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嗎?”白諶看着她,眼中匿着笑意,“對你來說,重要嗎?”
“當然重要,”盛歌不假思索道:“雖然我有時候也挺討厭你的,挺恨你的,覺得你挺死板挺沒有人情味的,但總得來說,對我不壞,我也相信你都是爲我好,所以,你說出來,我幫你報仇。”
“盛歌!”
白諶突然叫了一聲。
“嗯?”
“盛歌!”白諶又叫了一聲。
盛歌笑着看着他,“怎麼了?”
“就想叫叫你。”白諶粲然一笑,眸低陰鬱淡了許多,“我發現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面對面的說過話,我也沒想到,我在你的印象裡是那麼的不好!”
“不是……”盛歌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白諶始終沒回盛歌的話,開始趕人。
盛歌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點了點頭,起身,“那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有什麼事給我發微信!”
“嗯!”
白諶淡淡的應了一聲,頓了幾秒說道:“盛歌,明天好好練!別再被打了!”
盛歌回頭,看着他笑,“那你輕點不就好了!”
“我是認真的,”白諶彎着脣,笑意卻未達眼底,“盛歌,我希望你就能超越我,強大到無所畏懼,你可以的。”
盛歌朝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笑的明媚,“我知道我可以,一定可以!”
回到房間,盛歌又重新洗了個澡,對於白諶的傷,他不想說,她也不會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爲人知的秘密,她不喜歡探索,只喜歡窩在自己方寸之地,縱情享樂。
第二天,訓練她的人變成了白蕭,她不奇怪,畢竟白諶昨晚的樣子真的不能再訓練她了。
白蕭看着陽光溫潤,動起手來一點都不留情面,第一槍沒打中,手上被抽的火辣辣的疼,血色瞬時染紅了紗布。
盛歌“嘶”了一聲,“大師兄,下手能輕點嗎?”
白蕭笑着語調卻帶着一股子狠勁,“盛歌,我也是沒辦法,你槍法準點,不就不用挨抽了嗎?”
盛歌別過臉,比白諶還狠,一點不留情面,看來以前真是看錯這個大師兄了。
接下來的每一發,她都極其小心翼翼的打,一天下來,被抽了十幾鞭。
她暗暗咬了咬牙,最後一次!
次日,訓練她的還是白蕭,一天下來,一次沒挨抽,白蕭摸着下巴看着她,“可以啊盛歌,早這樣,不就不用挨抽了?”
盛歌呵呵冷笑兩聲沒說話,她又不是神童,哪來那麼大的爆發力。
接下來就是雙手,盛歌全部百發百中的完成了,由靶子變成飛石,由飛石變成小石子,她都能準確無誤的擊中目標,無一例外。
白蕭眸子半眯着,溫潤眸子迸射出一抹精光,“盛歌,恭喜你,過關了!”
盛歌勾了勾嘴角,“我想做的,就一定會做到!”
歷時十天,無論什麼打法盛歌切換自如。
白蕭拍了拍手,“盛歌,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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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歌沒興趣理會他話中意味深長的意思,雙手脫槍,“大師兄,我睡覺去了!”
白蕭皺了皺眉,“天色還要,再打一架!”
盛歌笑了,停下步子,看他,“大師兄,如果你不怕輸了沒面子,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打一架!”
“小丫頭,還挺狂,上次跟你打,師兄可沒輸給你!”白蕭不以爲然的笑道。
盛歌揚了揚脣,骨子裡透着與生俱來的狂,“你也說了,那是上次!”
槍法過關以後,盛歌迎來的是魔鬼式的訓練。
訓練她的是白諶,十來天的時間,白諶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從早到晚,無一間斷,生理期的時候還要練特麼的反應和心理素質。
極限一千米、格鬥、力量、速度,都是每日的家常便飯。
各種槍,匕首,劍的暗殺技巧和記憶力的訓練。
每一天都是身體的極限,每一天,盛歌都感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然而每一天,她都硬生生的挺過來了。
累卻很充實,累到夢也不做了,更別說夢到那個人了。
兩個月的時間,就在白諶魔鬼式的訓練中結束了。
只不過,現在跟白諶打架耗時耗力,有時候一打就是一下午,也難分勝負,每次都是盛歌叫停,她知道她還是沒有贏過他,一次都沒有,但未來,一定會有!
開學的前一天,盛歌被程然的一個電話叫到了天街。
這裡是京城最爲繁華的街道,裡面全是奢侈品大牌貨,一般人只敢來看看,就會匆匆離去,多半是被這裡的價格嚇到,貴的讓人望而卻步。
盛歌跟程然來過幾次,不過什麼也沒買,不是她沒錢,是她要低調,程然要送她衣服鞋子包包等,都被她拒絕了,她唯一買過的一樣東西就是她那一萬八的口紅。
程然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笑着向她走來,剛到跟前,嘴角就拉了下來,“盛歌,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她騰出一隻手捏了捏盛歌的下巴,“下巴都變尖了,盛歌,你揹着姐妹偷偷減肥,你不夠義氣!”
盛歌:“……”
程然不依不饒,“說,你是不是馬甲線都練出來了?”
盛歌摸了摸肚子,這可她可真沒注意,每天除了訓練就是睡覺,她都好久沒化妝,沒照鏡子了,哪還有心情關注什麼馬甲線!
程然說着,把手中的購物袋一下塞到了盛歌的手裡,把手伸向了她的腰……
盛歌知道她要幹什麼,側了側身,“程然,有事說事,沒事我要回去睡覺了!”
“盛歌,你變了!”程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着盛歌,“你以前不躲着我的,你現在都不讓我碰了,說,你是不是和付虔好上了,爲了他潔身自好?”
盛歌:“……”
“好個屁,我和付虔徹底沒可能了!”盛歌把她的購物袋通通又還給了她,語氣懶散中還夾雜着一股怒意:“我把他給罵了!”
“什麼?”熱鬧的街道也掩蓋不住程然的大嗓門,“你真把他罵了,爲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