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在齊州的產業只有錦龍超市,牛皓凌想要對付韓家的產業,可謂是分分鐘的事,紅葉集團在齊州算得上一流集團,再加上牛皓凌在齊州的聲威,除非韓家的主力親自出馬,逼迫齊州的企業妥協,處境纔會稍微好上一些。
可韓家在南方的氣焰再囂張,也不敢在齊州肆無忌憚的行事。
牛皓凌再度使出一貫的手段,先收買齊州各大媒體,然後找一羣敬業的羣衆演員聚集在錦龍超市,持續的找尋錦龍超市的麻煩以及漏洞。
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同樣的,也沒有真心實意爲人民服務的零售企業,錦龍超市和其餘超市一樣,其中也有諸多的內幕,以及走後門託關係進入超市的不達標產品。
這些本是衆所周知而又被默許的事情,齊商超市以及家樂福超市都是如此做,可若是有人緊抓這點不放,對超市的影響也非常之大。
牛皓凌便是緊抓錦龍超市小尾巴不放的人。
做爲錦龍超市最有力的競爭對手,齊商集團這些年採集了不少有關錦龍超市的消息,只是在沒有撕破臉皮的情況下,這些重金收買到消息全都陳列在齊商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保險箱裡。
而今,這些黑金消息派上了大用場。
《錦龍超市涉險出售轉基因大米,值消費者權益於何地?》
齊州省最大的報紙齊州晚報上的一則消息,將錦龍超市瞬間腿上了風口浪尖。
轉基因大米,價格比普通大米要低上很多,而且成色極好,僅僅按照成色來看,售價便比普通大米高上很多,一來一回,錦龍超市可謂賺取了暴利。
消息一出,齊州一片譁然,僅僅是一則消息,便差點將齊州人民的怒火點燃,同樣的,也使得齊州晚報的銷售量大增,很快,國內的大型媒體以及網站開始轉登這則消息。
頭版頭條的炒作,令錦龍超市在北方的業績在一瞬間跌入低谷。
南方有韓家坐鎮,南方的媒體還沒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他們儘管心裡有一萬個想轉的想法,可面對韓家這座龐然大物,他們一旦報道,就代表着自己這家傳媒集團步入墳墓。
齊州以南方的網媒最爲發達,韓家制約住了南方所有媒體,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住了這篇報道的殺傷力。
在牛皓凌的暗中授意下,需要‘充滿正氣’的市民自發上街,拉上橫幅,喊起口號,聚集在錦龍超市門口大聲抗議着,甚至有部分市民專門開車堵在超市門口,阻止住顧客進入超市。
“大傢伙一定要注意安全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請大家保持秩序,保持冷靜,不要做出違法的行爲,我們支持你們保護自身權益的行爲。”
“大家不要擠”
泉市錦龍超市門口的廣場上,不下萬人的遊行隊伍封堵住了錦龍超市正門,大聲喊着讓錦龍超市滾出齊州的口號,遊行隊伍中,不少警察提着礦泉水在來回忙碌着,一邊規勸羣衆保持冷靜,一邊給他們發放礦泉水,使他們喊得有點嘶啞的嗓子緩和一些。
“這就是牛皓凌的本事。”距離集會人羣大約一里路的街邊,一輛寶馬車中,陳家澤和令一名男子坐在後車廂,陳家澤嘽嘽手裡的菸頭,說道:“他就是一條餓狼,一旦讓他逮住一絲機會,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撕下你一塊肉。”
“他的膽子未免太大了,連韓家的產業也敢動,以前倒是小瞧了他。”另一名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呵呵笑道:“真是有意思,看來韓家這次要暴跳如雷了,也好啊,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陳家澤冷笑道:“韓家敗就敗在出手太早了,想對付連晉的人很多,他們不該當出頭鳥。”
“這對我們豈不是好事?家澤,你只要幫我競爭上位,我保證兌現我許下的承諾。”陌生男子很豪氣的說道。
陳家澤擺擺手,滿臉灑脫的輕聲笑道:“承諾那些我倒是不在乎,我幫你,只是因爲我看連晉不爽。你能不能壓倒連晉,這還要看你的本事,我只是在旁輔佐而已。”
陌生男子哈哈笑道:“有你幫忙,我的勝面至少多了三成,現在能和我競爭的,只有韓家的韓瑞清以及連家的連晉了。”
陌生男子叫做朱永俊,是北方朱家的大公子,他的爺爺,曾經爲華夏國的解放立下汗馬功勞,擁有上將軍銜,掌控着北方兩大軍區,地位與連家老太爺幾乎持平。
朱永俊自小參軍,憑藉着朱家的底蘊一步步爬到西北軍區十八軍軍長的位子,他想再爬一步很難了,朱家老爺子去年病逝,對於這個超級家族來說,無異於是雪上加霜,朱家老爺子生前餘威尚在,華夏一號首長也要對其彬彬有禮,可朱家老爺子一過世,朱家的地位便變得微妙起來。
朱家第二代沒有軍人,全都是商人,一直到第三代,纔出了朱永俊這麼一個狂熱的職業軍人,這也是朱老太爺爲何喜歡朱永俊的原因,如果朱老太爺還能再活五年,朱永俊說不定已經成爲軍區副司令。
只可惜,現在朱永俊只能自己想辦法了,達到他這個高度,憑藉自身的努力已經很難了,現在不是戰爭時代,很難累積到軍功,想要晉升,必須要學會利用關係。
陳家老爺子也屬於在華夏軍委說上話的主,又是齊州軍區的一號人物,有陳家相助,朱永俊心裡着實踏實了不少。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取得這次的勝利,掌握華夏最精銳的特種部隊,成爲一號首長的‘貼身侍衛長’。
只要跟在一號首長身邊裹裹金,以後不管下放到哪個軍區,中將之位絕對跑不了。
這也是連晉和他們不同的原因,連晉的野心遠遠大於韓瑞清和朱永俊,因爲連晉只想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將外敵拒於國門之外,儘管他心裡也抱有私心,想要飛黃騰達,想要萬人敬仰,但至少,他和韓瑞清等人的目標完全不同。
朱韓二人想的是鍍金,修成正果,連晉想的是掌權,大殺四方。
朱永俊望着熙熙攘攘的遊行隊伍,輕聲讚道:“真是不可思議啊,一個人的慫恿能力竟然這麼大,我聽說各個地區都在爆發遊行運動,齊州十多個地市,那就是數十萬人哪。”
陳家澤點頭道:“他本身就是個喜歡玩輿論的人,他這樣的人,總是喜歡站在人多的一邊,藉機造勢。”
朱永俊試探性的問道:“我們如果拉攏他,你說有可能嗎?”
陳家澤迴轉過頭,瞅了瞅朱永俊期待的面孔,潑冷水道:“韓瑞林也抱過你這樣的念頭,你知道結果怎樣嗎?”
“怎樣?”朱永俊滿臉好奇。
陳家澤擡起右手,來回翻了一下,說道:“正反八個耳光,連韓瑞林的腮幫子都被打腫了。”
朱永俊牛眼一瞪,難以置信的喃喃道:“他敢動手打韓瑞林?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聰明的瘋子,你現在唯一做的,就是打敗他,你想要求和,他可能馬上就會趁機火燒‘圓明園’。”陳家澤很瞭解牛皓凌的性格。
朱永俊有點惋惜的搖搖頭,說道:“你先前的計劃失敗了嗎?”
陳家澤點點頭,說道:“嗯,還有人在對付牛皓凌,我的計劃還未等實施,已經有人先我一步在悅來客棧的酒菜裡下了劇毒。”
朱永俊眼神一亮,問道:“結果怎樣?”
陳家澤嘆道:“我已經被懷疑了,我陳家澤還是第一次幫人背黑鍋。”
“那些人是不是韓家的人?”朱永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陳家澤搖頭:“韓瑞林已經被牛皓凌打醒了,他現在的腦子裡肯定一片空白,連想問題的心情都沒有。”
“那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其他的競爭者?”朱永俊有點納悶。
陳家澤說道:“不管對方是誰,我必須要見見他們,只要雙方目的相同,就有可能成爲朋友,對嗎?”
朱永俊心中一動,他隱隱感覺出一件事,陳家澤雖然嘴上說要對付連晉,但他的骨子裡,卻是想要對付牛皓凌。
一個人如果能讓陳大少記恨,這個人也足以驕傲了。
“牛老弟,我已經按照計劃,將齊州所有的組織發動起來了,如果不出問題,錦龍超市除了推出齊州以外,沒有任何的選擇。我們要不要停停了?如果持續下去的話,可能政府部門會插手進來。”暫停營業的悅來客棧雅間內,樂白源正在向牛皓凌彙報工作。
牛皓凌搖頭道:“斬草要除根,現在還不能停,要是停下來,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政府部門插手便插手了,現在放出第二則消息,推波助瀾一番。”
“好的,那我馬上聯繫各大報社,舉行新聞發佈會!”樂白源蒼白的臉色始終未變,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投毒的人抓到了嗎?”
牛皓凌說道:“沒有,洛梨和鐵牛過去,對方還是逃了。”
“這麼厲害?”樂白源有點不敢相信,他可是清楚洛梨和鐵牛的實力,這倆大將出面還讓對方逃了,對方的實力該有多麼恐怖?
牛皓凌皺眉道:“他們可以乘坐飛禽逃走,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這種事情。”
“真的假的?”樂白源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能夠載人的飛禽。
牛皓凌點頭道:“他們應該來自於歐洲,我很懷疑,他們爲何會出手對付我。”
如果說是因爲森子嶺的事,可他當時並沒有出面,不可能有人會記得他是誰。他們這次突兀出現,想要毀掉悅來客棧的根基,這不禁讓牛皓凌恨得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