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拍驚堂木,就聽一個威嚴厚重的聲音說道:
“查罪人王亮,行騙作惡,欺壓良善,屢不悔改,罪行確鑿,爾可認罪?”
正自痛苦的王亮忙掙扎着喊:“我不認罪,我沒有罪,國家都拿我沒辦法,何況你們這些騙人的假神……”
上首的城隍神怒目而視。
“哼!竟敢不敬神靈,冥頑不靈,今處案犯王亮拔舌、扒皮、腰斬之刑……”
“左右!”
“在!”
“即刻行刑……”
“領旨遵命!”
就見左右兩個面貌猙獰皁隸打扮的鬼差當即一拉枷鎖,將王亮的下巴掰開,拿出一隻粗大的黑鐵鉗子,動手的鬼差獰笑着。
“嘿嘿,拔了你的舌頭,看你小子還嘴硬!”
鐵鉗一下子就夾住他的舌頭,巨大的痛苦隨之而來。
“嗚嗚……”王亮掙扎不已,但是身後鬼差的雙臂就好像是鐵鑄的一般,牢牢的將他鉗制,那犯人帶的木枷也讓他根本使不上力來。
耳邊就聽一個鬼差喝問道:
“說,把你的銀行卡和現金都交出來,密碼是多少?”
王亮能夠從一個小混混做到今天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是沒有智謀之輩,口中痛苦的同時,還有思考的能力。
“這些陰差鬼神要我的銀行卡密碼做什麼?”
還沒等發覺不對的王亮思考出什麼,就覺得身上一涼,渾身衣服都被扒了去,只有冰冷的木枷還在脖子上。
“泥燜妖佐神馬?”
剛剛經歷拔舌之刑的王亮,如同吊死鬼的舌頭耷拉在外面老長,好似霓虹國漫畫裡的觸手怪一般,說話都口齒不清了。
就見一個鬼差手裡拿着一隻奇形怪狀如同鐵刷子一般的器物獰笑道:
“桀桀!做什麼?當然是行扒皮之刑了,你放心好了,老子手熟的很,保證讓你嚐遍渾身各處都清涼的滋味……”
話音一落,就在王亮恐懼的目光中將手中鐵刷子在一旁的盆裡沾了些液體,在他胸口上輕輕一刷。
“嗷……”
劇烈的痛處讓王亮忍不住一咬牙,牙齒一合,險些將露在外面的舌頭咬斷。雙重的劇痛讓他額頭青筋只挑,幾乎叫不出聲來。
那鐵刷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輕輕一刷,胸口的皮就缺了一塊,露出血淋淋的肌肉,劇痛同時還伴隨着麻癢與火辣的刺激,簡直能讓人生不如死。
“怎麼樣?扒皮之行的滋味不好受吧?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把銀行卡的秘密說出來,你就能解除這些痛苦了……”
“我說,我說……”
王亮突出了一串密碼,這是他其中一張日常使用的銀行卡,裡面不過三萬塊錢。心裡面想的卻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過隨後又是一陣劇痛從大腿傳來。
“你不守信用……”王亮咬牙切齒的看着那鬼差說道。
“嘿嘿,老子什麼時候說放過你了?這還只是一張卡,還有呢?”
不過受了這麼多罪,王亮可能也有些抗性了,竟然咬着牙堅持不開口。
很快,在鬼差的一次次行刑下,王亮赤裸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整個人血肉模糊的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說不說?不說的話,我這一刷子下去,不光臉上的皮沒有了,你這眼睛也要瞎了,到時候什麼也看不見,身上的痛可就更加敏感啊……”
鬼差拿着血淋淋的鐵刷靠近王亮最後還有皮膚存在的面孔之前,此時的王亮已經虛弱的無力掙扎,緩緩開口:
“給我個痛快,讓我死……”
熬不住酷刑的王亮最終把銀行卡、保險櫃的密碼全都吐露了出來。這裡面有着他這幾年來除了不動產之外的流動資金,足足一百多萬,可以說是他的四分之一身家了。他還抱着僥倖心理,這些鬼神之流知道密碼也無法影響到陽間。
不過鬼差得到密碼之後,卻沒有放過他,而是靠近了戲弄道:
“聽說腰斬之後,還有人能夠在地上連着寫七個慘字,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呢?”
王亮頓時瞳孔一縮,意識到了什麼,大喊道:
“你騙我……”
還沒有說完,只見刀光一閃,五尺長的刀身就將王亮一刀腰斬,斷爲兩截,王亮痛苦哀嚎着卻一時半會兒的無法死去。
就見那兩員鬼差和城隍爺頓時化爲一道流光消失在天外,包括城隍府衙在內整個世界都在王亮的慘叫聲中開始破碎。
現實當中,車晨看着躺在牀上劇烈掙扎的滿頭大汗面目猙獰的王亮,目光中並沒有憐憫。
他之所以用酷刑來折磨對方,是因爲在夢境中的經歷是無法顯現在現實之中的,夢裡受了多少傷害,現實的身體都是完好無損的。
如果他現在能夠達到煉氣化神境界,倒是可以做到以虛化實,不然也就只是幻術一般的噩夢而已。
所以他纔打算將其行騙作惡得來的錢財一掃而空,讓這黑職介的頭目承受到更多的痛苦。
電影裡有一種職業,被稱作造夢師,能夠幫客戶營造夢境,調養精神。甚至竊取商業機密。鄭昆做的就是類似於盜夢師的行爲。
從目標夢裡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帶上手套,擰開王亮家保險箱的密碼。
很快金屬的箱子被打開,裡面的東西險些晃花了他的眼。
只見保險箱上層金光閃閃的,至少有七八件黃金首飾和一根根金條,下層則是一片紅色,全是百元大鈔。
現金有十五萬,華夏黃金出產的999投資金條,二十克的十條,五十克的有十條,一百克的五條,光是這些就價值三十三萬多,再加上暴發戶氣息十足的幾枚粗大的金戒指、手指粗的金鍊子還有三隻金燦燦的手錶,總價值不下五十五萬。
另外還有一些文件,是一些合同和房產證,價值二百多萬的兩棟房產,不過這些過戶麻煩,被車晨放棄。
鄭銘在旁邊捏起一隻粗大的金戒指,面色古怪的道:
“這傢伙是多喜歡金子啊?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暴發戶嗎?連表都是土豪金的!”
拿起揹包將金條、金首飾一掃而空,現金、金錶、房產證什麼的,車晨都沒有理會,反正也不可能逼着對方轉到自己名下。
他之所以拿黃金,不是爲了換錢,而是黃金在玄門之中也是一種煉製法器常見的材料,自己去購買花費不菲又麻煩,所以就撿現成的來用了。
將屋裡的一切恢復原樣,然後從對方錢包了取出兩張銀行卡,做完這些,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外。
在鄭昆消失的幾個呼吸之後,王亮便滿身大汗的從破碎的夢境之中驚醒過來。
醒來之後見到自己身體完好無損,這傢伙不由鬆了口氣,剛要下地喝點水壓壓驚,卻一下子摔在地板上,發覺下肢完全沒有知覺,驚恐之下大叫起來,其聲音悽慘可比殺豬。
趕忙用雙手拄地爬到牀邊想要拿起手機撥打120,卻發現常有的土豪金不見了,驚恐之下,爬着在屋裡翻找了十幾分鍾,才滿身大汗的找到備用手機,聲音顫抖言語不清的焦急說道:
“喂!急救中心嘛?有鬼要殺我,我下半身突然不能動了,快來救我……”
電話那頭以爲是神經病惡作劇,在他連打三次電話之後,纔派急救車過來。
不遠處鄭銘車晨申明三人看着那位亮哥哭喊着被擡上救護車,手裡拿着銀行卡,走到小區門口的提款機,遮蓋了攝像頭,分幾次取出兩張卡當日的最高限額兩萬塊,加起來一共四萬塊。然後將卡扔到一旁垃圾桶裡,裡面雖然還有錢,但他卻不能冒險第二天再來取,扔掉之後雖然不能造成損失,找回來也需要掛失,也給那兩個人渣添點麻煩。
取出這些錢是他準備給陶毅和他知道的最近幾個受騙者的補償,不多不少,至於更之前受騙的人,茫茫人海,他就沒有能力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