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常人來說可能伸手不見五指,但我的眼睛夜晚白天看得一樣清楚,所以對我構不成任何影響。
“天奉,別來無恙啊!”
這個語調和音色,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男的女的一起說出的這句話,而且我好像在哪聽過。
“你是誰?”
一道光柱從天而降,照到了一個我面前四百米左右的地方,一個穿着錦繡紅袍的人背對着我,身高似乎和我差不多,看背影十分纖細,應該是個女的,而且是古代人的那種長髮。
“這個世界,是你期望的那個世界嗎?是不是和我給你搭建的那個完美世界相去甚遠,”
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比這個世界早二十三年的那個世界。
“你既然有如此神通,爲何非要如此戲弄我?”
“戲弄?”
她突然轉過了身子,居然是佳慧。
她看着我吃驚的樣子,“是不是很驚訝?不過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只是長得一樣而已。”
我問出了那個我一直想問的問題,“是不是一個身體裡住了兩個人,所以說話纔會男女音一起出?”
“這個我也解釋不清楚,不過你是唯一一個能聽到我說話的人。”
“你說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說明你認識她,可你爲什麼和她長得一樣?”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世界上的人那麼多,五官又都差不多,總有一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
我周圍被黑暗籠罩,只能看到光柱下的她,“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給你一個忠告,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什麼人要求你,都千萬不要去翠雲嵐山。”
翠雲嵐山?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爲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如果你執意要去,那我寧願強制把你帶到我的掌中世界。”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上次你把我帶到你的世界,經過我同意了嗎?”
“憑什麼?好,我來告訴你憑什麼。”
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臨空飛了起來,而她的身後出現一個更大的身影。我憑着敏銳的視力,看到對方居然沒有頭顱,手裡握着一把大斧,朝着我就劈了過來。
“五法天靈,鋼鐵之握。”
兩隻大鐵手握住了劈過來的大斧,沒想到鐵手在這個無頭人的斧子面前好像泥做一樣,一點火星都沒有,就劈成了十根鐵棍子。我根本沒敢召喚鐵盾,而是飛速的轉到一邊,躲過了致命的攻擊。
我的整個身體,也就他手一半大。看來又被這個長得和佳慧一樣的人拖到了別的空間裡了。
我怒吼一聲,騰空而起。
“五法天靈,焚天烈焰。”
“五法天靈,金刀狂斬。”
兩個技能一起上,沒想到,對方左手一揮,一面城牆一樣的盾牌呼地一聲,朝我打了過來,剛纔使出的兩個技能,就好像點了跟火柴扔到牆上,順便扔了一個刀片一樣。
對方像拍蚊子一樣,把我接到了那面巨大的盾牌上,斧子的一側朝着盾牌拍了過來,速度極快,我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下意識的擡起胳膊擋着臉,雖然知道根本什麼用也沒有。
突然,眼前天光大亮,我睜開了眼,原來我還躺在二樓的沙發上,身上蓋着張輕羽的毛毯。
“難道是夢?”
可如果是夢的話,也太真實了吧?難道是我太想佳慧,出現的幻覺?可如果是思念佳慧出現的幻覺,不應該有那個無頭人吧?而且那個無頭人太強了,海皇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那個長得像佳慧的人不知法力滔天,而且身邊還有如此神人,那她要害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我把毯子放到了一旁,起身下了一樓,張輕羽正在和賽麗斯有說有笑的吃着早餐。
這一幕讓我一度懷疑,還在那個人給我創造的幻境中。
“你倆什麼時候好得和親姐妹一樣了?”
張輕羽嘟着嘴看着我,“哥,你這話說得,我倆昨天才剛見過面,哪來的矛盾?”
也是,難道是我多心了?
“那你倆快吃,我今天還要考駕照了。”
張輕羽把嘴裡的麪包放下,“哥,你考好像我不考一樣,咱倆一起報的駕校,忘了?”
我拍了拍頭,“對,你看我這腦子,最近特別不夠用。”
說完我坐在了賽麗斯的身邊,拿起一塊麪包,抹上花生醬,“那一會兒還得麻煩你送我倆一趟。”
“沒問題。”
我吃了一口麪包,還沒咽就吐了出來。
賽麗斯和張輕羽同時看向了我,“怎麼了?”
“趕緊這麪包特別的難吃,讓我一點吃的慾望都沒有。”
張輕羽起身給我作了一份三明治,兩片面包夾着新鮮的生菜,裡面還有午餐肉和一個煎雞蛋,是我最愛吃的。
可我拿起來一入嘴,和剛纔的感覺一樣,直接就吐了出來。
“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不吃飯怎麼能行呢?”
“我現在感覺不到餓,身上也挺有精神的,先考試吧!考完再去醫院也不遲。”
賽麗斯開着車帶着我和張輕羽去了考場,由於有巴爾的突擊培訓,我和張輕羽很容易的就考過了,接着就等着路考了。
賽麗斯還是沒忘了我不能吃東西,考完試直接帶着我就去了醫院。張輕羽給我掛了號,帶我去胃腸科的門診外面等着。
等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醫生和護士都下班了,也沒輪到我看病。張輕羽攔住了一個準備下班的護士,護士看了看我們掛號的憑證,讓我們等到下午兩點半以後再在這裡等叫號。
“你們也折騰的不輕,不如我們先去吃飯吧!”
“哥,你想吃什麼?說不定只是早上的飯不合胃口。”
我想了想,就是感覺什麼也不想吃,就搖了搖頭,“沒有,你們定吧!我看能不能有點食慾。”
張輕羽和賽麗斯對視一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吃火鍋。”
嗯!我以前確實是最愛吃火鍋,而且喜歡又麻又辣的爽快敢,可今天坐在火鍋店,一點想吃的感覺都沒有。
張輕羽給我點了平日裡最愛吃的牛肚,百葉,羊肉卷和蝦滑,煮完以後,沾了沾醬料,親自喂到我的嘴裡,我張嘴嚼了兩下,辣椒和花椒伴隨着麻醬和熱油在我的口腔裡翻滾。
“呸!”
我又將食物吐出了口中,張輕羽拿起紙巾擦着我的嘴,“哥,你就算不喜歡吃,也別吐啊!往嗓子裡咽,多咽幾次說不定就好了。”
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檸檬水,“我已經很努力的往下嚥了,可我的嗓子根本不聽我的指揮,食物根本不往裡走就頂出去了,現在也只有液體能進我的口。”
張輕羽伸手叫來服務員,“給我來一壺,鮮榨的檸檬汁,不要兌水。”
賽麗斯拍着她的手背,“你要不兌水的檸檬汁幹什麼?”
“給我哥喝,說不定喝點酸的就開胃了,就想吃東西了。”
“直接喝檸檬汁,會得胃潰瘍的。”
張輕羽想了想,“那就兌點礦泉水,實在不行,直接喝醋。”
張輕羽大有整死我的意思,我看着面前的檸檬汁,裡面還飄雜着檸檬的殘渣,看着就生津,可是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
賽麗斯正和張輕羽掰扯能不能喝的時候,我已經伸出手拿起玻璃壺,將檸檬汁一飲而盡。
當我放下玻璃壺的時候,賽麗斯和張輕羽倆人同時都看呆了。
“哥,你有什麼感覺嗎?”
我咂摸了一下嘴,又摸了摸肚子,“沒有,好像什麼都沒喝一樣。”
“不行,還得上醫院,找醫生看看是什麼情況。”
“你們倆先吃飯,吃完飯咱們找個地方歇一會兒,然後再去看醫院是個什麼情況。好不好?”
兩人開始胡吃海塞起來,如果我也吃的話,這些就剛好夠,可我今天沒加入飯局,這麼些東西,倆人居然都吃完了。
正當我起身準備結賬的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你們三位的帳已經結過了。”
“誰幫我們結的?”
服務員指着不遠處的一個位子,一共五個人,都是黑西裝,白襯衣,紅領帶。其中一個光頭面帶微笑的衝我擺了擺手,他的手上帶了一副黑皮手套,特別合適,給人一種好像他本來的手就是那樣的感覺。
我走了過去,“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給我們結賬?”
光頭起身從上衣兜掏出一個黑夾子,翻開給我看,“我是龍都特行處的龍一橫,奉長官的命令,帶你回龍都特行處的總部。”
“恐怕不行。”
四個男的有的轉頭,有的側身,都看向了我,而且他們的眉頭都統一皺了起來,好像我欠他們錢一樣。
“我下午要看病,已經掛了號了,有什麼事,等我看了病再說,好不好?你們領導應該不希望我的身體出任何狀況吧?”
龍一橫笑了笑,“沒關係的,我們特行處有全龍都最好的醫生,如果他都治不好你的病,你去哪家醫院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那我和我的妹妹,還有我的朋友打聲招呼,這總可以吧?”
“當然可以。”
我轉身回到了我那桌,張輕羽和賽麗斯還在吃,而且沒有要停的意思。
“你們今天怎麼了?平時也沒感覺你們那麼能吃。”
這時,龍一橫走了過來,“看來她倆是遭到反噬了。”
我擡頭看着龍一橫,“你什麼意思?”
“相傳苗族的姑娘都會下蠱,每一種蟲子可以煉化出不同的蠱毒,它們的功效也各不相同,如果使用不當,或者投毒失敗,極大的可能會遭到反噬。”
“那怎麼才能救她倆?”
“這我可不知道,不過我們特行處有一位精通苗族文化的專家,他肯定有解決辦法,不如把她倆都帶過去,你們三個的病,一次性解決。”
我看着兩人漸漸隆起的小腹,覺得再這樣吃下去的話,兩人都得被活活撐死。看來是不去也不行了,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我跟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