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施針錯誤!”
本以爲一針必過的顧憂一下愣了,她這一針飛針入穴已經可以說是練得出神入畫了,怎麼還錯了呢!
“宿主,你看這套針法的施針要領爲彈,這是施針的另一種手法,與飛針入穴利用手腕的力量不同,這套針法主要用的是指尖的力量,要讓針在刺入穴位的時候還有微微的震顫,用指尖的力量比用手腕的要難一些,你再練練看!”
靈芝這麼一解釋,顧憂馬上就明白了,利用指尖的力量將針彈進去,也就類似於用指尖彈出小球之類的東西一樣,彈個小球是很容易,可彈根針,還是這樣細的針,可真就有些難了。
更不要說顧憂現在用的是冰針,這種根極細,而且遇熱就會融化,如果掌握不好力道還沒髮針,針就已經化在掌心了。
思來想去,顧憂換上了最開始的銀針,先拿銀針練着準再說。
這一煉就到了下午,顧憂的指尖都開始發酸發漲了,熟練度也不過才漲到了三千,十針裡有三針能達到合格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用指尖彈針,可比她想的難的多,一是這準度掌握不好,二是這針的震顫力也不好掌握。
“宿主練了一上午了,歇歇吧,每一種針法只要練過頭三式,後面的就好練得多了。”靈芝說。
顧憂點了點頭,她也確實有些累了,趕緊收了系統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就聽到嘭嘭嘭的拍門聲,顧憂趕緊過去開了門,就見萬大姐一臉的驚慌,
“小吳大夫,不,不好了,對,對面出人命了!”
顧憂眉頭微蹙跟着萬大姐出門一看,才發現對面順一醫館門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到底怎麼回事啊!”顧憂問到。
對面醫館出事,本也礙不得她什麼事,她有點不明白萬大姐爲啥這麼慌張。
萬大姐好容易順了口氣,嚥了口吐沫,“是……是上次跟孫大爺撞在一塊的那個男的,死,死在順一,醫館了!”
顧憂瞳孔極速的收縮了兩下,她雖然是封了那人的脈,可並不會至死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那人家裡的人找到這來,揪着蘇順一和孫大爺不放,硬說孫大爺把人撞死了,要讓孫大爺和蘇順一一塊抵命呢!”萬大姐一張臉漲得通紅,急的滿頭是汗。
“當初不是說好了的嘛,自個治自個的傷!”顧憂說着就往人堆裡走去。
“可不是,我跟隔壁的圖勝,都給孫大爺作症,可人家就是抓着人不放,孫大爺歲數大了,哪受過這樣的折騰,已經癱在地上起不來了!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嘛!”
顧憂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這事出在對面的醫館,她又是個大夫,這於情於理她這麼過去卻有點不太合適,
“萬大姐,對面那個蘇大夫爲人怎麼樣?”
萬大姐嘆了口氣,“唉別提了,以前他給一個什麼領導治好過病人家給他提了塊匾,這一下他就牛起來了,早些年去他那看病也入花個塊八毛的,這些年,進他那一回沒個幾百你都別想出來!”
“幾百!”顧憂也是震驚。
想想一般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十塊錢,看次病就要幾百,這也真是天價了。
“可不是,要是看得好也罷了,我這個病在他那前前後後花了少說得有萬把塊錢了,不還是一樣,每次去他都說我體寒,不是一天兩天能調理的好的,藥給我開了不少,就是沒什麼效果!這周圍的人誰都知道他,可偏偏有那麼些人就信他的邪。”萬大姐說。
顧憂一聽,這蘇順一明罷着就是個庸醫啊,這治不好病倒罷了,這耽誤了別人的病情那可真就是大罪過了,這人的所做所爲已經犯了爲醫者的大忌了!
“走,咱們過去看看,當天是我說那人會瘸,我也去給孫大爺作個證去!”
說完,顧憂跟萬大姐二人一起擠進了人堆,一到順一醫館的門口,顧憂就看到孫大爺和蘇順一兩人全都癱坐在地上,三個滿臉怒氣的人正指着他們兩個罵。
顧憂緩緩進了鋪中,伸手就將孫大爺攙了起來,
“大爺,您先起來,地上涼,您心臟本就不好,冰着就麻煩了!”
孫大爺受了這麼大的屈辱,渾身都在發抖,佈滿皺紋的臉上早已經是老淚縱橫,
“丫頭,我一把年紀了,哪能撞死人,我哪能撞死人吶……”
顧憂緊緊的攥了攥大爺的手,“不是您做的,誰都別想冤枉你!”
萬大姐一看顧憂年紀不大,但遇事這麼沉穩不由的心中也是對她生出幾分敬意,趕緊上前幫着把孫大爺扶了過來。
“這哪來個見不得人的丫頭片子,知道出什麼事了嗎?你也敢瞎管?”三人當中一個矮胖的女人一下就衝到了顧憂身前,指着她的鼻子就開罵,吐沫星子噴的滿天都是,要不是顧憂戴着口罩,真就被噴了一臉。
顧憂眼眸微擡,一雙眸子清冷異常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最多一米五幾的身高,目測體重最少能有一百七八十斤,一頭短短的捲髮,是當下最時髦的髮型。
上身一件紅色大花的真絲褂子,下面同色系的真絲闊腳褲,腳上是雙軟底的四季涼皮鞋。
兩條柳葉彎眉明顯是精心畫過的,一張肥臉上不知道塗了多少脂粉,這會伴着汗珠子淌成了瀏。
這人一生氣就沒了好模樣,一臉的肥肉變成了橫肉不怎麼大的一雙眼愣是瞪的溜圓。
“死的人在哪呢?讓我看一眼!”顧憂不緊不慢的說。
女人一雙眼珠子在顧憂身上掃了兩掃,厚厚的嘴脣子一咧,“你算老幾,你有什麼資格看,別是想幫這老不死的動什麼手腳!”
顧憂眼睛微眯,“我是對面醫館的大夫,就想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救,不讓看就算了!”
胖女人一聽就是一愣,這人都斷氣了,沒聽說還能救回來的!她扭頭看了一眼躺在診牀上的男人嗷的一聲就嚎了起來,“人都死了,你這沒心肝的還得我們開玩笑,你安的什麼心吶!”
胖女人身後站着的一個男人快步走到跟前,湊到女人跟前,“嫂,要不就讓她試試,我哥剛嚥氣不長時間,說不定還有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