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大家給我的留言了,很感動。最近發現,家裡生病的都是逢九的,一個59,一個79。明天手術,相信就會好起來。有時真的不得不迷信一下。我和廉子老公今年也是9,所以他失業,我倒黴。大家也要注意啊。
曾經,幻想過現實中的八夫齊齊跪在我的面前,爭相向我求婚。可是,卻沒有想到,在今天,玄明玉,這個我在遊戲中一直恨的人,在現實中一直不曾想過的人,卻向我提出了求婚。很突兀,也很不正常。
他緊緊地握着我的手,而我的心,卻意外地平靜,這種感覺,就像我們是年邁的夫妻,除卻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激情,深下的是比愛情還要濃一分的特殊的親情。
我撫上他的發,他在我的手心仰起臉,雙手覆蓋住我的手,讓我的手停在他的臉龐,我看着他,他對着我深情地微笑。
“玄明玉,我要聽實話。”
他的眼神在瞬間閃爍了一下,他明白我的意思,他有些傷心:“你還是不相信我愛你,會向你求婚?”
我微笑地搖頭:“不,我相信,但是,依照你的性格,不會那麼倉促,究竟是爲了什麼,一定要讓我離開上海?”
他低下了頭,沉默了良久,他慢慢起身,轉身靠在了電腦桌上,雙眉越來越緊,臉上是滿滿的猶豫。
“玄明玉,你說你瞭解我的。”我輕輕地說,他閉上眼,長長地做了個深呼吸,然後,轉身,打開了瀏覽器。
接着,他在鍵盤上一陣敲擊,出現了一個普通的網站。再接着,他輸入了一竄密碼,那個網站忽然變成了一個就像電影裡那些FBI的資料庫頁面。
他又輸入了一長竄的密碼,頁面打開後,是一個窗口。他在窗口裡輸入了幾個英文字母,立刻,一張生態艙的照片從窗口裡跳出,移到了左上角,右邊,是一排詳盡的資料。
右上角一張照片立時闖入我的眼簾,那精巧細緻的五官,那充滿鬥志的眼神,是那麼熟悉,我詫異的看着這張照片,風雪音,我們好久不見了。不,在現實裡,我們應該說,從未見過。
“相信小離已經告訴你風雪音已經深度昏迷,成爲植物人,當初,你的實驗雖然是各國聯合的秘密實驗,但其實風家,對這個實驗期望很高。希望能利用遊戲來刺激大腦,讓成爲植物人的病人,重新復甦。
可惜,自願受試者中,只有你一個案例成功。按道理,這萬分之一的概率是不允許被應用到醫療中的。但是,風伯伯他……固執地讓雪音受試了。”
我理解風爸爸的行爲,當所有的治療都無濟於事時,人就會相信任何,哪怕有一線希望的方法,來救治自己的親人,無論如何,都要努力讓他活下去。
“在風雪音受試後,發現她的大腦皮層有了顯著的波動,這是一個很可喜的現象,但是,在我們嘗試成像之時,卻發現她居然和你有了相類似的情況。”
“什麼?”
玄明玉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整理思緒,儘量簡單易懂地表述給我聽:“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跟你說過,你在遊戲中,有一種很特別的現象,就是遊戲重啓現象。”
“是的,好像是在我每次重生之時。”
玄明玉點點頭:“現在雪音就是一直處於遊戲死亡狀態,也就是我們的數據全部都是空白,但大腦皮層活動卻越來越清晰,我們無從解釋這種情況。沒有遊戲數據,就說明她並不在遊戲之中,但是,她的大腦又在活動着,那她,到底去了哪裡?”
“你……什麼意思?”
他揉起了太陽穴:“風伯伯是宇宙空間學家,在美國51區裡,專門研究的,就是空間摺疊,平行,扭曲等。所以在風伯父反覆比對了你和雪音的數據後,他懷疑,你和雪音在遊戲死亡的那段時間裡,是去了另一個世界。”
“你是說……我們……都穿越了!”
房內的溫度不知爲何,我覺得越來越冷,空調在我們的頭頂嗚嗚地吹着,我身上的汗毛,開始一根接着一根豎起。
他搖了搖頭:“這只是風伯伯個人的懷疑,他因爲雪音,所以情緒已經不像常人。楚翊是不是告訴你風清雅在法國?”
我點頭。
他再次搖頭,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又在鍵盤上一陣敲擊,緊接着,就是另一份數據。我乍然地看着那張照片,居然是,風清雅!
“風伯伯十分確信自己的研究結果,所以他告訴了清雅,清雅便主動提出要去那個世界,找回雪音,可是……她現在和雪音,進入了同一種狀態:遊戲死亡狀態。”
我驚詫得捂住了脣。
他輕輕釦住了我的肩膀:“根據風伯伯的研究,那麼,你就不是遊戲重啓,而是遊戲重生,所以風伯伯相信,只有你才能將他兩個女兒從那個世界帶回,他確信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有一個交點,而這個交點,就是你。”
“你的意思是……他想求我去救他的女兒?”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將我慢慢按到他的胸前:“小舒,無論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但是我希望,你在做出決定之前,能想想這裡,這個世界,你的母親,你的大哥,還有我。或許,那裡有八夫,這裡只有我一個,但是,求你,不要撇下這裡……”
求你……不要捨棄我……
這句話,是那麼地熟悉……
他們,似乎都說過吧……
“在我……死的時候,我其實去了那個世界的陰間……”
“陰間?”他拉開與我的距離,詫異得看着我,我仔細地回憶着:“是的,是地府,如果你們認爲那個地府存在,那麼,我所處的整個世界,都應該存在,而風雪音去的,或許是地府,也或許是仙界。”
玄明玉有些震驚,他認真地想了一會,忽的轉身又在鍵盤上敲擊,電腦屏幕上,是滑行而過的畫面,那些畫面飛逝即過,但卻是那麼熟悉,我和秋?第一次相識的破廟,後弦第一次“溼身”的晚上,珊珊和冷?瑤的約會,逸飛療傷於花園中,離歌在我屍體邊的懺悔,臨鶴酒後梳髮,鏡被囚於水牢中,楚翊雨夜跪求我賜他一死。
一幅又一幅畫面,一下又一下抽痛了我的心。我撇開臉,強迫自己不去看它。
“小舒,你看看,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其實你在遊戲中的重啓現象,並不侷限於你的每次重生,只不過有一些比較短暫,你看一下,有沒有印象?”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畫面,發現是在我第一次夢到那片綠色的草坪的時候,那片草地我總是不斷夢到,同一個地方,同一片草地,就連草兒散發的清香,都是一樣的。
“這段數據和雪音她們的完全相似,你還記得這個時候你去了哪裡?如果這段時間,你真的去過另一個地方,那麼,雪音和清雅,很有可能,就在那裡。”
那裡……那片讓人平靜的草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