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是個中醫,這是我的證件,我就想用針炙的方法,控制一下他體內的毒素!”顧憂趕緊把自個的證件掏了出來。
護士接都沒接,說到,“你是中醫也好,什麼醫也罷,但這是醫院,你是不能在我們醫院裡做這種事的。如果出了問題,這個責任誰負啊!”
人家說的也對,再說這會天色也已經晚了,旁邊幾個牀的病人都已經休息了,他們在這裡吵吵鬧鬧的也不太合適。
“那他能出院嗎?”賀朋鋼問到。
護士瞅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張志宏,“結清費用當然能出院了。”
賀朋鋼看了顧憂一眼,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異口同聲的說,
“行,我們辦理出院!”
九點多的羊城街上,行人還有不少,賀朋鋼揹着張志宏,顧憂揹着三個人的行李沿着馬路一路找着可以住宿的地方。
打醫院出來賀朋鋼身上帶着的錢已經所剩無已,剛剛連着問了幾個旅館,人家一看張志宏的樣子,都不願意讓三個人入住。
他們只能沿着路再找其它的旅館。
“憂,真是讓你跟着我受累了!”賀朋鋼氣喘吁吁的說到。
揹着嘴自個差不多高的張志宏就已經讓他累得滿頭大汗了,這一路走來,少說也走了一兩裡地了,要不是曾經在部隊上鍛鍊過一陣子,賀朋鋼估計自個已經累得擡不起腿了。
都說這人死沉死沉的,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個死沉了,張志宏身上一點勁都沒有,真是比看起來要沉不知道多少。
“咱們是兩口子,說這些幹啥,好在我跟着來了,要不然你一個人可怎麼把志宏哥給弄回去啊!”顧憂說着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這南方確實挺熱纔不過五月份,這天氣悶得跟蒸鍋一樣,她和賀朋鋼都還穿着長袖的褂子,這會前胸後背都已經叫汗水給溼透了。
“哎,前頭有個旅館,我去瞧瞧,一會就說志宏哥是喝多了,可別再說是有病了!”顧憂說着一個人先往前跑去。
賀朋鋼一聽也是,這要說有病了誰都怕個病人死在自個的旅館裡。
“同志,還有住的地嗎?”
一進旅館顧憂就問到。
旅館的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瘦小男人,他瞅着顧憂就是一樂,長得像顧憂這麼標誌的姑娘還真不多見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姑娘,你們幾個人啊!”
不等男人說話,從後頭出來個五大三粗的女人,一巴掌把男人巴拉到一邊去了,
不用說這女人肯定是老闆的媳婦了,顧憂衝這大姐笑了笑,
“我得要兩間屋,我們三個人。我一個朋友喝多了。”
顧憂剛說完賀朋鋼揹着張志宏就進來了。
老闆娘點頭笑了笑,“咱們這是兩人間每個牀位一天六塊,你看,你們是怎麼住?”
顧憂想了想,張志宏這種情況要是屋裡要是有別的人肯定是不方便的,於是說到,“那給那倆男的要一個屋吧,我就要個牀位就中了。”
“行,一天十八元,押一天的錢,你給我三十二。”
顧憂從身上掏出三張十塊的,又摸出兩張一元錢放到了櫃檯上。
老闆錢收了錢,給顧憂開了張收據,狠踢了一邊的男人一腳,
“去帶客人上房間去!”
男人黑着張臉,伸手從牆上扯下鑰匙帶着顧憂他們往樓上走。好在房間就在二樓,男人把門開了黑着臉就下了樓。
顧憂趕緊幫着賀朋鋼把張志宏弄到了牀上,安頓好時候也不早了,兩個人也都累壞了,賀朋鋼讓顧憂趕緊去休息,其它的等明天一早再說。
顧憂也是累了,拿了洗漱的東西和夏天的衣裳回了自個的房間。屋裡另一張牀上已經睡了個人,顧憂也不敢開燈,躡手躡腳的洗漱完換了衣裳,上了牀。
躺到牀上她就琢磨起張志宏的病來,他那樣的情況必須要服一枚解毒的靈丹,外加一枚修復經脈的靈丹纔會好起來。
兩枚靈丹的話,就得要抽取兩次藥靈,每抽取一次藥靈顧憂就會有兩天的虛弱時間,她明天一早還得找個藥鋪給張志宏抓上幾付藥來。
不然一點藥不吃,只吃她給的丹藥,賀朋鋼怕是會生疑的。
思來想去顧憂決定今晚先煉去除毒素的丹藥,明天服用幾顆補氣丸還能撐着把草藥抓回來,等明天抓回草藥來,顧憂再煉通經活絡丹,爲張志宏修復受了傷的經脈。
主意打定,顧憂馬上調出神醫系統,抽取了藥靈,將練習丹放入丹爐中煉了起來,不過十分鐘,這丹就煉好了。
顧憂收好丹藥,已經是疲憊不甚,趕緊服了顆補氣丸睡下了。
第二天,一陣敲門聲把顧憂從睡夢中驚醒,她猛一睜眼,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旁邊牀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走了。
顧憂坐起身來,只覺得腦袋沉的要命,身上一陣一陣的出着虛汗,趕緊又摸出枚補氣丸吞了下去。
這才下地開了門,一開門就見賀朋鋼站在門口,手裡端着一碗小米粥,拿着兩個包子,
“累壞了吧,這是早餐快吃了,要是累就再睡一會。”
顧憂笑了笑,“沒事,我就是換了地方,晚上一時睡不着,這才起得晚了點。”
縱使顧憂這麼說,賀有鋼還是看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這三天四夜的火車顧憂本就沒休息好,來到這就跟着他直奔醫院,他看着也是心疼。
“來先把早餐吃了,一會你再睡一會,我想去南方機械廠看看。”賀朋鋼說。
顧憂接過包子和粥,小口小口的吃着,她知道賀朋鋼還在擔心着那批貨,只有到南方機械廠看過他纔會安心,正好她這會也虛弱的緊,也就點了點頭,
“中,那你先去,我去看着志宏哥。”
顧憂一吃完早飯,賀朋鋼就急匆匆的走了,張志宏成了這副樣子,他心裡最焦急的就是他們運來的那批貨到底有沒有送到對方的手裡。
按着張志宏記下的地址,賀朋鋼一路找了過去,一到門品就愣住了,這南方機械廠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估計要比良秀市的機械廠還要大上那麼一半。
而如今廠子里人來人往,看起來非常的熱鬧,估計之前說的什麼燒壞人的事情已經處理了吧。
賀朋鋼想着就到了傳達室,見裡頭坐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就問到,“同志,請問你們的廠長黃大江在嗎?”
小夥子上下打量了賀朋鋼一陣才說,“黃大江?我們廠長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你是不是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