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24被她罵,真是好happy(2更2)
外頭忽然下了“雨”,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唰唰”的聲音也還是被洗手間裡的空間放大。時年和向遠都嚇了一跳,趕緊出去看是怎麼了。
這麼一看,便正好看見了那個孤單站在“雨”裡,被淋成了落湯雞的男子。
實則水霧倒是未曾減損他的俊美,甚至因水打溼了他的髮絲,他隨意地擡手將髮絲耙上頭頂,反倒將他的五官映襯得更加俊美逼人。
而他穿着牛仔襯衫的身形線條,也因爲衣裳溼了而貼身畢現崾。
這個男子立在“雨中”,沒有半點的狼狽,反倒像是在拍攝廣告大片一般,叫人怦然心動。
向遠一怔:“燕卿?你怎麼還沒走?”
向遠說着仰頭看天花:“怎麼回事,漏水了麼?”
時年卻沒忽略掉他英俊逼人的表象之下,那約略閃過落寞去的眼躪。
她便皺眉,無法否認,那一瞬間,她的心也愀然疼了一下。
可是隨即,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都因爲在“雨幕”之下,他的周身都溼了,可是他嘴上的香菸卻竟然還沒滅。那根“煙堅強”兀自閃着小小的一點紅光,而他也繼續吧嗒吧嗒地抽着煙。
這一幕……明明矛盾嗎,卻又那麼奇異地和偕。她便轉過頭去,悄然地笑開。
她是偷偷在笑他,湯燕卿自然都看見了,他便更用力地吧嗒着那根香菸,索性也不離開雨霧了,就站在水裡盯着他們兩個:“笑什麼笑?背地笑人的都是小人,有能耐轉過來,明目張膽地衝我笑啊。”
這話……向遠自然聽得出,燕卿是衝着時年說的。他便皺眉,扭頭看時年一眼。果然方纔還在拘謹的時年,此刻笑得一臉的淘氣。
眼前這樣的時年,對於他這個成婚了四年的丈夫來說,都是那麼陌生。
向遠愣了一下,便不自覺地捉住時年的手,衝湯燕卿說:“燕卿,你嫂子不是故意的。再說你站在雨裡抽菸的模樣,的確是有點滑稽。”
這時候辦公大樓的保安已經連忙去關了噴頭,一臉歉然地走過來:“不好意思先生……”
湯燕卿倒也瀟灑,背靠着牆壁將溼發都帕到頭頂去,露出明淨的額、帥氣到讓人嫉妒的容顏,朝那保安行了個童子軍敬禮:“是我有錯在先,不知本大廈是無煙大廈。這大雨淋頭就算小懲罰了。更何況……我本來也喜歡被澆了這麼一下,涼快。”
他“專心致志”與保安說話,完全沒回應向遠的“嫂子說”。
大少爺就是這個脾氣,況且之前在馬克的事情上幫了他,向遠也只能聳聳肩,垂首隻對時年說:“那咱們走吧,別給保安先生添麻煩了。”
時年點頭,目光卻還是不自覺滑向湯燕卿那邊去。
方纔在霍淡如辦公室裡,他囑咐過她,讓她呆在原地別動,等他回來接她。
這時,電梯一開,霍淡如與秘書一同走出來。地面一大片水漬,嚇了霍淡如一跳,扶着牆站好了,便又一擡頭看見這三個人。
霍淡如便又是皺眉:“你們三個,還沒走?”
向遠連忙躬身行禮:“霍阿姨,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吵到您了吧?我們這就走了。今天謝謝您。”
時年面對這位霍醫師,心下多少有一點緊張,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跟着向遠一同走向樓門。
這纔是九月,不過夜晚也已經起了秋涼。原本還沒覺得什麼,可是見時年擡步與向遠並肩離去,湯燕卿便覺得身上溼衣裳上的涼意便一下子都鑽進了身子裡去,凍得他牙齒開始打顫。
他便眯眼盯着時年的背影,懊惱地喊:“喂,你站住。”
他沒明確說是誰,所以時年一震停步的同時,向遠就也跟着站住了,回頭望他:“燕卿,還有事麼?”
湯燕卿則只眯眼盯着時年:“我說你呢。你幹什麼去?我讓你走了麼?”
他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撒開了邪氣兒,時年有些措手不及,尷尬地望了望霍淡如,便深吸一口氣問:“湯sir,你還有事麼?”
湯燕卿便更是懊惱,眯起了眼睛:“他是手受傷了,那我還渾身衣裳都溼透了呢!你怎麼只管他,就不知道管我了?”
論與向遠,以及湯燕卿的關係,霍淡如自然是與湯燕卿更近一點,於是她忍不住以長輩的口吻呵斥湯燕卿:“燕卿!你這孩子說什麼昏話呢?”
在霍淡如眼裡,向遠和時年還是合法夫妻。人家兩口子正在努力挽救婚姻,今天看樣子好容易和睦了一點,湯燕卿這個外來的人怎麼還想繼續破壞呢?
湯燕卿扭頭過來,傲然揚了揚眉:“我沒說昏話。她不能跟他走,她得留下來照顧我。”.
雖然辦公大樓裡已經沒有了外人,可是就眼前這幾個人……情勢也已經有些尷尬了。
時年瞄湯燕卿一眼,知道這人要是上來那個執拗的性子,便誰都攔不住。一點都找不見了身爲教授的風度了。
相對於那個執拗的他來說,向遠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
她便只好擡頭望向向遠,歉意地說:“阿遠,其實湯sir也沒說錯,我今晚的確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們還在分居,而且我晚上是住在大學的宿舍,今晚還有稿子要趕。”
她轉頭去望一眼湯燕卿,撞見他眼中灼燙的目光,只能悄然嘆口氣:“湯sir現在還在對我進行24小時保護,我跟他一起回大學宿舍區比較方便。阿遠,你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如果手不方便的話,就找個代駕過來。”.
眼前的情勢讓向遠既失望又憤怒,可是他瞟了霍淡如一眼,忽然想起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
他便提醒自己:今天已經找到一個很不錯的重新開始的起點,他得耐心點,不能操之過急,不能因爲自己控制不住脾氣再將時年嚇跑了。
他便深吸口氣,叫自己平復下來,溫柔地對時年微笑:“好,都聽你的。”
向遠說完也沒纏磨,徑直向霍淡如鞠躬告辭,然後便瀟灑地轉身徑自離去了。
向遠都走了,霍淡如便更不好說什麼,只是忍不住皺眉打量一眼湯燕卿和時年,失望滴搖搖頭,便帶着秘書一併也走了。
大廳裡倏然便安靜了下來,除了時年和湯燕卿兩個人外,就剩一個有點摸不着頭腦的保安大哥。
那保安大哥只能尷尬地笑,盡職地問:“先生,不如您在這兒再坐坐,等衣裳幹了再走?”
時年都替湯燕卿不好意思,更不好讓人家保安繼續跟着爲難,便趕緊替他說:“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我們現在就走了。”.
她說完自己就率先走向樓門去了。
不等他,也不——攙扶他。
湯燕卿靠着牆壁,又膩歪了兩下,將那根“煙堅強”從左邊脣角倒到右邊脣角,她還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他就自己也覺着沒意思了,這才站起身子,兩手插在溼噠噠的褲袋裡,邁步朝前走。
每邁一步,腳下的豆豆鞋裡就跟着咕唧、咕唧地踩出水聲兒來。現在他腳上的都不是豆豆鞋了,是水鞋。
他就這麼拉風地跟着她的背影,一路在保安大哥驚訝的目光裡走出樓門去。
他剛一出門,人家保安就立馬鎖上樓門,熄滅了大燈,估計心下八成得嘀咕:終於送走這尊神了……
他也覺察到了,立在臺階上不甘心地扭頭,將“煙堅強”又從右邊脣角倒回左邊脣角,低低咕噥了一句:“掃地出門,哦?我說你這也太……”
時年已經走到臺階下頭,聽見他嘀咕,忍不住跺腳回眸:“還不走麼?湯燕卿,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的,趕緊走!”
她羞惱之下直呼其名,是因爲實在不好意思叫人家保安大哥知道這位耍賴的傢伙是本州最出色的華人警探,而且還是百年學府康川大學的客座教授!
天啊,人家要是知道了,一定以爲警局手掌眼光有問題,或者是康川大學校長腦袋有病呢!
他卻笑起來,薄脣一點一點勾起,繼而笑容蔓延到整張俊顏上去。
這樣被罵……好舒服的說!
他便邁開長腿,三步兩步跳下臺階,輕易地追上她。
然後伸臂,從後面將她抱進懷裡。
她驚愕回首,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脣便灼熱地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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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sir,節操呢?】
謝謝藍的紅包+月票、15007275749的兩個紅包、微風的紅包
2張:蕭歆妤、秋風溢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