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
京中流傳着一件事。皇帝以高姿態招安一個海盜,這個海盜的名字就是鄭芝龍,不少人證實,經常看到國子監祭酒林釺領着那個海盜頭子滿大街的跑,看樣子,還挺熱情,這讓朝中不少人覺得不安寧。
一大早,跟平時的慣例一樣,這個時候,各位內閣,尚書們,會在文華殿跟皇帝彙報工作,或者是商議事情。
不過,今天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皇帝還沒到,不少大臣開始兩三個人一夥,三四個人一堆的聊起來。
人堆裡,一個大臣小聲的道:“我說,幾位,可聽說過了?陛下如今正在高規格的招待那個福建的海盜頭子呢,諸位都聽說過沒有?”
另外一個接口到:“就是那個叫鄭芝龍的海盜頭子?這事沒錯,我那老友林釺林實甫,林探花如今正歡天喜地的接待他呢,聽說那個海盜頭子也是福建人,和我那老友林探花乃是同鄉,據說,就隔着一個縣,這事不假。”另外一個搖頭撫須的說道。
“那張大人,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大人乃是探花的身份,怎麼會和一個海盜頭子湊到一起?即便是同鄉,可是,這也太離譜了吧?即便是陛下下的令,可是,我等讀書人的身份還是要的啊?張大人,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蹊蹺?以我對林探花的瞭解,他可不是那樣的人啊當年魏逆那樣猖狂,他也敢掛印而去,怎麼這次就如此不堪了呢?”另外一個人不解的八卦到,衆人聽了,立刻張着耳朵聽八卦,這裡面的道道實在是深,讓人摸不着皇帝是什麼意思,不少人聞到了風雨欲來之勢。
那個自稱林釺老友的大臣撫摸這鬍鬚,道:“咳……,這事啊我剛開始也覺得蹊蹺,還特意問過林探花,結果,你們猜怎麼着?”這個張大人故意賣弄道。
“張大人,您就說吧,到底怎麼着,我們知道了還問您吶……”衆人開始恭維起來。
“呵呵,這事啊林探花親口告訴我,說啊陛下許諾了,只要他林釺能把那個海盜頭子招待得妥妥的,招安得服服帖帖的,能盡心盡力爲我朝辦事,陛下許諾,以獎勵他林釺的名義,在南北兩京建兩座巨大無比的藏書樓,藏盡天下之書,供天下學子借閱,嘖嘖,陛下這一招,點中了林探花的死穴了,大夥想想,陛下的手筆何其大?既然說巨大了,那肯定是巨大無比的藏書樓,怕不是天下數一,也該是數二的了,嘖嘖,你叫林探花如何拒絕?呵呵,所以,林探花是‘盡心盡力’的接待他那位同鄉呢,不然,你以爲,以我那老友的脾氣,會去幹這事?還不是爲了我們文壇的百年盛世?”這位姓張的大臣開始說起內幕起來,八卦的時候是津津有味。
“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噢……,怪不得,怪不得……”
“唉,林大人當真是爲了文壇的百年盛世,忍辱負重啊……,我等錯怪林探花了,錯怪了……”
一堆人,開始不住的嘆息,都是一副羨慕的表情,陛下出錢建兩座巨大無比的藏書樓,這絕對是天下文壇的盛世,而且是以獎勵林釺的名義建,這除了羨慕還能咋辦?誰叫那個海盜頭子又不是自己鄰居呢?有些人開始恨那個鄭芝龍幹嘛不生在自己家旁邊呢?
另外一堆人,則明顯陰暗,偏激得多,和剛纔那羣以打聽八卦爲主則截然不同。
“陛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花了如此多心思招安那個海盜頭子?”一個大臣臉色陰鷙說到。
“就是,難道陛下想依靠那海盜頭子的力,重開海禁?重開市舶司?想收幾個銀子?這可真的就是好笑了,所託非人,所託非人啊”另外一個接口道。
“哼哼……,那個海盜頭子可是縱橫閩南的大海盜,攻城掠地,官軍都拿他沒辦法,陛下想輕易招安他,讓他安心賣命,看來,陛下的稚氣未脫啊我等可得提醒一下陛下,以盡我們人臣的責任啊”
“就是,這南洋生意做得…”這個官員說了半句,下半句那“好好的”沒說出來,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於是立刻改口道:“……幹嘛要重開海禁?重開市舶司?這簡直就是與民爭利,耗費國帑,浪費民力,這可不符祖制……,這怎麼行呢?”
“嗯,那是,呆會見着陛下,得跟陛下提一提,讓陛下停止這種無謂的事,這勞民傷財之事,還是少做的好,要做一個仁君明主……”
幾個大臣在角落裡,竊竊私語,似乎通過鄭芝龍的事看到了什麼,商量着怎麼對付皇帝,左右朝局。
一個小太監進來,衆大臣立刻停止了私語,看着剛剛進來的那個小太監,這個小太監是皇帝身邊的人,平時也給皇帝傳個話什麼的,算得上是這紫禁城裡一個小小的人物。
那小太監以尖銳的聲音傳旨道:“陛下有旨……”
衆臣立刻跪倒在地,聆聽聖旨。
“陛下有旨,請諸位大臣前去校場……諸位大人,請吧。”小太監傳完話,笑嘻嘻的請這些大臣們出去。
羣臣疑惑,好好的幹嘛去校場?這個可稀罕了……,不會是把我們排隊打靶了吧?某幾個心裡陰暗的大臣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
楊改革接到了參謀部的上奏,說是有了打東虜的好戰法,十分符合自己的戰略,有大力推廣的價值,楊改革看了,給的評價就是三個字“猥瑣流”,這和自己當年在二十一世紀玩魔獸世界,玩星際爭霸,用的猥瑣流如出一轍,真是沒料到,在這明末,和野豬皮的對抗中,也會這樣幹。
皇城的內校場,大臣們魚貫而入,開始拜見皇帝。
“都免禮了吧,諸位卿家,都隨意坐吧。”楊改革隨意的說道。
衆大臣心想?隨便坐,也就您老人家能隨便坐,要是位子坐錯了,明天就有人穿小鞋。
衆大臣依次坐下。
楊改革纔開始道:“今日,把諸位召到這皇城校場,是有一件大好事要跟諸位愛卿分享,呵呵,也讓諸位見識見識,開開眼。”楊改革倒是很開心,在這明末遇到了“猥瑣流”的高手,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
衆人好奇,皇帝會有什麼好事需要到校場裡來說。
“富明德,你開始吧,用這種新式戰法給諸位大人表演一下。”楊改革笑着說道,接到了參謀部的奏疏,楊改革就開始叫人研究這種打法,不光是這種打法,還準備了延遲時間更加長的手榴彈,於是,兵仗局的富明德又出現在了皇帝的視野裡。
富明德興高采烈的得很,能在皇帝面前露臉,他是求之不得。
“奴婢遵命。”富明德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然後就下去安排人開始表演了。
衆大臣摸不着頭腦,看着皇帝發呆。
“諸位,今天把諸位卿家召到校場,肯定是和戎事有關,呵呵,關外有了打東虜的好辦法,二十騎就可以堵東虜一個精銳牛錄近百人,打死東虜四五人,傷韃子、馬匹更多,使得韃子不敢追擊,呵呵,這種打法很新奇,諸位也開開眼,看看我大明的勇士是如何打東虜的……”楊改革見衆人的目光都疑惑的看着自己,於是笑着解釋道。
衆大臣莫名驚訝,什麼時候我們大明的官兵如此厲害了?二十騎就敢堵東虜近百人?而且迫使韃子不敢追擊?於是,一個個以驚訝的眼神看着校場上是如何表演的。
“孔有德,你就給諸位大人講解一下吧。”楊改革說道。
“遵命,陛下。”孔有德一直呆在皇帝身邊,聽見皇帝讓他給當朝的諸位大臣講解,這個露臉的機會可真的是難得,一臉的興奮,準備在衆大臣面前好好漏漏臉。皇帝和孫承宗商量着這種打法到底行不行,甚至還進行了模擬,得出的結論就是隻要膽大心細,完全可以,當然,還得兵仗局把大內的手榴彈造引信改得更長,他孔有德一直就在邊上看着,對這事是知根知底。
校場上,一羣騎士正在模擬“猥瑣流”。
“諸位大人,紅衣騎士,則是模仿的我朝騎兵,藍衣騎士,則是模擬東虜的騎兵……”孔有德見校場上的騎兵已經上場了,於是,立刻開始自己的講解工作。
校場上,大約二十騎的紅衣騎兵,大約兩百步之外,則是近百人的藍衣騎兵,兩邊正在對峙。
“諸位大人……”由於這校場空曠,所以,孔有德儘量的大聲說話,以便讓每一個大臣都聽見,臉和脖子很快就漲紅了。
“紅衣騎士共二十騎,藍衣騎士則有近百騎,雙方如今的在二百步開外,在這裡需要說一下的是,二百步的距離,不管是無風,還是順風,還是逆風,東虜的弓箭,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用的,所以,二百步的距離是比較安全的距離,當然,個別神勇的人,可開弓箭則不在這個範圍之內……,諸位大人們請注意,最少在二百步開外,東虜一般都會刀出鞘,箭上弦……”
衆大臣對打仗那是一竅不通,看得迷糊,但是到了校場,皇帝又興致勃勃的要大家看,要大家聽,衆人也只能打起精神,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改革看着兩邊的一羣老傢伙,都是這個帝國的管理核心,不過,懂軍事的人寥寥無幾,別的不說,就從那一票茫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這羣人的軍事水平,用一竅不通來解釋,也完全可以。
“諸位大人,紅衣騎兵前進到距藍衣騎兵一百八十步的距離了,在這個距離上,如果是藍衣騎兵在上風,則弓箭可射到一百八十步之遠,依舊可殺傷人,在這個地方,如果紅衣騎兵處於逆風之下,則比較危險……,當然,這還得看風的大小,風大風小的情況又各不同……”孔有德興致高昂的給朝中大人們解釋道,這是他們東江鎮的人
搞出來的,他也是東江鎮出來的,自然是引以爲榮。
衆大臣依舊是一臉的茫然,少數幾個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是看出了點門道。
紅衣騎士繼續向藍衣騎士逼近。
“諸位大人,此時,紅衣騎士逼近到一百五十步,這個地方,如果是在無風的時候,弓箭是可以射到這裡的,威力較強,所以,一百五十步,則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孔有德繼續講解。
場上的紅衣騎兵,則繼續逼近,藍衣騎兵的刀早已出鞘,箭也上了弦。
“諸位大人,紅衣騎兵已近逼進到一百二十步了,這個地方,只能是在紅衣騎兵在上風,而且風比較適當的時候才能如此逼近,因爲此時,東虜的弓箭如果是逆風而射,則根本毫無用處,如果是熟悉戰事的老韃子,則根本不會此時射箭的……”孔有德繼續講解道,這些戰術和作戰常識,他也知道一些,不過,沒有像今天這樣系統的瞭解,系統的運用,也是聽到皇帝和孫承宗仔細對答和看了實驗才徹底的明白的,如今講解起來,就好象自己身臨其境一般。
這羣帝國的管理核心,聽着一個年輕小將講解這校場上的“演武”,有幾個已經聽懂了,不住的點頭,有的人看出了點名堂,覺得有所收穫,也若有所思的點頭。
校場上,紅衣騎兵已經抽出了火槍,準備射擊。
“諸位大人,在此一百二十步開外,以我朝的大內造進行射擊,如果是精銳老手,而且順風,一般會有一成打中,當然,在一百二十步開外,多是看運氣,也有可能打中二成,也有可能只有半成,這多取決於當時的運氣……,如果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基本就不用射擊了,因爲基本很難打中,所以,搶上風,搶風頭,則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風向,風的大小,關係着能逼近多少,能逼近多少,則關係着能打中多少……”孔有德解釋着。
校場上代表東虜的藍衣騎兵已經按捺不住了,開始衝鋒。
校場上的聲音也嘈雜起來,孔有德不得不加大力氣,使勁的喊出來,以便讓每一位大人都聽見。
“諸位大人,我朝騎兵逼近東虜一百二十步對壘,這已近是最近的的了,如果不是風勢大,最好不要再往前了,一般此時,頂多就能額射擊一輪,不管我朝有沒有射擊,東虜都會前來追趕的,此時,紅衣騎士就要跑了……”孔有德漲紅了脖子,大聲的說道,校場上,代表明朝的紅衣騎士已經開始跑路了,藍衣騎士在後面緊追不捨,如果把兩邊的身份代入一下,一副後金的騎兵追趕明朝的騎兵的景象,就在眼前。
看到這裡,大多數人還是莫名其妙,來這裡就是爲了看東虜追趕我大明的騎兵?不少人看得莫名其妙,準備出言阻止這場莫名其妙的演武。
“諸位大人,請仔細了……當下就是這場演武的關鍵,紅衣騎士將丟手榴彈了……,手榴彈乃是我朝新造的利器,以火摺子點燃引信扔出去,大概過了十息就會爆炸,其威力,足以開山裂石,威力巨大,乃是重擊韃子的好東西……”
不少人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這場演武的關鍵在這裡,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個究竟,不少準備開口說話的人,也不出聲了,因爲大家都在伸着脖子看“好戲”。
“諸位大人,紅衣騎士扔出了第一個手榴彈,第二個,第三個……好……轟……”孔有德看得熱血沸騰,自己用口音模擬着那手榴彈的爆炸場面,其實,那校場上的手榴彈根本沒爆炸,也就是從地上冒出一些煙而以,當然,冒煙的時候,代表了東虜的藍衣騎兵剛好追趕到這些煙霧之上,也就是說,追趕到這裡的時候手榴彈爆炸了。
一衆大臣看得也是驚訝,更是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孔有德,這校場上的那個什麼疙瘩根本就沒響,是那傢伙自己“配”的音。
楊改革看得也是差點爆笑,我x,這傢伙的配音真是絕了,不去做配音演員實在是可惜了。見孔有德被衆臣看得尷尬不已,笑道:“藍衣騎兵追趕紅衣騎兵的時候,這個距離大概在一百步左右,紅衣騎兵朝後方的道路上扔下手榴彈,手榴彈大概七八息之後會爆炸,此時,藍衣騎兵則剛好騎馬衝到扔手榴彈的地方,所以,手榴彈一旦爆炸,則藍衣騎兵必定會打亂,馬受驚不說,騎在馬上的人怕也會給扔下來,如果被手榴彈炸到,輕則斷手斷腳,重則當場喪命,場面甚是恐怖,呵呵,一般到了此時,被巨響震驚的藍衣騎兵,都不可能再去追趕紅衣騎兵了,呵呵,到此時,紅衣騎兵基本還未有傷亡,而藍衣騎兵則至少傷亡四五人……”
楊改革笑着替尷尬的孔有德解釋,衆臣見皇帝出面解釋,也不再追究“配音”的問題。其中有幾個人看懂了,看出了裡面的名堂,如獲至寶,欣喜不以,還有些則不明所以,不過,聽了皇帝的解釋,大明的二十騎騎兵一個沒損失,而東虜的藍色騎兵則損失了至少四五個,也就是說,大明全勝,這就夠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有此戰法,平定東虜,指日可待……”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法當真是善法,用來對付沒有手榴彈的東虜,則再好不過了……”
……
羣臣立刻送上馬屁,不管真的看懂了,還是沒看懂。
楊改革也笑着接受了。
“不過,這種戰法,也多是小股部隊的時候用比較好,而且最好還是山谷之間追逐比較好,如果是廣闊草原,或者是大規模的部隊,這種戰法,又是另外的打法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以手榴彈遲滯敵人的進攻和追趕,無論如何,也是一個相當好的辦法,呵呵,朕開始還以爲,只能以手榴彈守城,沒料到,這手榴彈還有此等用法,呵呵,確實是一大收穫,起碼日後,我大明的探馬騎兵遇到東虜騎兵追趕,再也不怕了……,至少這軍威是壯起來了……”
“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
一羣不懂“軍事”的大臣除了上幾個馬屁之外,說不出什麼來。
“啓稟陛下,臣以爲,即便是我朝和東虜大股騎兵交鋒,也可用此種戰法,大股騎兵在草原上,雖然不比山谷裡道路狹窄,但是,人多,扔的也就多,效果也是一樣的,東虜如果敢一直追下來,怕要經歷多次被炸,呵呵,到了那時,東虜還有多少膽氣,還是未知數呢……,陛下,以火器傷人,而不傷我朝士卒一人,我朝士卒之士氣,必定大漲,於兩軍交鋒對壘之際,這可是很關鍵的……,陛下,此事,於我朝有大利……,臣諫議,儘快使用此法對付東虜……”兵部尚書劉延元聽出了門路,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一羣大臣紛紛點頭稱讚,以表示自己也聽懂了。
楊改革也點頭表示說得不錯。
“啓稟陛下,臣以爲,此戰法,和陛下定下的‘糾纏’二字,十分的吻合,既不傷我朝的士卒,又可壯我朝軍威,強我朝士氣,還可讓東虜無計可施,無法脫身,又不得不和我朝‘糾纏’,則無法回去從事生產,陛下,東虜二十萬人要養四五萬戰兵,呵呵,陛下只要拖得一兩年,則東虜必死無疑……”畢自嚴也出來力挺了,他對經濟錢糧比較在行,這戰法好不好不知道,只知道如果能把東虜拖一兩年,不讓他大軍回去生產,這仗,八成就贏了。
羣臣又是一陣叫好,這次,畢自嚴說的關於拖死東虜的話,他們算是明白了。
“呵呵,兩位愛卿說得不錯,我朝反正就是‘糾纏’二字,東虜不來,則我就打他邊緣地區的薄弱地帶,如果東虜來了,重兵進攻,我就分散,或者撤回海上、撤回城池,如果他回去,則我朝又上去‘糾纏’,如果他敢不理我,正好,圍他幾個圍子和寨子,這東虜怕疼,自然又得出來……如此折磨下去,不出兩年,東虜是強的拖成弱的,胖的拖成瘦的,哈哈哈……”
楊改革也哈哈大笑,這明朝的“猥瑣流”簡直是猥瑣到家了,野豬皮即便是知道自己的打法,怕也無計可施,除了和自己硬挺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羣臣也跟着一陣哈哈大笑。
“創出這種戰法的人,是一員小將,乃是東江鎮毛文龍手下一個千總的探馬,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呵呵,英雄出少年啊……”楊改革又說道。
“陛下,臣以爲,該嘉獎此人,此人創出了此種戰法,爲我朝對付東虜出了大力,該當嘉獎,以彰顯陛下聖明。”兵部尚書劉延元立刻接過話頭,提議要獎勵那個小將,這不明擺着的嗎?皇帝高興,說這個人的功勞,這人是武將,自然得兵部出頭,劉延元身爲帝黨,自然是當仁不讓。
楊改革相當的高興,自己培養帝黨,當真是有必要,在有些關鍵的時候,就會有人出來給自己站場子,自己說的這話才接得下去,否則,皇帝一個人玩雙簧,豈不是鬱悶死?
“好,賞這個叫做馬石的小將錦衣衛百戶,銀幣千枚,錦緞三十匹,以彰顯其功……”楊改革一撥拉,一個錦衣衛百戶就送出去了,別的官楊改革也嫌麻煩,這錦衣衛是皇帝的自留地,想賞個什麼就給個什麼,羣臣也沒話說。【猥瑣:weis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