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人儲物袋中的東西分了分,何青青主要是看了看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比如靈草靈石都拿着,至於那些丹‘藥’,說實話,除了粹體丹何青青偶爾吞服,增元丹她都沒用過,所以她並不需要。
柳芳洲也是資質妖孽的,竟然與她的選擇一樣。
兩人殺了人,也都是面不改‘色’,眉頭都沒皺一下,又回到了那座仙府。
說實話,對於柳芳洲這種好像理所當然的淡然態度,何青青表示有點奇怪,畢竟在她的印象中,身體本尊那可真是一個軟包子,誰都可以欺負一下的。
如果柳芳洲喜歡的是這樣的她,看到這種血腥殺人的場面,多少心中會有所牴觸的吧。
可是,沒有,他的表現平淡極了。
這不正常,或許,身體本尊的記憶應該有所封存。
就像她根本不知道本尊曾經對崔落月表白過一樣,也許真正的她是什麼樣子,何青青根本沒法‘摸’到一絲邊角。
不過,這無所謂,實情她會對柳芳洲說明,但不是現在,至少要等自己再強大一些才行。
依照柳芳洲對身體本尊的感情,恐怕說出實情,自己會多一個敵人。
任誰也無法忍受自己喜歡的人被不知道哪裡來的野魂佔據身體的,換了何青青自己,也無法接受,誓殺對方以讓死者爲安。
不過,現在這樣相處下去很好,他既不多問,她就不可能主動告訴他。
其實,這種毫不猶豫就利用別人的行爲,若是換了陸青雲哪輩子,絕壁做不到,那時候她確乎有點道德完人的趨勢。
歷經過一次那樣的生死逃亡,又再一次見到秦令儀以後,何青青知道自己又已經變了很多,一切阻擋她前進的東西,都會被她摒棄,比如道德,只要沒用,她也可以毫不猶豫的踩在腳下,如果有用,她自然也會拿起來把自己裝扮一番。
總之,她的良心有點快要被狗吃掉的趨勢!
再次回到仙府,兩人倒沒急着下去,反而在空中一番打量佈局。
作爲陸青雲的時候,閒得無聊時對陣法有過一陣子熱衷,故而,她也算有幾把刷子。
陣法是極爲難學的東西,適合土、木靈根的弟子修習,目前東荒大陸能稱爲大師的,一個也沒有。
何青青自己也是個半吊子水準,故而看了佈局以後,便坐下來開始在地上細細推演。
說來有趣,柳芳洲竟然對陣法也有所研究的樣子,居然也在一邊推演。
何青青見了不免暗暗發笑,九劍之體可不是什麼適合修習陣法的資質,除非他絕頂聰明,否則,就等着姐來揭開這府中府之謎吧。
顯然,柳芳洲並不是絕頂聰明的天才,故而最終還是何青青解開了陣法。
答案有兩個法子,一是對着薄弱點轟擊,用上小半個時辰估計能成功轟開一個豁口。
第二個法子呢,那可真是炯炯有神。
仙府主人竟然在‘門’口的臺階第三塊石頭下埋着一把鑰匙!
當何青青輕輕鬆鬆掀開青石板,從下面淘換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慢條斯文的打開硃紅‘門’的時候,她明顯看到,柳芳洲的嘴角一直‘抽’搐個不停,刀鋒似的單眼皮也翻出了一個頗爲現形的白眼。
哈!不說他,何青青自己也一種囧/囧有神的即視感。
兩人進入‘門’內,那扇朱漆大‘門’竟然在身後無聲無息的關了起來。
這讓他們心中都是一緊,回頭去拉,好麼,已經撼動不得分毫了,看來出路,還必須自己找。
府邸內又自是一番天地,滿院子都是盛開的鮮‘花’,或許是歷經幾百上千年不曾打理,植株長得極爲放肆,四處延伸觸探,那些‘花’朵雖然開得燦爛,但就是缺乏一種被照拂的靈氣,整個院子給人一種荒寂‘陰’森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何青青發現自己又出現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尤其在看到水池中那座白‘玉’亭時,彷彿她曾經在這裡吹過笛子似的。
可若仔細去想,卻又根本沒有這回事兒,這種飄渺的感覺讓她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裡似乎是某位仙人飛昇前在下世的府邸。”柳芳洲看到亭臺樓閣齊全,甚至屋子內起居用具一應俱全,連書房中的筆墨都彷彿還是纔剛剛擺上去的一樣時,有了這種判斷。
“所以,我們只要去找寶庫在哪裡即可。”何青青也點點頭附和。
“不過,時間必須要快。”何青青又皺皺眉頭說道,“我總覺得很心慌。”
柳芳洲也有同感,從進來開始就覺得渾身發涼,儘管這裡一片死寂般的安靜,卻總給他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只是,兩人把大大小小几百間屋子都找遍,偏偏一點靈寶都沒看到,甚至一張靈符都沒有。
“去那個白‘玉’亭!”最終何青青循着自己的感覺,指着那個讓她熟悉的亭子,飛躍而去。
柳芳洲沒什麼表情,默默跟了上來。
八角亭空落落的,看不到半點突兀之處,除了亭中擺放的一套原木桌上畫着一副美男圖比較奇怪以外。
這也沒什麼,只因那美男的形象很像一個人,那深刻的五官,慵懶的坐姿,無不與蕭無量一模一樣。
所不同的是,此人眼中帶着濃濃的愛意,無論你從哪個角度望過去,都能看到這雙脈脈含情的黑亮眼睛好像一直在望着你。
說實話,在此地看到蕭無量的印象,何青青還是蠻震驚的。
這裡不出意外是一處歷經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府邸,那時候蕭無量還不知道在哪裡遊‘蕩’,沒來得及出生呢。
只是世上能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實在也是一件奇事!
莫非這是中洲帝君的其中一個麼,萬年前可確乎有飛昇成功的案例。
見何青青對着這畫像有點發怔,柳芳洲微蹙眉頭,問道:“你認識他?”他沒見過蕭無量,自然對此畫像無感,而且,他很不喜歡何青青盯着別的男人如此仔細的觀瞧,即使對方只是一副畫像也不行。“看到沒有,他手中那隻蕭,有點奇怪,多了一個指控。”何青青這麼一說,柳芳洲自然把滿腔醋意暫且放了放,朝那蕭盯了一眼,還真是多了一個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