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付虔端着酒杯的手一抖,差點沒拿穩酒杯!
盛歌看他愣了一下,怕他拒絕,又補充了一句:“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這下付虔徹底無語……
出了黑色皇宮,盛歌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一同坐在後排。
“先送你回學校!”付虔說。
“不行!”盛歌搖頭拒絕,“先送你回家,學校現在是門禁時間,進不去,我回我出租屋!”
“那,先送你回出租屋!”態度挺強硬的,不容反駁!
盛歌側頭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把你朋友打了,你沒生氣吧?”
“沒,他該打!”
和葉懷週一起回到付氏莊園的楚岸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盛歌的出租屋離京大挺遠的,整整一個多小時纔到,是個已經很破舊的公寓。
付虔跟着她下了車,看着破敗的公寓皺眉,低眸問:“怎麼沒租離學校近一點的房子?”
“太貴了,沒錢!”夜風微涼,盛歌攏了攏風衣,掏出手機給司機掃碼,“師傅,給你掃了五百塊,把這位先生送回家!”
付虔眼睜睜看着他一個大男人讓女生付了錢。
盛歌付完錢給司機交代好了,看向付虔:“上車吧,到家記得給我回微信!”
付虔聞言看了她一眼,挺意味深長的一眼,動了動嘴角,最終沒說話彎身上了車。
盛歌被看的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鬢角的頭髮,轉身回了身後的公寓。
到了樓上,她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就躺在了牀上,拿着手機等着付虔的微信,完全把血影老大的事拋在腦後。
沒等到付虔的,倒是等到了白龍。
白龍:“師姐,師姐,那個男人我認識,京城的太子爺付虔,你是怎麼勾搭上她的?”
勾搭?這詞用的不對。
盛歌:“我看上他了,準備追他,明天你給銀行打個電話,先給我的賬戶上劃個五百萬,花完我再跟你說。”
追人嘛!總要花點錢的,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白龍:“師姐,你不是吧,鐵公雞居然爲了男人拔毛?”
盛歌懶得跟他廢話:“少廢話,照做就行!”
白龍:“師姐,付家富可敵國,你那點小錢她看不上!”
掀了掀眼皮,看見又是白龍,不耐煩的回,“看不上我再掙,行了,再發來我給你拉黑!”
白龍:“……”
凌晨兩點了,付虔的消息還沒發來,盛歌點出九宮格,難道是想矜持一下?行!那就她先發:“到家了沒?”
盛歌盯着手機,困得眼皮直打架,也沒等到信息。
……
付虔走到半路就下車了,來接他的是他的手下暗風。
暗風一邊開車一邊彙報工作:“付少,查到了,下藥的是酒店領班,背後主謀是葉家大小姐葉知雅。”
付虔坐在後排,漫不經心的翻轉着手機,聽到葉知雅的名字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很淡的嗯了一聲。
暗風見他家爺表情很平靜,沒什麼波動,便大着膽子說:“少爺,暗風覺得少爺跟楚家大小姐倒是很合適!”
聽了他的話,付虔微微坐直了身子,停止了翻轉手機的動作,“怎麼,你覺得楚嵐好?”
“是啊少爺,楚小姐待人謙和有禮,溫婉大方,深得老夫人喜歡,夫人也覺得楚小姐挺好的!”
付虔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扔,“她這麼好,改天讓楚岸把她介紹給你?”
“不敢不敢!”暗風快哭了,“少爺我錯了,我還想多活幾年跟隨你呢!”
衆所周知,楚少是個暴脾氣,就這一個妹妹,這話要是傳到楚少耳中,就不是介紹這麼簡單了,他怕楚少把他給打死。
“那就閉嘴好好開車!”平淡的話語,卻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場,暗風不自覺的直了直身子。
到了付氏莊園,坐在大廳沙發上的楚岸沒正形的坐着,一隻腳還翹在了茶几上,葉懷周只是很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拿着書,認認真真的在看着。
聽見腳步聲,楚岸豁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三哥,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付虔風輕雲淡的說來了句:“被追了!”
“被追了?”楚岸不淡定了,手機一扔,捲起袖子,“誰這麼大膽敢追你,不想活命了?我這就派人去查一下對方什麼人?”
說着,又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機,往外衝。
“回來!”付虔低吼一聲,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隻手扶在沙發扶手上,一隻手扶在沙發靠背上,翹着二郎腿,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一個女生,你認識!”
葉懷周瞭然的把書放在桌子上,笑着開口問:“賭場那個女生?”
付虔淡淡的嗯了一聲。
操,此追非彼追,楚岸感覺自己此刻像個二傻子。
他來到付虔對面的沙發坐下,“三哥,我認識的女人多了去了,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付虔接過葉懷周遞過來的煙,很有耐心的說:“你印象最深的那個!”
楚岸腦中印象最深的當屬自己的妹妹楚嵐,但他妹就算是喜歡付虔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追他,這個念頭很快被他否決了。
“到底是誰?別賣關子了!”
付虔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對他擡了擡下巴,“嘴角的傷還疼嗎?”
楚岸摸了摸嘴角,三哥突然關心他,他還有有點不習慣,他笑了笑,“還行,謝謝三哥!”
付虔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真是笨的傷心,“是盛歌!”
“什麼?”楚岸還處在被“盛歌”這兩個字支配的恐懼中,“地下賭場遇到的那個女孩是盛歌?”
付虔在菸灰缸裡彈了兩下菸灰,“嗯,是她。”
“一邊贏了一百萬,一邊在酒店打工,這個盛歌不簡單啊!”楚岸感嘆。
葉懷周低眸沉思着,默了片刻,擡頭,看向付虔:“三哥,要不要去查一下這個人?”
“查!”付虔不假思索道:“查一查她跟黑色皇宮什麼關係,還是,她都跟什麼人接觸。”
葉懷周聽見他的話,很深的望了他一眼,隨即低頭,嘴角勾略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