面試出敵人,但是面試了很多別有用心的人,好吃懶做混日子的人,拿着假文憑招搖撞騙的人,還有隻有文憑什麼都不會的人。刪繁就簡一天只招了一個人,氣得阿杰喝水的時候,手都在那兒打哆嗦。
“人家一個小姑娘,就是找個實習的單位,要的工資也不高,你就愣說人傢什麼都不會。大哥,人家剛步入社會,能會什麼?”小胡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剛步入社會怎麼了?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壞人都不知道抓了多少個了,說話聲音大點還哭鼻子,真丟人。”
阿亮也氣的不輕,“大哥,人家是女孩子,往前臺那麼一站,什麼也不用幹的好吧?”小胡指着前臺,“我剛纔讓她站了一下,挺不起胸,擡不起頭的,好像做了多大虧心事一樣。”
幾個人吵得我頭疼,我只好請牛眼出來幫我了,起初也是不同意,我把說小胡那一套剛說了三分之一,他就同意了。
我和牛眼說想抽空去醫院想看看小玉的傷勢,牛眼和我說小玉已經被轉回總部醫院治療了,讓我不要擔心。我說我沒有擔心,牛眼是一臉的不相信。
這當中,我又把大白貓接到了別墅,它還是對我沒買小母貓的事對我耿耿於懷。蕭傑依舊下落不明,同樣的還有蘇欣和佳慧,以及死而復生的經理。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半點消息。關鍵是我的目標太大了,一出門就是六個人,甩也甩不掉,果林是裡面最好商量的一個,拉爾是裡面絕對沒商量的一個。
有一次我準備開晨會的時候,小胡把一個檔案袋摔到了我的辦公桌前,問我吃沒吃早飯,我說剛吃過啊!他說不建議我現在看,我說裡面什麼內容?很噁心嗎?他點了點頭,我對這些也沒什麼牴觸,就直接打開了,裡面全是蟲子,黑色的線條蟲,密密麻麻的纏繞扭曲在一起。
“這些蟲子在哪發現的?”小胡憋着一口氣,“那個假阿杰打開胸腔,裡面都是這玩意兒,多就不說了,特別有力氣,難怪能驅動一個人行走。”我提出了我的疑問,“那天那個假阿杰來的時候你們都在,假如他真是被蟲子控制的,那麼蟲子也會控制他說話和思考嗎?”小胡示意我繼續往下看,我又看了幾張,“這爛西瓜是什麼東西?”
小胡搖了搖右手食指,“這不見爛西瓜,這是那個假阿杰被擡回去以後自己炸掉的頭。”我自己看了看,“那這西瓜子?”小胡乾嘔了兩聲,“百分之八十是他的牙齒。”我看着這些,“有那麼噁心嗎?”小胡挑着大拇指和我說:“我要是早認識你幾年,肯定推薦你去學法醫,這些看就讓人受不了,更別說真正去屍檢現場了,那個味兒,絕了。”說完衝到廁所吐了起來。
看來線索又斷了,因爲有牛眼他們幾個在,那幾個警察也不會隨便找我麻煩。所以現在的L市的面上一片祥和平靜,至於下面有多大的暗流涌動,這個還真不好說,可能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只能是土遁。
這期間我除了迷上喝可樂,還迷上了打遊戲。裡面的法術和招式我都特別喜歡,這讓一個平時不怎麼和說話的人也有了共同的話題,這個人就是拉爾。看起來是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打起遊戲來一點也不輸那些男的,“小弟弟,姐姐帶你上王牌。”
因爲平時工作期間,她也不能玩,比較還有個牛眼是她的領導。現在可好了,我每天有事沒事就和她來兩局,漸漸她和我說得話也多了起來。牛眼也是瞪着他的牛眼,不好多說什麼,說就是工作需要。
有一次打完遊戲,她看着我右手的鐵指環,“你這麼大個老闆,戴個指環還是鐵的,鐵的就鐵的吧!還是黑鐵的,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紀念意義?”我摸着手中的鐵指環,“也不能說有什麼紀念意義吧!至少它證明我在另一個時間待過,有一段很美好的記憶。”拉爾看着我,“美好的記憶,不會是和愛情有關吧?”我搖了搖頭,“無關風月。”拉爾掃興的哼了一聲,“趕快上號,這把我要超神,你給我打輔助。”
公司的人越來越多,別墅已經滿足不了正常的工作需求。我讓李國租了一層寫字樓,阿亮還是負責辦公傢俱的購買,阿杰新招的文秘負責購買辦公用品。
果林給我推薦了一批電腦,我給李國打了電腦,很快也就買下了。
寫字樓的裝修是現成的,所以東西進去直接就能用。當初佳慧掏了五百萬,李國一系列的運作下,光是免費的公益投資,他都能變現,真是個人才。而且他還給我挖來了他以前公司的手下,我一律高薪高福利,他給我的回報是我有了一家自己名下的投資公司,當然這是在兩年以後。
現在的別墅,成了我和牛眼他們五個人的住處,阿杰想給我重新裝修一下,我堅持就這樣挺好的。只是把其中一間辦公室改成了臥室給李軍住,因爲李國平時忙得工作,李軍就交給了我們照顧。說是我們照顧,實際都是阿亮他二姑,沒錯,就是大年三十在她家住的那個,她聽說阿亮發達了,死活要阿亮給她找個活幹。阿亮請示了我,我就讓她負責給做飯帶孩子,她也挺樂意。
這一大堆的事情都忙完,我反倒成了閒人一個,偶爾和拉爾打打遊戲,沒事就找牛眼探聽一些內幕消息,雖然好幾次急的牛眼想把我當特務抓了,但終究是一條有用的都不知道。剩下的時間,我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冥想,偶爾想歪了,觸動個煙霧報警器,在水落下的一瞬間,把它凍結在噴頭處。弄得物業的人很費解,天冷也不應該凍管啊!就這還是給換了新的,弄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直到楚江大學開學,我知道,有些事該處理了,拖下去終究是個麻煩,首先我要去找的,就是手上黑色鐵指環的真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