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還是晚了,因爲他們的眼前正躺着三個屍體,是蕭山四怪中另外三具屍體。
他們的胸口都插着一柄短劍。非常鋒利的劍,一招斃命的劍。
逍遙子摸摸了地上酒肉僧的胸口處,“血還是熱的,我們來晚了一步。”
“師傅你看。”熊乾從酒肉僧的熊乾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逍遙子。
逍遙子打開信折,裡面空空如也,頓時說道,“走,去剛纔的那個客棧。”
兩人幾乎用盡了最快的速度趕向那個客棧。
盞茶功夫,當他們來到客棧出,只見那個客棧正燃燒着熊熊的大火,周圍卻沒有一個人。
“那個掌櫃!”逍遙子忽然說道。
“那個掌櫃?”
“不錯,我們只顧着蕭山七虎和茅山四怪卻忽略了那個客棧的掌櫃,自從我們進去看到他之後,再沒見過他了。”
“對呀,師傅,這荒山野嶺出現一個客棧本身就很奇怪。”
“這件事情是因爲一封信而引起,而那封信所要送到的地點竟是大別山脈,大別山……”逍遙子忽然閉口不言。
“你不是問我們要去哪裡嗎?”
“是的,師傅。”
“去大別山。”
……
前往大別山的路崎嶇異常,非常難走。
正走之時,走在前邊的的熊乾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前邊有一個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逍遙子走上前。
“是一個死人。”
“是的。”
看着前邊的那個一動不動的坐在路中間的人,他的胸口正流淌着鮮血,顯然死的時間並不長。
“掌櫃!”
“不錯,那個客棧的掌櫃!”
“他也死了!”
“看來我們猜錯了。”
“不,我們猜對了一半,只不過他也被殺了。”
逍遙子說完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掌櫃的胸口。
“兩人打鬥不過五招,被對方刺中,進劍三寸二分不多不少,正好刺中心臟,而且一劍斃命,應該和之前的茅山四怪之死處子同一人之手,劍法精妙,出手乾脆,深的快很準的奧妙。”
“也許是掌櫃的功夫太低,沒有還手之力。”
“那茅山四怪呢?他們也沒有還手之力?”
“殺他們的人是不是故意做給我們兩個看呢?”
“不是,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如果發現了我們肯定會設法殺了我們。”
“師傅,我覺得殺他們的人也確實想殺了我們,只是他並沒有找到我們。”
“哦?”
“在茅山四怪離開之後,那人立刻跟在了蕭山四怪的身後,然後在我們追上之前將他們四人全部殺了。爲了將所有人都滅口,故而轉身回去想要殺了我們和客棧的掌櫃。
只不過他回去的路和我們追去的路並不一樣,所以他比我們先到達客棧,到了客棧發現我們已經不在,而掌櫃也逃跑了,所以他殺死了店小二,放火燒了客棧,然後又尋找我們和掌櫃。
他找到了掌櫃,殺了掌櫃,他只是沒想到我們其實距離他並不遠,所以他殺了掌櫃不久,我們就到達了,我們和他一直都離的很近,但是卻都差一步遇到對方。”
“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他爲什麼要殺這些人?那封信的真正內容是什麼?他又是誰?太多的疑惑,但有一點你說對了,他確實想殺我們。”
“他在找我們,而我們也在找他。”
“不錯,要不了多久我麼會相遇的,而且他很可能也是一個殺手。”
“那我們怎麼辦?”
“快速趕往大別山脈。”
兩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大別山範圍內。
大別山位於三省交界,周圍有黃山派,武當派,嵩山的少林寺,其中這武當和少林是當今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各大門派都以他們爲尊。
這大別山附近自然也有不少江湖人士來來往往。
熊乾和逍遙子來到一個小鎮上,半月來他們幾乎沒有好好吃過東西。
“小二,先來兩壺好酒。”逍遙子說道。
“好的,來了。”
客棧的生意很好,熊乾二人進來時桌子已經坐的滿滿的了,只好與其他的人一起坐在一個桌子。
兩人正喝之時,一名頭戴斗笠,身穿黑袍,手中拿着一柄毫不起眼的劍走進客棧。
和其他人一樣,只是一個江湖人士而已,但是熊乾卻覺得此人不一般。
此人進來之後並沒有找一個位置坐下,而是站在那裡等着,直到有人離開,他才單獨做在一個桌子旁默默的喝酒。
熊乾注意到此人的劍與別人的劍不一樣,因爲此人的劍鞘比他的劍要寬兩倍。
逍遙子只顧自己喝酒,根本不在意這裡面來了什麼人,當然來了什麼人他很清楚,所以他根本就不用看。
“小二,大爺口渴,先來三壺好酒。”
熊乾剛準備喝酒,客棧外邊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原來是黃山派的劉三爺,您請,我這就給你上酒菜。”看到來人小二看到來人先是臉色發苦,接着立馬笑臉相迎,因爲即便這人不給他酒錢,他也惹不起。
此人正是黃山派一個弟子,名叫劉詩華,仗着自己的一個親戚在黃山派做長老四處爲非作歹,卻沒有人敢做聲,因此越來越囂張。
見客棧的桌子已經坐滿了人,當即帶着身後的幾名黃山派弟子走向那個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跟前說道。
“你,跟大爺起來,老子要做。”
黑衣人一動不動,彷彿沒聽見一樣。
“嘿,你小子聽到沒有,我們華山四龍要做你這個桌子聽到沒有。”見黑衣人沒有反應,劉詩華身後的一名弟子踢了踢黑衣人的凳子說道。
“你們在給我說話嗎?”
“不說你說鬼呢?”
“我沒有大爺,也沒看見老子,更沒看見鬼,只看到四隻狗在亂叫。”黑衣人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放屁,老子們是華山四龍,師兄,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根本不知道我們華山思龍的厲害。”
“嗯,說的是,你們三個,給老子打,打死了有我頂着。”
其他三人拔出腰間的劍向黑衣人刺去。
客棧中的不少人都是周圍的江湖人士,早就看慣了四人的蠻橫,被此四人暗暗害死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數,不由的暗暗替黑衣人感到惋惜。
“雕蟲小技。”
三人的黃山劍法練得倒也不差,只可惜他們遇到了高手。
“叮叮叮。”
三人的劍還沒到黑衣人的跟前,黑衣人用手中的筷子撥開了三人的劍。
“留你們幾條小命,再敢出手,死!”
“好!”客棧內的客人早就看不慣劉詩華的行徑,如今碰了釘子,都喝彩起來。
包括劉詩華在內的四人,背後冷汗直流,對方若是想殺他們簡直太容易了。
不過劉詩華囂張慣了,如今碰了釘子豈會善罷甘休。
跟着他的三人撿起地上的劍正準備走,被劉詩華拉住了,向三人使了一個顏色。
準備離開的四人忽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四劍齊出向黑衣人的脖子、腰間、脊背以及頭上的百會刺去。
想要躲開簡直太難了,誰也想不到四人會如此大膽竟然殺了一個回馬槍。
黑衣人拿着杯子的右手忽然停蹲在了空中,左手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劍已經被黑衣人拿在手中。
“你,我的叔叔會爲我報仇的。”
四人的劍停留在了距離黑衣人一寸的地方,永遠也進不去了,因爲他們的胸口處被劍刺中,鮮血噴涌。
“好快!”
熊乾讚歎道。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也是正在找我們的人。”逍遙子說道。
“他很難對付。”
“也許我們是朋友。”
“哦?”
“他是一個不錯的殺手,但是他不該暴漏了身份。”
“他是殺手?”
“不錯,也只有殺手纔會反映的那麼快,只有殺手的劍纔是最要命的劍!”逍遙子說道。
逍遙子的話剛說完,那黑衣人的眼睛看向了逍遙子和熊乾。
因爲就在剛纔黑衣人殺了那四人的時候,客棧裡的人已經全部走完了,誰都不願把這件事給自己扯上關係,這件事關係到了黃山派。
“兩位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黑衣人對熊乾二人說道。
“我們爲什麼要走,人又不是我們殺的。”逍遙子說道。
黑衣人不說話了,因爲客棧的外邊進來了十幾名黃山派的弟子,正死死的盯着客棧內的三人,黑衣人,逍遙子,熊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