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傷口不發炎的話,那麼手術就算成功了,等一下我會再給少爺掛幾瓶消炎針,幸虧傷口潰爛的不嚴重,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不會影響他的行動吧?”
“只要不發炎,一個月內不大動,應該不會影響的。”
“我知道了。”
卉卉點了點頭,這一刻,她好像不是十六歲,而是一個母親,韓文宇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抱到懷裡,心痛的拍了拍她,說道,“一切都會好的。”
“文宇哥哥,他是不是病了?”
“是,他是有病,一直都有病的,放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他的。”
左凡,那個傳說中心理界最近崛起的天才醫生,他一定要找到他,讓他好好看看,冷子辰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否則,受傷的永遠都只是卉卉。
當他醒過來,居然是三天後,從未有過的情形,好像他自己不願意醒來似的,幸運的是,傷口處理的完美無缺,沒有任何發炎跡象。
“你醒了,哥哥,餓不餓?”
一直守在旁邊的卉卉臉色更加的蒼白,雖然她開始進食,可一直都沒有得休息的她看起來幾乎像是風中飄凌的落葉,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去似的。
“我去給你端粥……”
她一轉身,終於,風中飄凌的落葉落在了地上,冷子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將她抱起來叫道,“卉卉……”
ωwш ⊙тt kán ⊙C○ “小姐……”
一直守在外面平媽聽到聲音也顧不他的房間讓不讓進了,也跑了過來,“小姐一定是太累了,她這些日子根本就沒吃多少東西。”
“那還不去叫醫生。”
這回倒好,他是起來 ,又躺下一個,一男一女醫生都過來了,最近怎麼這麼多事,看來冷家給的錢也開始不好拿了。
卉卉只是因爲營養不夠,休息又不充足,打完營養液,又美美的睡了一覺,人便醒了過來,而冷子辰正趴在牀邊打着嗜睡,看着他睡着的模樣,就好像是大男孩,讓她忍不住擡手摸了上去,可卻讓他一下子醒了過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冷子辰連忙站起來,卉卉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哥哥,你是愛我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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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當然愛,愛到了已經不能再愛,可是這份愛,他沒辦法再繼續下去,“畢竟是養了十年的寵物,雖然有點膩,可是也不想就讓你這麼死掉,既然你沒事了,我去吃飯了。”
他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房間裡剩下了她一個人,雖然他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是這一回,她是真的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三天之後,兩人的身體終於都恢復了,關係似乎也恢復到了以前一般,一大清早,卉卉幫冷子辰整理好衣服,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坐進了金色勞斯萊斯。
自從冷子辰拿到駕照開始,學校已經好久沒看到這種情況了,管家下車爲他拉開車門,黑色鋥亮的皮鞋從裡面走了下來,他,依如既往的尊貴!
沐浴在晨光中的冷子辰全身上下似乎冒着淡淡的寒氣,在已經有些炎熱的夏天顯得格外的突出,卉卉拎着他們的東西緊緊跟在後面,當走到教室前,一身白色的鄧迪相迎而來。
“聽說你病了,不知道好點了沒有?”
他的笑依如即往,甚至比以前更深,身上的傷也好了,後面跟着同樣穿着紀梵希女裝的女人,只是換了人,模樣有些清秀,頗有些卉卉的味道。
冷子辰的黑眸掃了一眼,冷聲說道,“好了又怎麼樣,不好又怎麼樣?”
“既然好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冷家訂下了婚事,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坐下來跟我商量一下時間、地點,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也得讓你這個做哥哥的滿意。”
卉卉的心突然一驚,怎麼,難道說鄧迪還打算跟她訂婚嗎,她下意識的看向冷子辰,目光之中充滿了希望。
“時間、地點,呵呵……”冷子辰的嘴角薄涼一笑,“我看還是先談談聘金吧,我養了她十年,光吃、穿、用就花了不止一個億,你打算下多少聘金呢?”
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聘金,難道你真打算給我嫁出去嗎,不對,不是的,沒聽哥哥說,要一個億呢,誰沒事娶個老婆捨得花這麼多錢,哥哥肯定是故意爲難鄧迪的。
鄧迪雙眸微垂,似乎也想了一下,方纔開口說道,“才一個億,會不會少了些,我本來打算拿出五億來呢。”
“……”
什麼,五億,他瘋了嗎,還是……,卉卉輕輕拽了拽冷子辰的袖口,可那種他卻擡起手臂,“五億,美金?”
“嗯……還是歐元吧,美金最近貶值貶的厲害,在我心裡,卉卉永遠都是最完美的,絕對不會貶值。”鄧迪的目光深情的落在卉卉的臉上,可她卻直勾勾的看着冷子辰。
“好,一言爲定,款到付貨。”
冷子辰繞過他大步走進了教室,走廊裡,卉卉完全呆住了,胸口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般壓了下來,她是貨物嗎,爲什麼,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傷我的心。
“卉卉,不要傷心,別說五億,就是十億,我也一定會讓你離開他這種沒有人性的男人的。”鄧迪俯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着,可是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哥哥,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
冷子辰面無表情的打開電腦,看都不看她,他知道,此刻的她一定是眸裡噙滿了眼花,可是,卉卉,我們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呀!
整個上午,隔窗相望的教室裡,穩穩流動着悲傷的情殤,她的雙眸淚水止也止不住,而他卻冰冷的只不斷敲着鍵盤,整個空氣壓抑的不能再壓抑,甚至連鄧迪都有點手足無措,他要的不是這個結果的,不行,他得要卉卉徹底死了心。
“等一下,樓頂,我們談談。”
一條短信傳到冷子辰的手機裡,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起身走出教室,老師也不敢問,不大一會兒功夫,鄧迪也站了起來,轉身走了。
其他人一看凌空互望了一眼,很快,教室裡只剩下了一個人——靠之,有沒有這麼不尊師重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