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311只要犯罪,就一定會留下痕跡(2更2)
時年的心開始劇烈地跳,羅莎對小丑的矛盾情緒終於有了解釋!
——本來羅媽媽和醫院都發現羅莎是恐懼小丑的,可是跟她談的時候,她卻又否認,還拼命想要說是怎麼喜歡小丑,小丑如何對她好,如何沒有傷害過她。
原來都是這樣。
甚至由此可以確定,羅莎都不是偶然被捲進這一系列案件裡,不是偶然出現在她和向遠的生活裡的吧?甚至也許是羅莎自己不知道,卻已經懵懂之中成了棋盤上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
沒有羅莎,她又怎麼會一步步對向遠幻滅,再走到離婚的地步?
向遠那邊終於接起了手機來,迭聲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在衛生間,沒帶手機。鱟”
時年顧不上這些,忙道:“阿遠你在華堂,羅莎也在是麼?你快去她辦公室看看,她出了什麼事?”
向遠也嚇了一跳:“她怎麼了?”
時年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給她打手機,能接通,卻沒人聽。”
“好,我去看看。”向遠暫時掛斷手機,時年等在空茫的黑暗裡,心裡默唸:千萬都要好好的,拜託……
大約過了5分鐘,向遠纔打回來,說羅莎沒事。
時年覺得不對勁:“那讓我跟她說話。”
向遠猶豫了下,手機裡隨即才又傳來羅莎的聲音。卻極不客氣:“時年,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畫風突變?
時年深吸一口氣,只問:“你還好麼?”
羅莎不客氣道:“真無聊,我沒時間跟你說這些。我要開會了,掛了!”
手機隨即掛斷,聽筒裡只剩下一片空茫。
時年皺眉,忙致電賈天子,叫他設法看着羅莎一點,另外查查路昭。
賈天子卻回覆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到燕卿房間去。”
時年心說:啥?這大半夜的她進他房間幹嘛?
這個賈天子,就算也是湯燕卿的神助攻一枚,可也不能這麼直白吧?.
時年看不見,羅莎的辦公室裡是站着三個人。自然是向遠、羅莎和路昭。
羅莎自顧掛斷了手機,向遠和路昭都盯着她。
羅莎一扭身走回辦公桌:“看什麼?你們不是剛決定接小華萊士的案子麼,難道不需要時間準備麼,到我辦公室裡來大眼瞪小眼做什麼?”
方纔她與時年的話說到一半,路昭竟然就闖了進來。她無奈之下直接按斷了手機。
不用問路昭是怎麼有她辦公室的鑰匙,路昭也是律所的合夥人,保安那裡自然有每間辦公室的鑰匙,他只需另配一把就是了。
路昭便盯住她,陰沉地問:“你剛纔在給誰打電話?爲什麼看我進來就掛了,有什麼怕我知道的麼?”
羅莎壓住心驚,嘴硬辯解:“當然是私事,女人家之間的事不用你們男人知道。”
兩人正在爭辯,房門又被敲響,是向遠來了。
於是此時此刻毫無預警被湊在一起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之餘,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微妙。
向遠直言不諱:“你們在吵?”
路昭笑了聲:“我剛想看看律所的財務報告,不巧正聽見她打給時年。當年她也沒少了欺負時年,我心下有些過意不去,就警告她別再打擾時年……所以,就吵起來了。”
他竟然還在這麼說!他分明是想徹底毀了她在向遠心中的形象!羅莎絕望地盯着路昭,搖頭忍不住冷笑:“路昭你一向都很愛護時年,你是真的把時年當成你弟妹的哦?”
向遠盯了羅莎一眼,冷冷道:“你以後別再這麼無聊!現在冷落你的是我,你有不滿衝我來,別去打擾時間!”
說罷徑直攀住路昭的肩膀:“師兄我們走,她這人一發起瘋來就這個德性,咱們少管她!”
那兩個男人勾肩搭背地一起走了,房門隨即關上。羅莎盯着那房門,絕望地只能一直笑,一直笑。
混蛋,這世上的男人都是混蛋!.
賈天子這些天也忙得馬不停蹄。新加坡警方根據秦嘉駿的口供,派人到M國調查社交網絡上的那些網友,以及秦嘉駿的十幾位前女友。賈天子親自陪同,配合調查。
高城也已經從香港歸來,帶回了蘭桂坊那間酒吧的調查結果。
於是時年在猶豫了一刻鐘,大半夜的終於穿戴整齊了走進湯燕卿的房間時,看見電腦屏幕上同時在線的賈天子和另外小組成員,這才明白賈天子方纔那是什麼意思。
時年臉這個紅,心說剛剛自己那是在不好意思什麼呢?
線上的賈天子、關椋、湯燕衣、高城、喬治都跟時年點了個頭。時年則一眼看見了新加坡警方的方星洲,便也打招呼,倒是方星洲有點驚訝:“時記者也來參加咱們的會議麼?”
湯燕卿伸手搭在時年座椅的靠背上,慵懶點頭:“
記者有什麼呀,我還要給大家介紹一位嫌犯與會。”
方星洲登時嚇得一挑眉:“嫌犯也要參加咱們的會議?”
屏幕中的一格也亮了起來,露出祈修齊的面容。
祈修齊顯然是聽見了方星洲的疑問,便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只是M國的嫌犯,卻是中國的警察。”
湯燕卿沒給他們兩個打嘴仗的機會,輕咳了一聲:“現在有關椋做技術保障,大家不用擔心網絡傳輸不安全。這些天大家各自工作,都辛苦了。今天召集大家在一起,是時候該給出朱迪一案幕後兇手的側寫了。”
大家便也心頭都是一肅。
高城先給出香港那邊的調查結果:“……店門口的確是出現過一串紫銅的古式風鈴,而且湯sir找到孟初雁之後的翌日一早,那風鈴就消失不見了。”
“酒吧的老闆和服務生的身份背景並沒有太大問題,從言談舉止上也看不出他們會跟孟初雁的死會有什麼關聯。”
方星洲就笑了:“如此說來,高sir除了查到一串風鈴之外,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甚至我都不明白諸位爲何那麼在乎那串風鈴。咱們又是拍魔幻電影,風鈴縱不可能化身成人去殺人。”
高城瞟了方星洲一眼。其實方星洲的疑問,他當初也曾經有過。作爲第一線的着裝警察,他剛聽說湯燕卿那一套犯罪心理學、行爲分析的理論時,也是滿懷狐疑。
風鈴雖然出現在犯罪現場,可不是與案件直接相關的直接證據,費那麼多心思在間接證據上,通過這樣看似毫無關聯的間接物證去推斷案犯的犯罪心理……這在他曾經看來,也覺得是旁門左道,是瘋了。
他便朝方星洲點了個頭:“謝謝方sir提醒,請聽我往下說:酒吧老闆和店員的背景調查雖然沒有問題,但是與新加坡案發的音樂酒吧做橫向對比,就發現問題了。”
交叉比對是關椋的長項,他便將兩幅圖表發到屏幕上給大家看。
左右兩張表格上分別列明瞭兩間酒吧各自的經營特徵、老闆身份、店員身份。
高城道:“大家請看,實則兩間酒吧有極高的相似度,老闆都不是專職,各自還都有自己的職業,所以當晚都不在店中;店裡的店員也都不是全職,而是小時計費的工讀生,都是各個學校裡成績不錯的好學生。”
新加坡老闆是音樂家,香港的老闆則是一位醫生。
高城道:“可能大家會覺得這個世上的酒吧跟酒吧相似,是很正常的,畢竟經營範圍都是差不多,經營模式也沒有太新鮮的。可是老闆和店員的身份也這樣相似,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我認爲香港和新加坡這兩家酒吧彼此是有必然聯繫的。很有可能就是同樣的人建立的,或者說整體是按照某個人的審美所打造的。”
湯燕卿小組的人都深諳了湯燕卿行爲分析的理論,都朝高城讚許地點頭。方星洲卻還是習慣傳統刑偵,心下雖然一動,卻還是有些如在霧裡。
“老闆雖然都是兼職,可是他們的工作又不同。再說現在全世界的酒吧,至少有一半都不是老闆親自經營的吧?這又有什麼奇怪?”
高城不慌不忙:“做犯罪側寫,看職業看的不是表面。是醫生還是音樂家都不要緊,要緊的是職業所透露出來的本質——音樂家和醫生都是專業度極高的職業,並非任何人都能做得來。這兩個行業的人都有極高的專業背景,代表他們的智力和行動力。”——
題外話——【明天爭取給大家加更哈~現在可以說啦,“路昭”取名就是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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