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1105號房裡發現了一把染血的水果刀,酒店方稱不是酒店客房內提供的,那麼這就很有可能是竇穎自己帶在身上防身的,根據刀柄上的指紋鑑定,上面只有竇穎一個人的指紋。
也許是她在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一時難以接受,心裡憤恨難當,就用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殺死了熟睡中的兩名男性死者,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竇穎一個弱女子可以殺死兩名男性死者。
最後,竇穎無法面對自己的遭遇,就一時想不開從11樓的窗口跳下,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案子查到這裡,有許多細節將永遠無法揭開,而竇穎的死也給她的家人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她的母親因爲接受不了獨生女兒的慘死,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病死了,她的父親也因爲承受不了這個打擊中了風,一直癱瘓在牀。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迄今爲止春江酒店的慘案已經發生一年多了,許多人早就淡忘了這件事,因爲畢竟和自己沒有什麼切身的利益關係,可有的人卻會因爲自己做過的虧心事兒而夜不能寐……
郝紅梅被老鄉介紹到春江酒店裡做客房服務員,因爲她能幹活,人也老實,不像這兒本地的員工那麼愛發牢騷,所以客房經理趙斌很喜歡她,只試用了三天就直接錄用了。
趙經理把郝紅梅安排在了11樓,因爲那裡有個服務員因爲懷孕辭職不幹了,郝紅梅來了正好頂上,每個樓層一共是6個服務員,這裡是三班倒的8小時工作制。
和郝紅梅一組的是一個叫羅美娟的三十多歲的女人,這個女人剛和郝紅梅接觸時,話裡話外對她滿滿的瞧不起,可是沒幹幾天下來,她就發郝紅梅這個人特別的能幹,有什麼活都搶着幹,而且人還老實,和她一個班讓她感覺特別的輕鬆。
所以沒幾天,羅美娟就和郝紅梅的關係就近的無活不說了,她告訴郝紅梅,她們負責的11樓有一間客房,沒事的時候少去,那就是1105號房,因爲那個間房裡時候曾經死過三個人!
郝紅梅來自農村,多少有些迷信,所以每次走過那間房時她都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而且她也不敢一個人去收實1105的衛生,每次一定要拉着羅美娟一起,搞的羅美娟特別後悔和郝紅梅說了1105的事情。
這天正好趕上羅美娟被經理叫走,這時對講機裡說1105號房已經退房,讓郝紅梅快去把衛生打掃了,估計一會就有客人來訂房了。
郝紅梅實在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走進了1105,其實這個房間和其他的房間裡的擺設是一模一樣的,可郝紅梅的心裡還是覺得這屋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陰冷。
她努力的快點幹活,想盡早結束在這裡的工作,突然,她發現之前走的客人把一些塑料袋塞在了牀上,她才幹了沒幾天就見過許多奇奇怪怪的客人,所以就見怪不怪的把牀下的垃圾也一併打掃了。
正在她把所有的活都幹完後準備離開時,卻發現自己的垃圾桶裡有個閃閃發亮的東西,她伸手撿了出來,發現原來是條金項鍊!
郝紅梅一輩子老實,她知道撿到別人的東西要上交,這時正好趕上羅美娟回來了,郝紅梅就把撿到項鍊的事和她說了,沒想到羅美娟眼睛一轉就說,“這是我的金項鍊,原來在1105,很可能是之前我打掃衛生的時候掉的,我都找了它好久了。”
郝紅梅一聽她這麼說,就只好把項鍊給了羅美娟,雖然郝紅梅老實,可是她不傻,她其實也知道金項鍊不是羅美娟的!
之後過了幾天,也沒哪個客人找到酒店說自己的項鍊丟了,於是羅美娟就堂而皇之的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
好巧不巧的這天客房經理來檢查工作,他一眼就看到了羅美娟脖子上的項鍊。
其實羅美娟和郝紅梅都不知道,這條項鍊並不是24K純金的項鍊,它只是一條18K玫瑰金的項鍊,可是它的價值卻遠遠高於一條普通的24KA純金項鍊,因爲它的吊墜是個頭綠眼睛的小豹子。
這裡的服務員也許不認識,可是客房經理卻認得,這是條卡地亞的項鍊,沒有兩萬塊錢根本沒買不下來,當然,戴在羅美娟的脖子上你也可以說它是水貨,可是趙經理卻一眼就認出這條項鍊是真的,因爲他老婆爲了這條項鍊沒少埋怨他,他怎麼可能認錯呢?
趙經理第一個反應該就是羅美娟的項鍊肯定是撿客人的,偷她肯定不敢的,她也不知道這條項鍊的價格,如果客人真的報警,那她就夠判刑的了!
可是另趙經理奇怪的是,這麼貴的一條項鍊,爲什麼丟的人沒有來找呢?民不舉官不究,沒客人來找,他也不好說東西一定不是羅美娟的,可是爲了留下證據,趙經理就提出給羅美娟和郝紅梅拍各一張員工照,好放在酒站網站的員工欄裡。
二人都沒懷疑,趙經理拿到他想要的證據後就坐電梯下樓了,他在電梯間裡又打開羅美娟的照片想仔細看了一眼那條項鍊,突然,趙經理感覺羅美娟的照片有些古怪,他仔細一看,原來照片裡的羅美娟身上竟然有一隻手突兀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趙經理嚇的立刻刪除了那張照片,可是他的腦海裡卻始終忘不了那隻慘白慘白的人手……
郝紅梅這幾天發現在個事情,就是羅美娟突然轉性了,之前她是個能說愛笑的女人,可是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一天也說不上個一句話,還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發呆,就和換了一個人似的。
有好幾次郝紅梅都想問問她,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畢竟兩個人剛認識沒多長時間,這樣打聽她的家裡面的事兒不太好。
後來,郝紅梅就漸漸發現,羅美娟只在上夜班的時候才這個樣子,上白班時就一切正常,還是經常和她有說有笑的,這讓郝紅梅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