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下意識的往後躲，但白諶突然握緊，沒給她這個機會。
“盛歌，”他輕輕開口，“相信自己，就像你中考考上了靈一中，像高考你考上了京大，世界上哪來這麼多運氣，相信自己，你可以！”
運氣？這世界上真沒有那麼多好的運氣，什麼不得靠自己的努力，恍惚之間，盛歌猛然發現，這麼多年，她跟白諶相處的時間最多，他懂她，而她卻從不願對這個男人敞開心門罷了！
“我再試試！”她再次抽回手，這次白諶放開了。
她撿起地方的槍，擡手，再次對準了靶心。
“砰”的一聲悶響，子彈射在了靶子到最邊緣處十環，好準。
她嘴巴動了兩下沒說話，慢慢轉頭看白諶。
白諶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笨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笨！”
盛歌一直盯着他的手，男人揉太陽穴的手慢慢揚起，手中的柳條在空中揚起。
盛歌下意識的用右手護住了左手。
白諶看着她的舉動，皺眉，被氣笑了，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他指着盛歌打的十環，“解釋一下！”
盛歌呼出一口氣，往靶子處擡了擡下巴，“很準啊！”
“準？”
“嗯！”盛歌點頭，“我的目標是十環啊！”
白諶再次被氣笑了，打歪了都這麼有理，“打個二環試試！”
盛歌擡手，眯着一隻眼，“砰的”一聲，中正二環。
白諶皺了皺眉，“一環！”
“砰”又中了！
“上午是裝的？”
盛歌白了他一眼，看了眼自己的手，“我皮不癢！”
“那這……”
盛歌擡起槍，“碰”了一聲，打了個八環，不知道是準還是不準，“我把目標當成你！”
白諶：“……”
“我發現這個方法好用的多！”
白諶：“……”
“一打一個準！”
白諶：“……”
盛歌有點沒完沒了了，“下次如果把靶子換成你的頭像，指眼睛打眼睛，指鼻子打鼻子，絕對好使！”
白諶：“我看是上午打輕了！”
盛歌聽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立馬緘了口，不敢再說了。
下午練了三個多小時，很準，一次沒被抽，到最後，白諶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
直到結束後，白諶也沒放她走，問她要個解釋。
盛歌還是那個不正經的回答，白諶沒再追問。
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但應該也瞞不了多久。
晚上吃飯的時候，白宗和白蕭同時看向了她完好無損的右手，又同時將目光看向了白諶。
白諶表情淡定，兩人又收回目光，繼續吃飯。
盛歌吃完飯出去的時候，白諶也起身準備出去，最後，盛歌只聽見白宗的一句：“白諶，等下去我房間一趟！”
盛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左手，好像知道了原因，沒被打挺奇怪？
晚上洗澡的時候，她是一隻手獨立完成的，足足個把小時才收拾完自己。
剛碰到手機，就有幾條程然的遊戲邀請。
盛歌看了看自己的手，“打個屁打！”
當即給她回了一個：手廢了。
並配了照片。
剛一發過去，視頻電話就響了。
盛歌給切換成語音通話接了。
“怎麼了，手廢了不好意思給看！”
盛歌笑着說：“是啊，要面子！”
“怎麼回事啊？”
盛歌剛想張口……
“不要告訴我是不小心燙的，我不信！”
盛歌閉上了嘴，又重新想了一個：“我回來的時候，表弟養的狗對我太熱情了，一下撲過來，爪子不小心劃到了，不過你放心，已經打了狂犬預苗了。”
門外，白諶擡起準備敲門的手，緊握了一下，又放下來了……
“呀，那你表弟養的狗應該不小吧？”
盛歌想到了姑姑家門口養的一條看門狗，回憶了一下，繼續說：“是挺大的，就是農村養的看門狗。”
“那你能拍個照發來，我看看是什麼品種！”
敲門聲想了，盛歌看了看門口，踩着拖鞋去了。
“就是農村土狗，沒什麼好看的。”
盛歌打看門，門外赫然站着的是白諶，臉色極爲陰沉，“什麼農村土狗？”
盛歌還拿着手機，“沒，你，有事嗎？”
白諶白手裡的一包葡萄乾遞給了她，又問了一遍，“什麼農村土狗？”
“咦，盛歌，說話的誰啊，聲音挺好聽的，是不是你表弟？”
盛歌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白諶，果斷掛了程然的電話。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剛剛我朋友，她問我農村都有什麼狗，我跟她說都是土狗。”
白諶低頭睨了一眼手機，“她問你我是不是你表弟你怎麼給人家掛了？”
“我這就回，這就回，師兄你還有事嗎？”
白諶看了一眼盛歌手裡的葡萄乾，“沒事了，記得吃。”
盛歌關上門又回到了牀上，拆開了葡萄乾，沒等她給程然回，她又打回來了。
“盛歌，剛纔怎麼給我掛了，說，剛剛那個男人是誰？聽着聲音不像小孩。”
盛歌有點頭疼的扶了扶額，“那個，還能是誰，就是我表弟，變聲期，都那樣！”
“哦，那你表弟帥不帥？”
她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她表弟了，敷衍道：“還行吧！”
她打了一個哈欠，“困了，不聊了，我要睡了！”
“這才幾點，你就睡，你在學校成夜打遊戲都沒見你困過。”
盛歌：“那你見過我上課的時候坐直過嗎？”
程然：“……”
“真困了？”
“嗯！”盛歌又打了一個哈欠，訓練了一天，她真是又累又困。
“我跟你說一個事，你保證不困了！”程然聲音有些激動。
盛歌趕緊打斷了她，“那你還是別說了，我還想睡覺呢！”
“真不聽？”程然尾音來的極長。
但也吊不起盛歌的興趣，“不聽。”
“哎！”程然嘆了口氣，“本來我想告訴你關於付虔女朋友的事，現在看來也沒必要說了。”
盛歌火氣蹭就上來了，“程然，你無不無聊，我可不稀罕聽他女朋友的事！”
“呦，怎麼還上火了呢？”
“程然，你繞了半天圈子成心來膈應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