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翎看着她猶自一臉思(和諧)春的模樣,輪到她調侃大姐了,揚眉道:“呦,不嘴硬了?”
“不管承不承認都於事無補,不若順其自然吧。”沈晏寧淡淡的口氣難掩傷感。
不管她承不承認自己喜歡北溟羨,都改變不了什麼,三年之後,她要完成的事情,依舊會去完成。
又或許,今晚的計劃若是成功的話,那麼就沒什麼三年……
“搞不懂你。”沈晏翎斜她一眼,伸手點一下雪慄虎的腦門,小東西睜開眼睛,十分兇狠的撓她一爪子!
不過她閃避得快,沒有讓它得逞。
雪慄虎也在經過無數次被這樣調戲之後,變得減少警惕,只當她逗着玩,只撓一爪子就放下了,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拱起身體準備戰鬥,此刻繼續慵懶的趴着,舒服的享受着沈晏寧給它撓背。
沈晏寧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
酉時,行宮舉行秋獵的犒賞夜宴開始。
因着沈晏翎中毒,沈晏寧攪局,三天前的女子皇家護衛隊的選拔比試中斷停止。
不過在發生事故後的第二天,太后還是依舊按照既定的安排親自召見了名列前茅的二十名女子,進行最後一關的面聖考覈。
但考覈的結果卻秘而不發,只說等到三天後勇士們迴歸,舉行犒賞夜宴時,再行公佈,並進行封賞。
另外,太后仁慈,對於那些提前淘汰下來的二十名女子,又舉行了一次淘汰比試,進入前十名的,破格錄用。
而那些再次被刷下來的,太后一早就賜下銀兩,讓禮部侍郎全權處理,派專人送她們各自回家。
皇帝攙扶着太后,後面跟着妃嬪步履穩健的走入大殿,羣臣跪地叩首,高呼皇上萬歲、太后千歲、娘娘千歲。
皇帝威嚴平靜的喊:“平身。”
待所有人坐定後,一番簡短的寒暄,太后命人拿來一份名冊,交給皇帝,皇帝便讓此次參選皇家護衛隊的女子們全都到大殿之上,聽賞。
此次選拔,最終確定了三十名女子,單獨編製成軍,正式編入軍隊,爲國效力。
而成績優秀的前兩名,直接任命爲護衛隊隊長和副官,更是賞賜了不少金銀錢帛。
因着沈晏翎沒有參與最後一次的考覈,最後的第一名便落在那個高壯的胖子女子頭上,那女子雖然知道這個第一有點勝之不武,但她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畢竟她的真實實力也是擺在那裡的,可以說是衆多女子中最優秀的。她聽說了沈晏翎的事,也替她擔憂,可她身份低微,沒法見到沈晏翎,只得在心裡默默的替她祈禱。
就連一身華麗宮裝的殷香瀾也都獲得了該得的賞賜,只是因爲她公主的特殊身份,便沒有成爲護衛隊女子之一。
但她上前領賞的時候,大家全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少人對此讚譽有加,皇帝也是更加高興。
尤其是那些曾經身爲紫隊的隊員們,均激動不已,且感到十分榮耀,以後出去吹牛,那可是不得了的,腰板可以挺得槓槓的說“皇帝最寵愛的公主都曾經跟她們並肩作戰!”
就衝着這層關係,她們的身份,能一樣麼?!
皇帝表揚完女子,又言辭激昂的大肆嘉獎了一番此次秋獵的勇士們,更是對此次秋獵的戰鬥成果,表示滿意。
最後,按照戶部報上來所獵多少的結果,分別進行賞賜,一時間羣臣盡歡。
當然這其中最值得讓大家刮目相看的便是獲得狩獵第一的祿王和第二名的端王,還有第三名的康王。
祿王一向能文能武,對於奪冠,大家都心中有底,也不意外,但對於突然殺出來一匹黑馬的端王,倒是讓大家都驚詫莫名。
這個平時木納乖巧的少年皇子,平時最喜歡的莫不是研究一些木頭啊鐵器啊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大家都看不懂。
每每有大臣提及他,也都是搖頭嘆息:端王,也就這樣了,長大後,封個親王,當個一輩子閒散王爺罷了。
不曾想,在狩獵的時候,連太子和康王都受傷了,而他小小年紀不僅沒受傷,還獵得許多的獵物!
倒真是出人意料。
鄭淑妃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
康王很不服氣,他跳出來告訴大家,端王此次狩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康王手上綁着繃帶,原本漂亮的臉蛋也掛了彩,破了相,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站出來蹦躂。
他毫不客氣的指出端王勝之不武,端王,是藉助他研究的連射箭弩才獲得這麼多獵物的。
而且,他沒敢進入森林腹地,只在森林的外圍轉悠,獵捕的都是些食草性的小動物,比如:羚羊啊、梅花鹿啊、獐子狍子啊,野豬野牛什麼的,端王這樣投機取巧,根本就不能稱之爲勇士!
若以果敢勇猛來衡量,他至少還親手捕獵了一隻狼,雖然比之祿王親手獵得的老虎差的遠了去,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他沒法跟祿王比,可是,比之端王綽綽有餘。
是以,康王不服。
皇帝聽了康王的話,哈哈大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情好,並沒有追責康王的殿前冒犯,反而賞賜了他一把隨身佩戴的匕首,作爲額外的嘉獎。
康王再怎麼不情願,在宜貴妃警告的眼神下,也叩首謝恩了。
宜貴妃不希望康王再惹事,但這個虧她吃得又是憋屈又是憤怒,她看重的兒子,拿劍的右手廢了,這當然不是野獸所爲,只是,人爲的話康王說不出個所以然,她也抓不到任何線索和把柄。
好在雖然受傷不輕,但到底是性命無虞,之後的時間裡好好將養着,身上的傷定然會好的,不過那隻手……卻再也不能拿重物了.
可她轉念一想,只要康王能登上那個位子,就是不能寫字,也沒關係,大把奴才婢女,還怕沒人伺候着!
輪到封賞祿王的時候,皇帝反倒遲疑片刻,似乎不知道該賞他點什麼特別的纔好,比之金銀財帛和高官厚祿,似乎祿王已經都有了,沒什麼好再封賞的了。
皇帝問他:“想要什麼樣的賞賜。”
祿王叩首之後,擡頭,鄭重的回答道:“父皇,兒臣心中有一人,還望父皇賜婚成全!”
“哦?!你且說說,是什麼人,又是哪家女子?”皇帝面上的笑容不變,只是若有所思的眸子變得更加深沉幽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