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查到幕後主使者了。”手機對面傳來紅蘭的聲音,聲音帶有一絲興奮一絲釋然。
牛皓凌沉聲道:“什麼人?”
紅蘭回答道:“對方名叫馬洛裡,是拉斯維加斯著名的賭業大亨,主公你與他有過一些交集,上次在三亞酒店鬧事的那位賭王,便是出自馬洛裡麾下。您將他手下弄成殘廢,他一直懷恨在心,所以通過一些關係找到了基地組織的餘孽。”
紅蘭說到這裡,又說道:“我們查到他在觀看世界賭王大賽,估計距離主公不遠,現在我們正在儘快趕去,大概二十分鐘便可到達。”
牛皓凌微笑道:“不用了,你們已經完成任務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吧。”
牛皓凌掛掉手機,笑眯眯的望着馬洛裡,獰笑道:“馬洛裡先生,沒想到咱倆之間還能有這麼大的交集,我真是想不到哪?”
“什麼?”馬洛裡肥肥的腮幫哆嗦了一下。
牛皓凌站起身,聳聳肩笑道:“沒什麼事,只是聽說你和一些世界恐怖分有些往來,而恰好,這些恐怖分有對我不軌的意圖。”
“誣告!你這是誣告!”馬洛裡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們東方人就喜歡誣賴別人,我馬洛裡在拉斯維加斯馳騁二十餘年,還沒被人這樣誣賴過,你如果不道歉,我會讓你後悔來到拉斯維加斯!”
牛皓凌晃晃拳頭,嘿嘿笑道:“看來剛纔我朋友打你的那一拳還是太輕,你難道想再挨一拳?”
馬洛裡急忙後退幾步,有點害怕的望着牛皓凌,他麾下那名賭王的慘狀,已經清楚說明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馬洛裡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阿利德王,阿利德王微笑道:“年輕人,太過囂張跋扈對你以後的發展很不利。”
伴隨着阿利德王的話,黑人保鏢伯納德·奧科爾曼的身體微微前傾了少許,槍口緩緩落到了腰間,看到伯納德·奧科爾曼這個架勢,牛皓凌哈哈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大家都當真了?哈哈,好了,好了,繼續看比賽。”
伯納德·奧科爾曼的動作架勢,儼然就是隨時準備攻擊,將槍口放下,等於是將彎弓拉圓,那一瞬間的擡槍開槍,是一位槍神練習了百萬次的結晶,牛皓凌沒有自信開始避開對方的彈。
如果硬捱上一顆彈,那他自身的俠義值消耗一定很大,他有點捨不得消耗俠義值。
如果伯納德·奧科爾曼是自己的麾下,馬洛裡肯定會立即下令開槍,可這位高人是阿利德王的保鏢啊,馬洛裡有點不爽的哼哼了幾聲,再一次坐回了沙發,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本以爲這裡是千王派系的地盤,無人敢撒野纔是,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這麼幾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傢伙。
馬洛裡現在恨極了牛皓凌,更恨屋及烏的恨上了馬東,這個小敢出手打他,馬洛裡活到這麼大還是第三次遇到,前面那兩個出手傷他的人,已經被他泡在玻璃皿內製作成標本了。
他看了馬東一眼,心裡想道:又要準備一套上好的玻璃器皿了。
馬東被他這一眼看得有點發毛,忍不住湊到牛皓凌身邊嘀咕道:“十三哥,我看那個老東西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看我們還是一不做二不休——”
牛皓凌冷聲打斷道:“閉嘴,看比賽。”
在牛皓凌眼裡,馬東等於是他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隨着牛皓凌地位的不斷提高而有所沖淡,但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兄弟情還是存在於牛皓凌的內心深處,他下意識的,不想讓馬東觸及到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
如今紅集團已經走上正軌,那些以前跟着他的弟兄們也個個搖身一變成了知名企業家,而牛皓凌始終還是江湖人,他不希望江湖事牽扯到自己這些弟兄。
自古以來,牽扯到江湖恩怨的士紳商賈幾乎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馬東現在的確有點害怕牛皓凌了,不光是馬東,幾乎當初追隨牛皓凌的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坐到牛皓凌身邊,就有一種巨大的壓迫力,使人下意識的不敢隨意開玩笑。
牛皓凌曾經聽人說過,永遠不要當氣氛的破壞者,如果你成爲了氣氛破壞者,那說明你爲人非常失敗,可現在牛皓凌纔算明白過來,那句話完全就是在放屁。
當某個人達到某個高度時,任憑他表現再是和藹再是親切,地位的代溝始終會成爲他與別人交流的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試想一下,一位省長遇到了很長時間不見的老同學,而這位老同學只是一名普通工人,他們見面會是什麼情景?任憑這位省長再怎麼開玩笑,他的老同學都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言論。
這是華夏人民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地位決定一切。
瞧見牛皓凌示弱,阿利德王的眼裡倒是閃爍出一道異樣的光芒,他突然發覺自己看不透眼前那名年輕人了。
再看另一邊,馬洛裡從坐下開始後,就不再理會帶來的兩位美女,只是一個勁的在按動手機,他心裡憋着一股火,他必須要發泄出來。
在拉斯維加斯經營這麼多年,馬洛裡擁有着別人沒有的巨大權勢,先前他之所以尋找基地組織幫忙,完全是看在何宏洋的面上,深怕會激怒何宏洋,可現在不一樣了,馬洛裡捱了一拳後,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半瘋狂狀態,別說何宏洋了,就是千王之王親自下來,也阻止不住馬洛裡了。
以前的拉斯維加斯,幾乎就是北美最大的黑幫聚集地,那裡出了不少著名的黑幫大佬,之後隨着時代的變遷,以前的那些黑幫幾乎都搖身一變成了企業家慈善家,馬洛裡,就是當初黑道的勢力代表。
這些年他幾乎已經在黑道銷聲匿跡了,但這並不代表着失去權勢,而相反的,就因爲家業越來越大,所以他的勢力纔會變得越來越大,在西雅圖、洛杉磯等地的貧民窟,都有馬洛裡掌控的黑人幫會。
這些黑人爲了金錢,幾乎是無惡不作,只要給他們錢,他們連美國總統都敢劫持。
馬洛裡將短信一條條發了出去,總共發給了三個勢力的首領,這三位勢力首領以前全都是馬洛裡的左右手,後來美國聯邦肅清拉斯維加斯的不良風氣,這三人得到馬洛裡的資金支持後,便帶人離開了拉斯維加斯前往其他州發展。
狡兔三窟,馬洛裡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的三波勢力分散在三州,除非美國大範圍的打擊黑幫犯罪,否則根本無法徹底將他的勢力完全剷除,如果美國政府在洛杉磯開展打擊犯罪行爲,那麼洛杉磯的勢力便全部撤到西雅圖發展。
而如今,有兩波勢力正在西雅圖發展,嚴格說起來,在西雅圖的這兩撥勢力正在遭遇巨大的挑戰,從前年開始,西雅圖出現了一個華人幫會,這個幫會擁有巨大的金錢優勢以及精銳打手,幾乎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近乎橫掃半個西雅圖,使得西雅圖成爲華人的樂園。
馬洛裡在西雅圖的投資非常大,大多都是以娛樂場所爲主,華人幫會的崛起,讓馬洛裡不少產業受到了影響,在深思酌慮下,馬洛裡將紐約的蝴蝶黨調入西雅圖,協助西雅圖的3K黨抵擋華人幫會的衝擊。
那個華人幫會,名叫福壽堂,首領是個身材魁梧的老者,曾經一拳將3K黨一名曾經拿過全美摔跤冠軍的金牌打手當場擊斃過,給3K黨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這一次馬洛裡打算調回來的勢力,便是蝴蝶黨和3K黨,這兩個勢力與福壽堂交手達兩年之久,不管是實戰經驗還是血性都比普通黑幫強大得很,將這兩個組織調回來一天,估計就能解決馬洛裡的心病了。
馬洛裡暗暗思量着,要不要順便將紅酒店夷爲平地,現在美國政府非常看重拉斯維加斯的旅遊發展,數次在這座著名賭城內開展打黑運動,馬洛裡心裡在分析着利弊,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想到牛皓凌跪地求饒還被他用釘釘死的畫面,馬洛裡竟然坐在沙發上嘿嘿傻笑起來。
“嘿,那個老東西被我打了一拳,還能笑的出聲,難道被我打一拳會是一件這麼開心的事嗎?”馬東看得迷糊,不由低聲嘀咕了兩句。
牛皓凌很明白馬洛裡現在的心情,馬洛裡畢竟是拉斯維加斯招牌式的賭業大亨之一,受到這等屈辱,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相同的是,牛皓凌一樣不想善罷甘休,安排人肉炸彈襲擊自己,他們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
美國是個法律健全的國家,牛皓凌不想給美國政府留下任何的把柄。
這時,比賽已經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如今嚴維婷桌上的籌碼只剩下了不到三千萬,反觀快車手傑米·利德,桌上的籌碼已經達到了七千多萬。
半決賽每名選手的籌碼是五千萬美金,這才過了半個小時,嚴維婷桌上的籌碼近乎縮水一半,按照賭界的規律來看,嚴維婷落敗已是時間問題。
不得不說,快車手傑米·利德的心理戰非常厲害,他可以用牌面大小來跳動對手的神經,使得對手偶爾會失去理智的盲目跟注。
梭哈,對於賭王來言都是比較擅長的玩法,同樣的,梭哈也是上下浮動極大,突然一把梭哈,就有可能分出勝負,快車手傑米·利德最擅長的玩法,便是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