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是有夠狂的。
何青青對李大東特別無語。
不過,她知道秦令儀極愛面子,是絕不會在這時候出手的,不過以後出了秘境,就有李大東受的了。
李大東挑釁完秦令儀,就沒事人一樣四處觀望。
“咦,安美人竟然沒有來?”
白十九聳聳肩膀,“是啊,小安子這幾年神神秘秘,據說只回過一次安寧鎮的安家,他那‘門’派基本被他給拋棄了。”
“美人就是任‘性’!”李大東咂咂嘴,又瞄了一眼丹宗的溫別意,“溫美人不錯嘛,白衣如雪,佳人環繞……”
“不過,我怎麼那麼手癢,很想狠狠給他來幾下子,最好電一個透心涼!這小子,才幾年沒見,怎麼就變得這麼討人厭!”
“確實‘挺’討厭的……”白十九深深點頭。
“其實我對修仙界這種看修爲低的人如草芥的刁樣子,一直都不順眼,臺上那些,我都恨不得來一下子。”
臺上那些……師尊就在臺上呢,而且對修爲高一個大臺階的人動手,無疑就是找死,所以,白十九‘抽’了‘抽’嘴角,給李大東真的來了一下子,“你就狂吧,總有一天你要爲此摔個大跟頭!”
他這話還真是一語成讖。
進入秘境不多久,李大東就不明不白的倒地不省人事。
一查探才知,這小子的識海收了很嚴重的創傷,看來是被修爲高的修士給‘陰’了。
秦令儀乾的!
這也的確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
何青青極爲無語,白十九亦然。
很嫌棄的踢了李大東幾腳,白十九苦笑不跌,“這傢伙,就會惹事,現在好了吧,十天半個月別想醒過來。”
他雖如此說,卻還是把這貨給背起來,而沒有返身丟出去。
不說秦令儀就在外面等着,單論這金仙秘境的珍貴程度,也不能如此白白錯過。
頂多背這小子十天半個月罷了!
好在這個金仙秘境看起來很祥和,而且也很符合秘境的常識,不像上次的銀仙秘境一樣盡是些奇奇怪怪的事。
這裡靈力極爲充沛,草木繁盛,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鳥語‘花’香的景象。
如此怡人美景,說是一處度假勝地都不爲過。
不多,大多數修士此時都只看到了靈草仙‘藥’,自動忽視了這美麗的景‘色’。
即便築基期修爲的人也都是有些見識了,可也都瘋狂衝進林子裡開始採摘‘藥’草。
何青青與白十九對視一眼,並沒有加入這搶奪靈草的大軍。
金仙秘境與銀仙秘境不同的一點在於,此秘境能維持半年左右,而且秘境非常大,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小世界。
所以,聰明的都已經開始找地方開始躲藏。
每次金仙秘境到最後比的不是誰摘的靈草多,而是誰搶的靈草多。
到了這裡,就算是同‘門’相殘,也只要做得悄悄的,便沒事。
至於其他宗‘門’之間互相殘殺,那更是常見景象。
因此,何青青立即使用了瞞天過海之術,然後與同樣隱身的白十九,悄然遁入林中躲藏。
期間,就算遇到頂級靈草,他們都忍得住絲毫不動,只管一位朝深處走。
可惜,與他們有着相同想法的人卻也很多。
溫別意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遁入到了二人身邊。
何青青與白十九竟然都未曾察覺。
“青兒爲何避開我?這樣很讓我傷心呢。”
溫別意的聲線如勾,柔和的笑意就像糜爛的晚‘春’,帶着毀滅淒冷之美。
就像李大東說的,還真想給這小子來一下啊。
何青青很無奈,自動脫離了白十九行進的方向,而白十九也沒有多做停留,揹着李大東很快與她錯身離開,消失在森林深處。
溫別意對此只是低沉的笑了笑,“你們還真是一羣真‘性’情的人呢……真是有趣!”
“你是誰?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溫別意?”
何青青停下腳步,溫別意卻並沒有停,一直靠近到兩人之間根本容不下絲毫間隙。
距離拉近到如此曖昧的地步,何青青幾乎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一擡頭就撞入到他柔和如醇酒的視線之中。
那雙眼雖然仍舊溫和,仍舊美麗,卻讓何青青心中微微苦澀。
她喜歡的是那個雲淡風輕又壓抑多情的溫別意,而不是現在這個把深具侵略的本質埋藏在溫柔表皮之下的溫別意。
“他不會這麼不尊重我的。”
何青青退開數步,帶着淡淡的拒絕之意。
“尊重……如果自己的喜歡的‘女’人,也只會默默在遠方注視而不敢靠近,那是懦弱,何來尊重一說。”
溫別意的話語仍舊溫和,卻充滿諷刺之意。
“我雖說是他,卻也不是他,他心中關着一隻猛獸,我只是,把這猛獸放出來而已。”
何青青勾‘脣’微微冷笑,“猛獸這種東西,我也是有的,只是這種東西,只有在面對敵人時,纔會釋放出來。”
“我們,本不需要爲敵。”
“爲敵?”
溫別意像是在聽一個笑話,潔白的牙齒微‘露’,笑顏比‘春’‘花’還要炫目,“你錯了,我是來呵護的,我只是要你做我的‘女’人而已。”
“呵護?可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呵護呢,相比起做大樹地下的單弱小白‘花’,我更願意做那比肩共扛風雨的另一顆大樹,你把我想的太低了些。”
何青青冷笑,悄然又退開幾步,手指微動,輕柔的調動靈力。
溫別意對此只是微微的瞄了一眼,隨即勾‘脣’一笑,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縱容感。
“你想做大樹,那我便給你足夠‘肥’沃的土壤。”
“只是,你不該如此戒備我呢。”
他倏然靠近,何青青竟然完全沒法反抗。
他絕對不是金丹中期修爲,或許是元嬰期,或者更高。
何青青心中警鐘長鳴,她畢竟還是大意了。
“你……”
何青青一擡首,一句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就被兩瓣溫熱的‘脣’堵在了喉嚨裡。
他竟然敢!
幾乎反‘射’‘性’的就掄起巴掌,可是纔剛擡起,就被溫別意**。
他也未做什麼動作,只是僅僅攬住她的腰,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緊緊的擠在了一起。何青青別說動手甩巴掌,她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因爲,她感受到了一種逆流而來的魔壓,讓她的丹田一片紊‘亂’,調動不得絲毫靈力,所以,她幾乎無法阻止起任何有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