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現身之後,即凌空飛起,輕飄飄地落在通往上方的石徑上,一左一右負手而立,正好擋了衆人上橋的路。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擋我們的去路?”
慕雲飛喝道。
“嘿嘿嘿嘿!什麼人?西門老友,你跟他們說,咱倆是什麼人?”
東方道。
西門看了眼東方,笑道:“好!你不願與這些小輩說,那就有我來!”
說完,扭頭看向衆人,道:“你們這幫小輩們,聽我一句勸,還是都回去吧!這趟水不是你們可以淌的!”
迦葉上前一步,道:“請問兩位前輩高姓大名?”
西門點點頭,笑道:“嗯!不錯,你這小和尚還挺尊重長輩的,是菩提門的吧?你師傅是誰?是悟法還是悟淨?”
迦葉面露恭敬,作揖道:“那是小僧的兩位祖師,小僧師傅法號無相!”
西門聞後一怔,才緩緩地道:“無相?是了,呵呵,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已經一千年了,早就該換了!昔年那一小僧人,現今已然成爲世間三大修真道所菩提門門主了!”
迦葉道:“晚輩敢問兩位老前輩如何稱呼?”
西門指着東方淡淡的道:“這位乃是東方宇前輩,我是西門落日。”
迦葉聞後,臉色又是一變,不過也是稍閃即逝,道:“哦?敢問西門前輩,小僧曾聽尊師言道,昔年通天教下有四位四方聖使,分別以東方、西門、南宮、北替稱,不知…”
東方宇忽然扭頭看向迦葉,眼中暴發出駭人的亮光,突然笑了:“哈哈哈哈!我當世人早已將我們遺忘了!不成想,在今天竟然還有人記得我等!”
迦葉聞後,瞪大眼睛,道:“難道?…你們?”
西門落日道:“不錯,小和尚,我們就是昔年聖教下的四方聖使中的東方與西門!”.迦葉聞後,看向二人,見兩人俱一副年近半百的樣子,只是他知道,此二人真是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當下道:“晚輩們有禮了!”
西門落日點點頭,道:“嗯!你們回去吧!既然今日有我們倆在此,你們就想都別想了!”
迦葉聞後,一臉的詫異,道:“兩位前輩何出此言?”
東方宇聞後猛得扭頭看向迦葉,喝道:“哼!你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子們,明明就是心裡想的很,卻還要裝得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果然是將你們正道中人的一貫作風發揚的爐火純青呀!”
石磊再也忍耐不住,喝道:“喂!你們這兩個老傢伙,我們敬你們是長輩才與你們好言敘說,但是你們若要倚老賣老,哼哼!”
石磊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鼻子重重的哼了兩聲。
東方宇看着石磊笑了,道:“小夥子有衝勁!不過卻是一根筋之輩,難成大器!”.石磊剛要說話,迦葉已然接話說道:“兩位前輩何出此言?晚輩們確實不知啊!”
西門落日看向迦葉,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顯然所言不虛,道:“你們果然不是爲那件東西而來的?”
一句話,不光迦葉一頭霧水,他身後衆人亦是一臉愕然,迦葉道:“請前輩賜教!”
西門落日剛要說話,東方宇已經道:“好了好了!你們既然什麼也不知道,那就算了,總之你們都回去吧!我們不爲難你們就是!”
迦葉聞後,雙掌合十口頌佛號,道:“小僧及這九位師兄弟姐妹們,乃是奉師門之命,聽說通天峰近來異常熱鬧,特地前來此地察探究竟!此時若走,定是無法向師門交差!”
東方宇道:“哼哼!還說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又如何知曉通天峰近來熱鬧異常?”
迦葉道:“只是,我們來了兩天,並未發覺通天峰如何熱鬧,倒是冷清得很!”
東方宇又道:“那是自然,他們已經被我與西門老友幹掉了!”
迦葉雙眉皺起,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是自己這方不知道的,而他倆又說衆人是爲此而來的,究竟是什麼呢?
西門道:“沒錯!在此半個月前來的那些人,已經全被我們倆殺了!你們本來也都得死,不過,念在你們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忙了,且饒過你們,就此快些走吧!”
迦葉不解道:“兩位前輩,現在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說我們曾幫過你們,這話卻作何解釋?”
西門落日看了眼東方宇,又道:“嗯,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不是見過外面的那些小黑蛇及毒黃蜂了,其實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們就已經闖過一次了,不過卻是無功而返,直到你們到來。我與東方老友商量了一下,想讓你們在前邊給引路,我倆在後面跟着!只是你們卻是不知道洞穴所在,卻老是在山腳下尋找,這如何能行?”
話未說完,只聽見白娣嬌聲說道:“啊--!我知道了,昨天在天上打鬥的那二人就是你倆假扮的吧?目的就是引我們過去!”
西門落日笑着點點頭,道:“不錯,女娃娃說對了!正是如此!”
白娣大點其首,道:“嗯!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吳桂亦隨聲附和道:“不錯,真是越老越狡猾啊!我們被他們利用並不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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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落日道:“你們這兩個小娃娃知道什麼?這叫做智謀,一昧的呈匹夫之勇,焉成大事?”
東方宇拍手笑道:“西門老友所言甚是!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西門落日點點頭,看向迦葉,道:“現在你們知道了吧?走吧!我們不願與你們這幫小輩爲難!傳出去也丟我二人的臉!”
迦葉雙掌合十,道:“師門所命,目的來此探個究竟,不達目的,怎能回去?今日既到門口,焉有退卻之理?兩位前輩請見諒!”
東方宇哼道:“如此說來,你們是如何也要上去了?”
石磊上前一步,將長槍立起,道:“自古正邪不兩立!依你們先前所說,此地上方定是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我們若是不知道也是得上去看看的,但是偏偏我們卻又知道了,那麼今日就更得上去一探究竟了!””
“哼!憑什麼?就憑你手中的這杆長槍麼?”
東方宇說完,將袖袍一揮,一股巨大的罡風向着石磊罩去。
衆人眼見東方宇衣袖這一揮之力,不由得替石磊擔憂,但見他一臉不在乎的神情,卻又放下心來。
只見石磊不退反近,將手中長槍舞起,向着那道罡風迎了上去。
“呼!”
石磊的身子停在半空,如被定格一般,手中抓着長槍,衣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當罡風過後,石磊的身子卻從半空中墜落下來,怒視着東方宇。
東方宇道:“小子,怎麼樣啊?我這袖袍罡風如何?”
話剛說完,只聽見石磊身上傳來“嘶--哧”的聲音來不,衆人扭頭看去,見石磊身上所穿的衣服忽然間破了,就像是被剪刀一刀刀的剪破似的,一道道,一條條的縱橫在石磊身上。
石磊對身上的衣衫卻是看也不看,冷冷的道:“不怎麼樣!”
說完,猛得向着東方宇射去,卻是快得驚人。
“當!”
一聲悶響過後,衆人看去,竟是石磊被東方宇不知用什麼擊上了半空,此時身子正在往下墜落。
卻見石磊將墜落的身子轉向,向着東方宇撲將過去,手中長槍舞起,驟然間,長槍幻化出千萬枝槍影出來,向着地下的東方宇罩去!
西門落日對邊上的戰況似乎是漫不經心,只是負手而立,一臉漠然的看着二人。
槍影以撲天蓋地之勢將東方宇籠罩在內,眼看槍影即將刺進東方宇的身子,而他也似乎被槍影罩得脫不開身,只是在這種情況下,突見東方宇慢慢地將手伸了出去,就像是漫不經心的隨意而出。
頓時,漫天槍影如長鯨吸水般收縮不見,只見石磊手中長槍竟然被東方宇單手握住!
“小子,你不行的!”
東方宇說完,開始慢慢地用勁將手槍往自己這面拉,而石磊由於身在空中用勁不適,當下降落在地並使勁地往回拉,只是他的這身力氣明顯得要比眼前這位前輩差上許多,長槍被東方宇一寸寸的拉了過去。
石磊悶喝一聲,暗動真元,只是長中長槍還是被東方宇拉去,且還感覺自槍身上傳來陣灼燙感,如同長槍被放在烈火中灸燒一般,竟是燙得不行!只是,這枝長槍畢竟是石磊的兵器法寶,心裡憑着一股子倔勁不服輸使得他不能鬆手。.“石頭,我來助你!”
徐逢春說完,抽出自己的兵器殘月彎刀,縱身躍起,凌空一個轉折向着東方宇頭頂落去,手中兩把彎刀閃現出殘白色的光芒!
“噹噹!”
竟然是石磊手中長槍被東方宇奪來並將徐逢春衝來的兩刀擋了回去,徐逢春感覺一道暗勁順着槍身與雙刀傳到他的胳膊,並且這股子暗勁還沿着自己的經脈而上。
徐逢春駭然失色,當下疾運真元努力抵擋,將這股暗勁消除以後竟然熱了個滿頭大汗。
再說石磊,被東方宇拉着長槍擋了徐逢春一擊之後,忽然將長槍鬆了開來,冷不防備差點摔倒出醜,好在他根基紮實,很快地穩住了腳步,扭頭向徐逢春看去。
徐逢春此時擡起頭,正好與石磊對視了下,兩人互相點點頭,突然,兩人一前一後同時向着東方宇撲去。
石磊在途中將長槍向着東方宇揮去,一道槍影脫槍而出,向着他射去;而徐逢春人在地下,衝出沒多遠後即騰身飛起,頭下腳上的向着東方宇衝去,將兩把殘月彎刀舞得密不透風!
“嘭!”
卻見東方宇將袖袍一揮,一股罡風飛出迎着槍影撲去發出股悶響。而後從袖口中伸出段黑乎乎的根棍子,向着徐逢春點去。
徐逢春眼見去路被這根黑乎乎的棍子擋住,當下唯一個閃身避過,誰知棍子竟然如附骨之蛐般如影隨形,無奈之下,唯有強攻。
“叮叮噹噹!”
雙刀砍在黑棍之上發出聲響,但是自己的身子非但沒有向下*近,卻反而慢慢地被這根棍子*退!.這時,一聲清嘯響起,只見一道白影加入了戰團,卻是水月貞眼見兩個同門師弟被眼前這名魔教前人打得竟然招架不住,她清嘯過後,搶身而上,手中長劍幻化出萬千劍影向着東方宇刺去。
東方宇以一敵三,竟然絲毫不露敗相,一根黑棍將石磊長槍碰退順手擊向徐逢春,水月貞的攻勢比他倆要犀利得多,被東方宇或碰或引的一一接下,四人騰挪飛舞,忽高忽低。
西門落日自恃身份,見晚輩們以三敵一也並未參戰,只是負手而立,冷冷的看着場中的打鬥。
白弟雖未上場,但一顆心亦隨着場中一人的身影忽高忽低的起伏不息,雙手緊握着綠竹竿,手心都有汗沁出,粘在綠竹竿上,略顯發滑。
突然,場中又是一聲清嘯,卻看見水月貞凌空飛起,在空中接連虛踏七步,雙手如五隻靈蛇般靈動,手勢換來又換,最後,雙手呈蘭花指狀,再次清嘯一聲,腳踏三步,每一次落腳身邊便化出一個水月貞來,當三步踏完後,已然是已經分出三個來,算上真身共有四個,四個水月貞分站四方,向着東方宇撲將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東方宇臉上才露出絲凝重的神情來,看着向着自己飛來的四個人影,此四人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全都與真人無異。
就在這時,卻看見東方宇忽然閉上了眼睛,對着四個水月貞卻是看也不看,並輕飄飄的躲過徐逢春的一擊。
卻見水月貞分前後左右四方位向着東方宇罩去,眼看四人長劍即將刺在東方宇身上,這時,忽然見東方宇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絲笑意來,轉過身子,舉起手中黑棍向着衝向自己的那一水月貞擊去。
這時,一陣風吹來,略帶絲香甜的味道撲入東方宇鼻間,在他的左側!
東方宇本來已經擊出的黑棍,忽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轉折,向着自己左側的那一水月貞胸口擊去。
這一招似乎是攻敵必救之地,若這人是真身話,使得她必須回救,然卻不是,卻見水月貞依然風一般的向着東方宇撲來,對着胸口那支黑棍卻是看也不看!
“難道我錯了,這香味不是在這邊?”
東方宇暗暗思忖道,手下勁道不由得小了些許。
“噗!”
竟然是長劍入肩!
卻看見水月貞長中長劍已經深深的刺入東方宇肩頭,東方宇怒喝一聲道:“哼!可惡的臭丫頭!”
將本來已經擊出有些遲緩的黑棍再次狠狠的向着水月貞胸口點去!
“嘭!”
長棍點在水月貞的胸口發出聲響。
“師姐!”
“水師姐!”
兩聲響起,正是兩個同姓又同名卻又字不相同的二人。
水月貞手捂着胸口落在地上,臉色一片蒼白,嘴角忽的沁出絲血來。
“師姐,你怎麼樣?”
白娣一躍而起,掠到水月貞落地之地,一臉關懷的道。
水月貞搖搖頭,笑着看向白娣,忽然,她笑容僵住了,看着那個少年不動了。
白弟眼見東方宇一根黑棍點在水月貞胸口,忽然感覺,自己的胸口如被重錘擊中一般,竟然異常難受,且又喘不過氣來,他忽然大喝一聲,舞起手中綠竹竿,向着東方宇衝去!
在他的身後,有道目光一直注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