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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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科病房。
牛皓凌和江怡呆在內科病房外面,江怡在走廊裡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滿臉的緊張和焦慮,牛皓凌坐在等候椅上,表情也是不太好看,剛纔他得到級主任電話,說牛皓凌班上五個學生在外打架鬥毆,被送往了長河中心醫院。江怡正好在牛皓凌旁邊,因爲初吻的事而不依不饒,一聽到牛皓凌班上的學生出了事,其中一人又是給她打過電話的學生,江怡趕緊跟着牛皓凌來到醫院。
“他們會不會有事?喂,陳老師,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江怡走動了一會,正好看到牛皓凌不言不語的坐在等候椅上,像是壓根沒有放到心裡去。
江怡倒是想錯了,一般牛皓凌不言不語時,往往代表着暴風雨來臨的時刻,也代表着他正在思考應對的辦法。而他話語多、滿臉擔心的時候,纔是代表着他口腹蜜劍、心口不一,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牛皓凌輕嘆道:“江老師,或許咱倆該好好談談了。”
江怡停住步伐,用清澈不帶一絲雜質的美眸盯着牛皓凌,疑惑道:“談什麼?”
牛皓凌語出驚人道:“這些人的目標是你,齊鵬這小子只是誤打誤撞碰上了而已。”
“我?”江怡的眼神變得躲閃起來。
牛皓凌嘆道:“我對你的事情知道的很小,只是知道,現在有個人蛇集團在打你的主意,他們爲什麼打你的主意,以及有何目的,我都不清楚,這些估計只有你自己最明白。”
自從雷萱萱出現後,牛皓凌就感覺自己必須要和江怡談談了,很多事都要提前說清楚,這樣纔可以應付很多突發事件。
“你到底是什麼人?”江怡白皙勝雪的臉頰變得更爲慘白,她高高的鼻子下那雙粉脣微微翕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牛皓凌說道:“我很難解釋我的身份,只要你清楚,我是來幫你的,這就足夠了,至於你信不信,則不是我要考慮的了,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就是這樣。”
江怡的眼中流轉着異樣的光芒,她顫聲道:“你...你是我爸派來的?”
牛皓凌故作訝然的看了江怡一眼,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給了她一個似是而非的沉默答案。
江怡的眼裡浮現出一層水霧,她轉過身,給了牛皓凌一道線條柔美的倩影,她捂着嘴,背對着牛皓凌說道:“我不需要他再給我任何幫助,你走吧,回去告訴他,我江怡就算死了,也不吃他一口飯,不受他一毫的恩惠!他的東西,我嫌髒!”
牛皓凌被江怡的話噎了一下,他刷的一下站起身,幾步走到江怡面前,雙手把江怡的肩頭扶住,緊盯着她淚眼婆娑的臉頰,很嚴肅的說道:“看清楚,我可不是東西,不是,我是一個大活人,你最需要記住的一件事就是,我很乾淨,你聞聞,還有昨天洗澡液的味道。”
江怡把牛皓凌的手推開,後退了半步,又羞又氣的斥道:“陳老師,請你自重!”
牛皓凌雙手投降狀,言之鑿鑿的說道:“好,自重,自重,我事先聲明,這件事不管你怎麼拒絕反抗,我都是要管的。從今天這一刻開始,我要和你形影不離,你去哪我去哪,如果你反抗,我就把你綁到我房間裡,日夜守着你。”
“你...!”江怡氣的嬌軀微顫,纖長的手指指着牛皓凌超厚的臉皮,硬是沒有罵出一句話來。
牛皓凌坦然笑道:“當然,我也不是一輩子跟着你,我現在也是牛仔很忙,只要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就離開。”
“爲什麼是一個月時間?”江怡問道。
“合同規定是一個月。”牛皓凌回答。
江怡氣道:“要是一個月後他們再對我動手呢?”
牛皓凌聳肩撇嘴:“那你就要節哀順變了。”牛皓凌也是在開玩笑,因爲他這次的任務,不光是保護江怡的人身安全,還要瓦解掉那個人蛇集團,這個難度非常之大。一個集團的興盛崛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其中包含大量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網,瓦解一個集團,影響度不吝於刨了衆多江湖大佬的祖墳。
這個混蛋!江怡性格比較內向,有氣也發不出來,她賭氣似的坐在等候椅上,哼道:“我一天都不需要。”
牛皓凌壓根沒將這句話聽進去,他一屁股坐在江怡身邊,閉目養神起來。他又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貴公子,如果江怡不想配合,他有的是辦法強迫其就範,硬的,軟的,君子的,小人的,甚至是火辣的,香豔的,各種辦法應有盡有,總有一款適合她。
“咔!”內科病房的房門打開,兩名醫生快步走了出來,看到牛皓凌和江怡,最前面那名醫生說道:“那個黃頭髮的病人傷勢最重,小腹、肋部、頭部受到了很重的撞傷,右手手臂骨折,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其餘四位病人傷勢無大礙,他們只是受到猛烈撞擊而導致腦部的供血不足,從而產生了間歇性昏迷。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謝謝醫生。”江怡衝兩名醫生鞠了一躬,這兩名醫生點點頭,帶領着三名護士快步朝着消毒室走去。
牛皓凌和江怡走進病房,齊鵬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的手臂被固定在一個落地支架上,瞧見牛皓凌和江怡進來,齊鵬作勢欲起。
“齊鵬,你安心躺着。”江怡趕緊過來將齊鵬扶住。
牛皓凌站在牀邊,望着齊鵬說道:“對方是什麼人?”
江怡白了牛皓凌一眼,似乎覺得牛皓凌在此時此刻問這個事情很不恰當。
齊鵬心有餘孽的啞聲道:“一個賣紅薯的男人,他真的好厲害,我第一次碰到那樣的男人,我們在他眼裡,像是嬰兒一般無力。他...他的目標是江怡老師,我從電話裡聽到,他打算劫持江怡老師!”
果然!江怡這下相信了牛皓凌的話,真的有人要對付自己。
牛皓凌皺眉道:“不對啊,如果他們跟蹤的話,爲何下午沒有動手呢?”他怎麼都想不到,那四名打算動手的人,早已被神秘人士做掉了。
齊鵬顫聲道:“老師,我們還是報警吧,那個人不是普通人,我們應付不了他們。”
“不行!”開口拒絕的不是牛皓凌,竟然是江怡。
江怡說的斬釘截鐵,牛皓凌和齊鵬不禁滿眼驚疑,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江怡也意識到自己失言,她遮遮掩掩了一會,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要是報警,我就很難再繼續教書了,而且就是報了警,警方也未必會重視。”
很多事總是越描越黑,江怡越解釋,牛皓凌和齊鵬眼裡的驚疑就越明顯。
牛皓凌圓場道:“我也覺得沒必要報警,太過相信國家公僕的執行力,往往纔是危險發生的開端。”
牛皓凌說完這句話,湊到江怡身邊,附耳小聲說道:“喂,我們同居吧?”
聽到這句話,江怡的臉頰唰的一下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