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前不同,陸曄喊得是九姑娘,並不是九表妹。
白蓮自然注意到了稱呼間的不同。
就在白蓮遲疑是真的留步,還是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陸曄對着白凝一笑,溫和的說道:
“表妹,我與九姑娘有話說,煩請你稍等。”
白凝看了看者兩個人,陸曄臉上十分平靜,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及其他神色,白凝哦了一聲,奇怪的看了白蓮一眼,就退到了一邊。
陸曄走到白蓮身邊,伸手對白蓮做了個請的姿勢,白蓮抿了抿嘴,看着他指的是院中的一個亭子裡,白蓮只是看了一眼便說道:
“有什麼事,這裡說也一樣。”
白蓮說的淡定,陸曄聽了後,也十分平靜的點點頭,說道:
“剛纔我見到三表弟了,三表弟給了我一些東西,不知道九姑娘可感興趣?”
陸曄說完,只見白蓮的臉色一下變白了,陸曄繼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指的依舊是那邊的亭子。
白蓮的氣息不順,瞪了陸曄一眼,不甘願的往亭子那邊走去。
看着白蓮跟陸曄走了過去,奇怪的看着他們倆,看情景,似乎是有過結啊,怎麼看白蓮都是一副不情願而不得不去的樣子,白凝思襯着,過後怎麼跟白蓮口裡套話。
白蓮走到亭中後,也無暇顧及亭前花木絢爛,只想着快些打發了陸曄,轉過身,本想着正視着他,無奈發現身高有差距,這樣看着他,只能仰着頭,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都十分的不舒服,於是白蓮後退了幾步,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後開口說道:
“說吧。找我什麼事?”
陸曄看着她一連串彆扭的舉動,連着話語都是那麼明顯的排斥感,不由得笑了起來。
白蓮就這樣的看着他嘴角掛着笑,說不出是諷刺還是其他。總讓她覺得不舒服。
前世看陸曄的笑時,是和煦的,是耀眼的,經歷了一番番事情之後,他的笑是暴戾的。清冷的,還有臨死前那種悲憫的。
現在看來,那些全部沒有了,他笑,只是因爲他在笑,他認爲可笑而已!
“你笑什麼?”
陸曄止住了笑聲,脣角依舊保持着上揚的弧度,說道:
“九姑娘,三表弟沒有給過我任何東西。”陸曄如願的看到白蓮瞬間睜大了雙眸,滿目怒火的盯着自己。脣角的弧度便更大了。
“只是我十分的好奇,九姑娘爲什麼會對三表弟手裡的東西那麼心虛?”
白蓮盯着陸曄,之恨不得在他那張洋溢着笑容的臉上戳兩個窟窿來。
她已經猜到陸曄怕是知道了白澈給他下瀉藥的事情,依着白蓮對他的瞭解,他不會去西府四伯父那裡去告狀,也知道白澈是替自己做事,所以,他來找自己了。
只是白蓮此時並不懼他,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現在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徑直地向外走去。
就在白蓮路過陸曄身邊時。陸曄抓住了白蓮的胳膊,幾乎是瞬間,白蓮全身緊繃了起來,幾乎是全是氣場大開。陸曄只感覺到氣氛被她帶動的緊張起來,還沒反應過來,白蓮就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
白蓮的這一甩,讓陸曄多了幾分尷尬。
雖說白蓮還小,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卻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感覺。陸曄本來留下她是想問起她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大敵意,若是因爲光華寺的事情,的確是自己無心,且最後也是自己救起的她。
現在給白蓮這麼一甩,倒好像是自己邀她是爲了旁的一樣,陸曄不由得有一絲不自然,乾咳了一聲說道:
“我是想問除了光華寺之事,我可有得罪之處?九姑娘又爲什麼對我如此憎恨?”
白蓮站穩後,對陸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誆騙自己不說,還敢動手阻攔,真是無恥。
“我樂意,你長得就這麼招人恨,你管得着嗎?”
說完也不管陸曄是何表情,轉身出了亭子。
陸曄知道的白蓮在衆人口中是溫婉懂禮的,就是自己的母親也對白蓮滿口誇讚。竟然不知道白蓮骨子裡這麼蠻橫,好好的話不會說一句,給自己下藥,那些天上吐下瀉折騰掉了半條命,不過問她兩句,她就這麼大火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自己害她一般。
陸曄看着她走開,並沒有再攔她,只是壓下心底的火氣,認爲沒必要跟個小丫頭計較,本來想把一切說開,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卻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人前溫婉賢淑,人後驕橫刁蠻,日後遠着她點就是。
白蓮回去的時候一肚子氣,把白凝都給忘了,徑直的回了內院,坐在衛氏身邊老老實實的哪兒也不去了。
還在想着陸曄怎麼知道了白澈給他下藥的事情,又怎麼知道是自己做得,難道白澈出賣了自己?
隨後白蓮又兀自的搖搖頭,覺得不可能,白澈別的不說,講義氣這點倒是沒的說。
想到別人口中說起的陸曄,雖覺得有些誇大,但也不能否認他的優秀,絕對是他發現了白澈做事的蛛絲馬跡,從而想到白家就自己對他有敵意,且自己跟白澈關係還好。
也或者是他發現了之後,套過白澈的話,白澈的水平,怕是沒辦法跟陸曄比的。不然他哪裡知道那些藥是自己給白澈的,一定是白澈那豬頭被他套話了。
果然,第二天白澈在學堂裡看到了白蓮,就小心的湊了過來,賠着笑臉說道:
“九妹妹啊,陸曄找你了沒有?”
白蓮一聽這話,就知道陸曄肯定是找過他了,那自己也算猜對了,隨口問道:
“他找你說什麼了?”
白澈愣了一下,好像自己沒說陸曄找過自己,正準備說呢,倒被白蓮提前問了出來。
“西山書院有一小子我認識,之前欠我個人情,上次那件事我是讓他做的,只是沒想到那小子有把柄落在了陸曄手上,這才牽扯出了我,昨個兒在陸府時,陸曄可着勁兒的灌我酒,不知道怎麼就說起了那樁事,我自己說的什麼我都忘了,還是我的隨從說,昨天從桌子底下把我給擡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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