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了,你招還是不招,別給自己找不痛快。”黃銘興把一個裝有水平時用來洗手的搪瓷盆端到了向天的面前,把一塊毛巾放入水盆裡攪動了幾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蘇煙點上了一根,說道。
向天沒耐心了,直接反駁道:“什麼破JB警察,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嗎,你就是問一百遍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冤枉的,你別在那誣陷我。”向天也預感到了黃銘興會做什麼,就是不知道他拿水盆和毛巾過來是幹嘛。向天的腦海中記得現在是文明社會,動用一些殘酷的私刑應該是不可能的,大不了一會挨一頓皮鞋底子,他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被向天罵破JB警察,黃銘興的脾氣也爆發了出來,拿着帶水的毛巾抽在了向天的臉上,罵道:“你麻痹的罵的很爽,一會我會讓你舒服到心裡面,讓你盡情地歡呼,就你剛纔出口辱罵國家執法人員我就可以刑拘你。”
“執法人員,你這也叫執法,你這是變相的體罰,穿着身皮你就可以胡作非爲啊,告訴你別讓我出去,出去我第一個舉報你。”向天不惜給予還擊,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需要給他好臉色看了。
黃銘興冷笑了幾聲,沒有去和向天對罵,嘗過他手段的沒有幾個能挺住三回合,到最後還不是乖乖就範。
向天的衣服袖子被黃銘興拉了上去,剛纔抽向天的溼毛巾擰乾水後被摺疊成長條狀纏在了向天的手臂上,黃銘興冷笑一聲,說道:“小子,嘴皮子兇是沒用的,想不想知道電警棍的電流通過人體是什麼滋味啊。”
“你……你這是暴力執法。”向天當然知道電棍的威力,人被電一下非暈過去不可,十幾萬伏的電壓上來會讓人的神經出現短暫的錯亂,要是時間長的話可以把人活活電死。
“呵呵,什麼暴力不暴力的啊,只要結果是對的,那又何必在意過程呢。”黃銘興從身後掏出了一個手電筒形狀的黑乎乎的東西來,在向天面前晃了一下後,說道:“再問你一遍,招還是不招。”
“我沒犯罪,招你個大頭鬼啊。”向天火大了,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黃銘興沒有費什麼話,手指在開關上一按,電棍前端噼啪作響,聽的向天腦皮子發麻,只見黃銘興把電棍放在了綁在向天手上的溼毛巾上,表情陰險地說道:“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會招了哦。”
向天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了起來,身體不住地顫抖,兩隻眼睛翻成白眼,嘴裡像道士唸咒語一般,模樣甚是可悲。
黃銘興沒打算放過向天,那電棍在毛巾上移過來移過去,足足電了有十秒鐘才撒手,此刻的向天被電的癱瘓在老虎凳上,腦袋歪在一邊。黃銘興用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臉,說道:“教唆他人犯罪,你就是幕後主謀,其實招不招都無所謂,在鐵證面前你無處遁形。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要是認
罪態度好我還可以幫你說說話。”
“我呸,告訴你不要讓我出去,出去我有你好看。”向天有氣無力地說道。
“瑪德,老子讓你嘴硬。”黃銘興火冒三丈高,再次用電棍折磨起向天,這一次向天被電暈了過去,黃銘興接着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着向天的罪狀和故意添加上去的兩條罪行。
拿出一盒印泥在每一張紙上都摁下了向天的手指印,有了這些向天想狡辯都困難,向天要告他刑訊*供隨他告去,拿不出證據告了也是白告。電棍直接觸碰肌膚會把皮膚表面烤糊,所以黃銘興用毛巾綁在了向天的手臂上。
黃銘興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根菸,等到向天醒轉過來後黃銘興拿向天摁過手指印的紙給他看了一下,氣的向天咬牙切齒,一口唾沫飛到了黃銘興的臉上。
“瑪德,敢吐老子,我讓你去了裡面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黃銘興手裡有了供狀,就沒有和向天在廢話下去的必要了,他拿着那些供狀報給了上頭,希望可以把向天逮捕,移交到江靈市第一看守所。
黃銘興把門鎖上的那一刻外頭的魯能中就意識到有事要發生,黃銘興的工作作風讓他很是看不慣,平時不光在辦公室裡喝酒,還拉幾個兄弟在裡面鬥地主,把分局搞的是烏煙瘴氣。
魯能中打電話給鄭芳敏,希望她能過來看一下,按照黃局那個審案辦法,十個人十個人受不了,沒有罪都會被他說成有罪的。和魯能中比較要好的大陸也是支持魯能中,他覺得向天是鄭芳敏的男朋友,怎麼可能會幹出膽大妄爲的事來,清清楚楚的東西非要搞的那麼模糊。
黃銘興請示沒過多久,看守所那邊就來人了,帶着檢察院批下來的逮捕證過來把向天提走,當他們押着向天要上車的時候,警局門口衝進來三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他們擋在了警車前,長的讓人眼前爲之一亮的美女說道:“我要爲向天作證,昨晚上他一直住在家裡哪裡也沒去。”
“你是誰啊,有什麼話留着法庭上說吧。”黃銘興說道。
三個人手拉着手,誓要死磕到底,向天小聲的說道:“雨軒,你別鬧,帶着馮奎和大柱回學校,我不會有事的。”向天的體力有點透支,主要還是被電棍給整的。
“老魯,把他們給我拉到一邊去,再鬧給我關起來。”黃銘興對着魯能中命令道。
魯能中和大陸兩個人聽到局長的命令就過去勸解起來,季雨軒是鐵了心過來的,又豈會聽他們的話。整的黃銘興焦躁不安,掏出電警棍指着三個同學,說道:“我再說一遍,給我乖乖回你們的學校,要是在胡鬧,我真把你們關起來了啊。”
“有理走遍天下,你以爲我們怕你啊,有本事你就把我們關起來。”季雨軒向前走了兩步,絲毫不給黃銘興一點面子,心道,你今天要是不把我抓起來我還就
繼續鬧下去了呢。
在黃銘興準備動手的時候門口開進來了一輛現代越野車,車裡面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鄭芳敏和周健,季雨軒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跑過去說道:“芳敏姐,向天是被冤枉的,你和鄭叔叔說說,叫他們把向天放了。”
傻眼的是黃銘興,聽季雨軒的口氣好像和鄭芳敏很熟,還親熱的叫鄭芳敏爲姐姐,讓黃銘興後背冒冷汗的是季雨軒稱呼鄭芳敏的父親爲叔叔,怪不得敢到局裡帶頭鬧事呢,原來是有點來頭啊。
黃銘興豁出去了,不管對方的來頭有多大,他手裡已經有了向天的口供,合夥殺人,窩藏在逃犯安雲,毆打李市長的兒子,三條罪狀足以夠向天喝一壺了,就算鄭航華親自過來他也沒有權利把人放走。
黃銘興是搞司法工作的,他知道凡事都需要講究個證據,空口無憑用關係來壓人他還不吃這一套呢。
季雨軒他們在鬧下去黃銘興有權把他們拘押起來,如果向天是冤枉的那也得走正常的程序,好比上訪一樣,影響到了正常秩序就是犯罪。鄭芳敏安慰了幾句,季雨軒才消停了下來,馮奎和馬大柱都快被嚇死了,見警方有季雨軒認識的人好像來頭還不小,兩個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都對季雨軒刮目相看起來。
“黃局長,向天的案子從現在起有刑警隊接手,所有的口供必須重新審問,這是朱市長特批的條子,你過目一下。”周健把一張辦公信紙遞到黃銘興面前,展開紙張,方便黃銘興能夠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麼。
“你們這是干預司法,我會控告你們的。”黃銘興知道向天一旦到了周健他們的手裡,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將會付諸東流,他只能用司法的程序來壓制他們。
“干預司法?出了命案,刑警隊有權接手案子,鄭廳長也作了批示,三天內必須偵破案子。”周健說道:“你審案的手法在業內是出了名的,難道需要我一一指出來嗎?”周健可謂是將了黃銘興一軍,黃銘興的臉色痛苦不堪,他聽出了周健話裡還有更深層的意思,要是在阻攔下去,怕會發生大事。
送走周健他們後,黃銘興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地走了起來,香菸一根接着一根,一陣電話鈴聲把黃銘興拉回到了現實,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李市長的座機,黃銘興迅速接起了電話:“黃局,紀委的人可能馬上會過去找你,你在太湖郊畔的遠景別墅已經被人秘密圍了起來,你千萬不要回家,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到時我會派人把你送出國去。”
黃銘興的手在發抖,該來的還是要來了,他急忙打了一個電話給兒子,叫他趕緊拿着錢跑路,到時在老緬那邊匯合,國內怕是呆不下去了。外逃官員千千萬,抓都抓不過來,更不會在乎他一個,他只要跑到一些和華夏外交關係緊張的國家,那麼也就脫離了華夏方面對他的制裁,好圖東山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