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憂傷與困苦無人知曉亦無人可訴說,唯有深埋於心底,一切隨其或沉或浮,一切都隨它吧!
……
論道大會現今尚可參賽的人選還有三人,其分別爲:聚鑫峰晨風、靈淼峰水月貞、森木峰白弟。
辰時三刻,還是呂岩鬆站在比試臺的中央,一臉笑容的看着下方的羣衆們。
“大家靜一靜了!”
聽到下方的人羣中都靜了下來,呂岩鬆笑着點點頭,又道:“大家都知道,我們五行宗本次的論道大會,現在尚可參賽的人員只有三個了,分別有:晨風、水月貞、白弟。而這三人能從百數人中脫穎而出,足以說明他(她)們都是最棒的!而今天的比試可以說是大決賽了,還是老規矩,抓閻兒!別的話也不多說了,現在開始抓!”
說完,伸手從箱子中抓出兩個來。
“聚鑫峰晨風對森木峰白弟!”
火雲子將手中的紙團打開並念道。
“現在比試開始!有請晨風及白弟二人上場!”
說完,五行宗五大首座各自走下了下去,只留下空無一物的比試場。
“去吧!記住,量力而行,不可力拼!”
端木走下臺時碰見白弟,對他悄聲說道。
“嗯,是師傅!”
白弟說完,抱着他手中的那根綠竹竿走了上去。
“白師弟,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實在沒有想到,咱倆竟然能夠在同一比試場中!”
晨風一身白衣,瀟灑的站在那,臉上時時帶着微笑。
不得不承認,晨風長得確實是很俊逸,由其是一身身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迷人,白弟承認這點。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呀!”
白弟看着他那迷人的外表道。
“沒想到森木峰中最不被看好的人卻是隱藏的最深一人!”
晨風說完,白弟只是對他笑笑並不言語,他不想對他人說出關於他自己太多的話題。
“白師弟,你先請吧!”
晨風揹負着雙手看着白弟,劍封在劍鞘之中並未拔出,一臉自信的道。
“那晨風師兄,恕師弟不敬了!”
白弟說完,高舉綠竹竿向着晨風當頭砸去,綠竹竿的一頭化作道紅色的流光向着晨風襲去。
只見晨風一個轉身即輕鬆的躲了過去,看着綠竹竿一頭的那紅珠子即將砸在地上,忽然看見那支綠竹竿竟然以不可思意的角度轉向着晨風的腰間腎俞穴點去。
“咦?”
晨風疑聲道。
再次一個轉身離去,等剛站穩身子,白弟手中的那枝竹竿子一頭已經向着自己胸間的膻中穴點去,晨風唯有再次轉身,不過當他的身子剛一停下,那支綠竹竿子即向着自己身上的某一部位點來。
白弟手中的綠竹竿,每次都是放出七分留下三分,這樣可以在關鍵時不等招式用老再生新招,這也是他自《黑魔心經》中學到的。
就這樣,晨風與白弟上下飄移、左右騰挪着,白弟招招不離晨風身上的穴位,晨風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當然,是在不拔劍的情況下。
突然,白弟手中的綠竹竿在被晨風又一次的躲閃過後,沒等招式用老,手腕一抖,搶先一步來到了晨風的閃躲路途中,就等着他的到來,當晨風轉過身子卻看見那根綠竹竿與自己的喉嚨處只差不到一尺,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當--!”
情急之中晨風拔出佩劍向着白弟手中的綠竹竿削去,卻是發出了金屬撞擊聲,綠竹竿被削的脫離方向,自晨風的脖頸處“嗖”的一聲過去。
晨風驚奇的看着白弟手中的那根綠色的竹竿,不知是何種竹竿竟然這般的堅硬,閃身退出比試圈,盯着白弟道:“白師弟,原來是我一直都小看你了!以你的修爲,不比你的那幾位師兄差啊!”
“晨風師兄過講了,在我們衆師兄弟中,最屬我小也最差勁了。”
白弟淡淡的道。
“白師弟,該我了!”
晨風說完,向着白弟攻去。
“叮叮噹噹”
劍與綠竹竿的碰撞聲響個不停。
只見晨風單手握劍的向着白弟周身的各各空門攻去,每每在剛要點中之際就被那根綠竹竿擋了下來;白弟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那根綠竹竿,上下擋擊,一招又一招的將晨風攻向自己的全都化解開來。
晨風手中長劍,就如同是條毒蛇般,時刻不離白弟的周身要害,尋找着機會,好來個一擊制勝;而白弟手中那根綠竹竿,就像是一繡花針般,看着挺長,然在白弟的舞動下,如同繡花針般輕盈,在防禦自己的同時,還可不時的反刺下對方。
突然,兩人手中的兵器緊緊的粘在了一起,那是晨風的劍身砍在白弟綠竹竿一頭鑲着的珠子處,倆人誰都沒讓,晨風想將白弟那根綠竹竿挑上天;而白弟則想將他手中的長劍拉離他的手掌。
就這樣,倆人你拉我拽的沒個結果,晨風見狀舞起長劍帶着綠竹竿開始轉起了圈來。
一圈、兩圈,劍棍越轉越急,倆人都在旋轉着企圖對方扔掉手中的兵器。
“嗖--”
擡頭看着自己的兵器被挑向天空,帶着道弧線落在了十丈外的地方。
各自看着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而後不約而同的向着對方攻去。
“嘭嘭!”
兩人的身影在比試場中快速的過來又過去,交手聲亦是隨着二人的身影不時的傳來又傳去。
此時的白弟,腦袋中只有有個信念:我要變得更堅強、更強大,我要將他打敗!
拳、掌、腳等,一切可用來攻擊的,都將成爲白弟手中的武器。
就這樣,倆人在地上一直打了半個時辰尚未風出勝負,又各自運起飛行術,從地上飛昇到半空之中,再次開始了龍爭虎鬥。
五行宗中各峰的人全都驚呆了,若說白弟上場與石磊比試存在着僥倖,那麼現在則是他的真正實力,竟然與晨風斗了個旗鼓相當!
“端木師兄,你這小徒弟可真爲你爭光啊!”
火雲子看着上方倆人的爭鬥,向着端木道。
“呵呵,火師兄客氣了,真是過獎了!”
端木笑道。
“你們快看!”
一人大聲喊道,衆人擡頭看去。
只見上方的晨風已經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了,運起《元一真訣》中的真之境,身外再化一人向着白弟攻去。
而只見白弟晃身一下,竟然亦是分作一個出來,向着晨風迎了過去。
天啊!竟然也是真之境化作出來的分身!
只見上方的四人各向着彼此狠狠的伸出了雙掌對了過去。
“啪!”
巨大的對擊聲自四人的雙掌之間傳出。
看到自己的殺手鐗竟然沒有取得自己想要的效果,晨風爲之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弟。
待各自將分身收回,又向着彼此猛攻了過去。
兩人又從天上一直鬥到地下,此時的二人都已感覺到筋疲力竭,真之境施展出來消耗元氣就等於將自己的元氣分作兩個人,手臂痠痛的都快擡不起來,全靠彼此的不服輸勁頭在支撐,若不然,早就累爬下了。
“白師弟,你真厲害,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修爲卻是這般的高!”
晨風嘆道。
“晨風師兄過獎,師弟不敢當!”
白弟謙虛道。
說完,兩人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大口的喘着氣,擡起頭互盯着彼此。
突然,倆人又同時動了,再次向着對方跑了過去。
“乒乓!嘭!”
體內元氣損耗的所剩無幾,即靠着還有些的體力來支持,現在的倆人全是毫無章法的打鬥,就跟凡世間市井無賴那般扭打在一起。
漸漸的,倆人扭打滾爬的越滾越遠,向着二人兵器的降落點慢慢滾去。
突然,倆人同時動了,向着各自的兵器抓了過去。
不過此次晨風較白弟早上一步,搶先向着他攻了過去,白弟由於先機被搶處處受敵,只有緊緊的握着綠竹竿在邊上閃避,只是白弟此時並未注意到,他握的是竹竿一頭的那顆紅珠子,而且此時它還在發着微微的光來,任誰都沒有注意到此。
“唰!”
晨風一劍向着白弟刺來,這招又快又狠,根本就不容白弟躲避。情急之下,白弟將手中的綠竹竿向着晨風刺來的長劍撞了過去。
“當!”
長劍是被綠竹竿撞離了路線,自白弟的胸側刺了過去。不過,白弟雖躲過了長劍,卻看見晨風的身子已經向着自己撞來,情急之下他擡起手來----“啪!”
白弟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再擡頭看向被自己一掌擊出一丈遠的地方剛落地的晨風,自己體內明明已經沒有了元氣,此時怎麼能?
“咳咳…白、白師弟,你,…你好…咳咳…”
晨風從地上站起身子捂着胸口咳道。
“晨風師兄!”
白弟這時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晨風捂着胸口咳嗽數聲,指着白弟顫巍巍道:“白師弟,你…你厲害,師兄,我…我輸了!”
說完,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呂岩鬆在臺下早已急的不行,此時看到晨風倒在了地上,從臺下一掠即飄到了晨風的身邊,當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只是脫力而昏倒時,他終於將高懸的那顆心放回了肚子,扭過頭向着白弟看去。
只見白弟此時雙手拄着那根綠竹竿站在原地,雖然雙腿早已經乏的沒有半點力氣,在地上不停的打着顫,但是他仍倔強的站着,心中不停的唸叨:“我不能倒下,不能,堅強,我要堅強!姐姐,我一定要堅強!”
看着森木峰中最小的弟子都已經變作這樣了,竟然還在那堅持着,呂岩鬆也不禁爲之一震,不得不歎服,他確實比自己的徒弟晨風高上一籌呀!
“今天這場比試的勝利者是森木峰的白弟!”
眼見着晨風被人擡下了比試臺,呂岩鬆不得不開口宣佈此次比試的結果。
“呵呵,我贏了!姐…你…你聽見了嗎?弟弟,我…贏了!”
喃喃的說完,白弟眼前一陣迷離,感覺兩隻眼皮此時如同承載着千萬斤巨石一般,終於,眼前一黑,身子向着地上倒了下去,在進入昏迷之前似乎聽見三師兄吳桂的驚叫聲。
累,太累了,閉上沉重的睡眼,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昏迷之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