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你半個月前不是剛來親戚嗎?怎麼又來了?”
女服務生是盛歌的死黨,兩人還是舍友,自然對盛歌的私生活比較瞭解。
盛歌張了張嘴,想說自己親戚不正常,一個月來兩回。
死黨程然湊近盛歌的耳朵小聲說:“我媽認識一位老中醫,治這方面很好的,我改天帶你去看看!”
盛歌:“……”
“不要害羞,聽說這對我們女孩子以後生育有影響,是要治治的。”
盛歌:“……”老孃正常的很,“知道了,你快去幫我端酒。”
推搡着程然離開,盛歌的目光再次鎖定在了付虔的身上。
杯中深紅色的液體輕輕搖曳着,看着分量,應該並未入口,這個她可以很確定。
盛歌一咬牙,端着兩杯酒,硬着頭皮向付虔走去。
既然還沒喝,她就去給他換酒!
盛歌看着自己托盤上的兩杯酒滿意的勾了勾脣,這回應該不會再失態了吧!
等她到付虔面前的時候,付虔的酒杯正擱在脣上。
盛歌看着那喝酒的動作,矜貴優雅,揚起的下顎線流暢分明,脖頸下的衣領微微敞開着,就出骨感的鎖骨,皮膚白到發光,嘖嘖,好看,真特麼好看!
“喂,小姑娘,好看嗎?”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盛歌嚥了口唾沫,尋着聲音來源“嗯?”了一聲。
就看見“花心濫情男”低低的笑着,雙肩都不由自主的發顫,他敲了敲桌子,看向了付虔,“喂,三兒,這小姑娘看你的眼神挺想吃了你的!”
付虔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杯,朝“花心濫情男”瞟了一眼,帶着一抹狠和寒,聲音不大,清雅且冷冽,“你剛剛叫我什麼?”
楚岸只覺得自己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三哥,行了吧?”
付虔收回目光,那股懾人的壓迫感立刻消失,楚岸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變態。
盛歌在一旁看着不禁想笑,勾了勾嘴角,這貨真慫,慫蛋!
完全忘了付虔已經喝了那杯“毒酒”!
付虔骨節分明的手端着喝了一半的紅酒,搖了兩下,一雙深邃璀璨的眸子看向了正勾着嘴角的盛歌,“想喝?”
盛歌回神,看了看杯中的液體,懊惱的皺了皺眉,光顧着嘲笑慫蛋了,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
她對着付虔咧嘴一笑,天真無害的,淡紅色的紅脣帶着幾分純真的美,一雙杏眸在水晶燈的照應下泛着細碎的光,“先生誤會了,我不想喝,我只是告訴你,你的那杯被人下藥了!”
付虔似乎並不以爲意外,挑了挑眉,“哦?”
楚岸“嘶”了一聲,眯了眯眸子,眼神探究的看着盛歌,“不會是你下的吧!”
盛歌低着眼瞼,斜睨了一眼他,皺着眉上下看了兩眼,“嘖”了一聲,沒說話,收回了目光。
楚岸有一種被人當做白癡看的感覺,無語的摸了摸鼻子,他說錯什麼了嗎?
小姑娘給付虔下藥,然後再趁機吃了他,他的推理沒錯的呀?
付虔端着酒杯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看着心情很不錯,“爲什麼告訴我?”
盛歌抿了抿脣,挺認真的道:“因爲不想讓任何人染指你!”
楚岸:“……”小姑娘膽子挺大,這種話都敢說。
付虔:“……那你認爲怎麼才能讓任何人都不能染指我?”
盛歌端着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放,擡腳勾了一把椅子坐在付虔的對面,動作乾脆利落,漂亮自然,“有一個好辦法不知道有沒有失傳?”
看的楚岸直瞪眼:這服務員莫不是要上天,連四名城四大家族之首的付家太子對面都敢坐,還這麼瀟灑自然,小姑娘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佩服!
付虔深邃的眸子微不可見的動了動:“什麼辦法?”
盛歌脫口而出:“修煉葵花寶典!”
付虔:“……”
楚岸本來很好奇的在聽,聽這一句,“噗”的一聲笑了,付虔冷淡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他立刻縮了縮脖子,忍着笑,臉都漲紅了。
神特麼葵花寶典!
付虔眼不冷不淡的看着盛歌,帶着一抹審視。
盛歌被看的臉微微有些紅,配上她那一萬八的口紅色,像畫了一層淡妝,眸子又黑又亮,特別有神。
半晌,付虔淡雅的嗓音才響起,“口紅不錯!”
“啊?”盛歌抿了抿脣角,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腳蹬地,椅子向後移,在距離付虔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挺有眼光,一萬八一支口紅當然不錯了!
反正也提醒他了,盛歌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從椅子上起身,用腳輕輕一踢,椅子哪來的回哪去,位置絲毫未差。
擡腳往自己的托盤走去。
身剛碰到托盤,手腕就被抓住了。
盛歌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皺眉,眼中一抹戾色劃過,隨即揚脣笑道:“這位先生,這是幹嘛?”
付虔目光也注視着“鹹豬手”的主人——楚岸!
楚岸被兩道目光注視着,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手,垂了垂眸子,停了兩秒才側頭看向付虔,語氣曖昧的開了口:“三哥,你被下了藥,應該是那種藥,要不要找個女人解決下?這小姑娘長得好看,要不……”
盛歌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明白這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微微眯了眯眸子,遮掩住了眸中駭然的戾色,嘴角掛着笑,有點邪,“我可是很貴的!”
楚岸:“……”
現在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這麼開放嗎?明碼標價,跟她比,他這個二十多歲的社會人,都有點不會了!
“咳咳,你,開個價?”
盛歌食指敲着下巴,看起來像是很認真的在想,“一百八!”
“噗”楚岸剛入口的紅酒,全噴了出來,他抽了幾張紙巾,擦着嘴角的酒漬,“你確定?”
這個小姑娘看着漂亮,不會是有什麼大病吧!
盛歌點了點頭,“確定!”
兩人說着話,始終沒去看當事人的表情。
楚岸看小姑娘一臉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也對,能來做服務員肯定家裡特別窮,一百八對貧困地區的人來說應該是挺高的了。
半晌,他將目光轉向正在怡然自得品着“毒酒”的付虔,語氣委婉帶着試探:“三哥,這個讓給我吧,我再給你重新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