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歌有剎那的錯愕,“原來大師兄不是所有弟子裡面最厲害的?”
白蕭點頭,“是的,最厲害的是白諶,他是個狠人,連師傅都挑戰過。”
“那最後誰贏了?”
“師傅險勝,不過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現在可就不好說了!”白蕭道。
盛歌舔了舔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這麼厲害,自己拙劣的計量,他又怎麼會看不破?算了,下次見面跟他道歉。
她擺好姿勢,向白蕭伸手:“師兄,我們開始吧!”
……
付氏莊園。
中午,僕人陸續往餐桌上布餐,葉懷周接了個電話從外面進來,面色有一絲凝重。
已經坐在餐桌前的楚岸見狀,問:“懷周,怎麼了?誰的電話?”
葉君懷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還能有誰,我二叔!”
楚岸挑眉笑了,帶着抹陰狠,“關於舉家北遷的事,找你向三哥求情?”
葉懷周點頭,“不錯,這事還驚動了我爺爺。”
“呵呵!”楚岸冷笑,“你二叔挺能耐,一大把年紀了還啃老,葉知雅敢對三哥下手,就該知道後果!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三哥才讓他們遷出京城,不然以三哥的性子,你知道他會怎麼做!”
葉懷周邪睨了他一眼,“你別說話!”
“嘿!還急了!”
這時,付虔也從樓上下來了,漫不經心的挽着袖子,露出一節冷白的手臂,白色的襯衫解了一粒釦子,多了幾分散漫和不羈。
傭人見付虔下樓,連忙給他拉開了椅子。
“討論什麼呢?”付虔問。
楚岸率先開口:“還不是他那個不省心的二叔,不願意離開京城,讓懷周給說說情。”
付虔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着飯,一舉一動都透露着優雅矜貴。
葉懷周沉吟了片刻,說:“三哥,要不,先讓他們再住段時間,看看安不安分,如果再搞出什麼事情,就連老爺子一塊送走!”
付虔的筷子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行!”
楚岸掏了掏自己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付虔是誰,是京城令人聞風喪膽的狠人,今天怎麼大發慈悲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三哥,你說什麼?”他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付虔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眸平靜,強大的氣場被收斂的一絲不漏,“按懷周說的辦,不過,第二次就不是北遷這麼簡單了!”
用平淡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這是他的三哥沒錯!
葉懷周聽到他的話,趕緊接道:“放心三哥,如果真有第二次,不用你動手!”
頓了一下,又說:“三哥,盛歌的資料發你郵箱了。”
付虔本來準備夾菜的,聽到這話收回了筷子,放在桌子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進了郵箱。
資料很詳細,包括小時候打過幾次架都查的很仔細,小時候不愛學習,成績差,到了初中更是三天兩頭請假,中考破天荒的考上了靈城一高,所有人都懷疑她作弊,卻又找不到任何證據。
高中成績也不好,摸底考成績都中等偏下,卻偏偏考了個省狀元,甚至有人懷疑他賄賂了主考官,但依然沒有證據,對此她一律回答:運氣!
大學更是請假不斷,做了很多兼職,最長的是在一家跆拳道館工作,其次就是酒店的工作,幹了兩個月,其次都是幹了十天半個月就不幹了的,大多數的原因都是請假和曠工。
偶爾喜歡去黑色皇宮賭博蹦迪,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黑歷史,除了運氣好,別的都很平常,可偏偏看似平常的背景下,隱藏着的是最不平常。
葉懷周已經看過了資料,見付虔正在看資料,不由得感嘆一句:“這個盛歌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很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付虔聞言擡頭,嘴角勾出一抹涼薄的笑,“偵雲堂的辦事效率下降了啊,消息都太過表面,沒什麼價值,你說呢?”
葉君懷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也沒接話,對於盛歌的資料,他怎麼查都只能查到這些。
“小姑娘就是一大學生,能查到什麼,三哥,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楚岸加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付虔擡頭,看了看他嘴角的淤青,“恢復的挺快!”
楚岸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點尷尬,畢竟是被子個女孩打了,面子上掛不住,扯了扯嘴角,“沒事,小姑娘下手能有多重!”
平心而論,從小到大沒吃過這種虧,技不如人,只能幹忍着。
葉懷周昨天就聽他吐槽了盛歌,加了一塊五花肉放進他碗裡,拉長了調子,“補補,難得紳士了一回,不是那個狠起來連女生都打的暴躁哥了……”
楚岸把筷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放,“我什麼時候打過女生了,你說清楚!”
付虔:“主要是打不過!”
楚岸:“……”
不吃饅頭爭口氣,這下楚岸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洪亮:“誰說我打不過,樓梯道地方小,施展不開,改天,改天我就和盛歌比一比,看看我能不能打得過!”
付虔就等他這句話,他翹着二郎腿往椅子上一靠,挑了挑眉,掏出手機,點開了備註是兩個句號的好友微信,敲出了九宮格,打字!
付虔:盛歌,楚岸,就昨天我的朋友……打好的字他想了想又給刪了,擡頭看了一眼楚岸,皺了一小眉,低下頭又繼續打字!
楚岸分明感受到了來自三哥帶着嫌棄的目光……
付虔:盛歌,楚岸,就昨天被你打的那個男的,想約你在武道拳擊館再比劃比劃,你來嗎?下午五點。
付虔發言消息就把手機溜進了口袋,擡頭看楚岸:“這麼想證明自己?”
“當然!”
付虔:“那好,擇日不如今日,剛纔給你約好了,下午五點,武道拳擊館,誰不去誰是小狗!盛歌說的!”
葉懷周“噗”的笑了出來,眯了眯眼睛,泛着一絲精光,“三哥,真是盛歌說的?”
付虔面色一沉,聲音冷淡:“小姑娘說這話很奇怪嗎?”
葉懷周努力壓了壓嘴角:“不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