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啊,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周鬆會不會只是其它的什麼人借用了周鬆的身份呢?”李鑫陽說。
“這怎麼可能,周鬆是宋簡書的同學,他們兩個一個班好幾年,就算是外貌長得再像,生活習慣什麼的總有差別吧,那宋簡書不就看出來了!”顧憂說。
“我只是說也許,而且這個周鬆又不用天天跟宋簡書在一塊,只要稍微的瞭解下兩人之前的事就可以了,而且他如果假扮成周鬆的話,肯定要先摸清周鬆的底,對不對。”李鑫陽說。
“對是對,可是總有些地方說不通!”白雪說。
李鑫陽頓了頓繼續說到,“我這麼說也是有根據的,白雪你記得我們調查周鬆的資料是怎麼寫的嗎?”
“當然記得啊,這個周鬆家可是醫學世家,從他曾曾祖父那一輩開始就是中醫,到他這一代是第五代了。而且他的醫術非常的高明,專治疑難雜症。在他們當地,也是很有名氣的。”白雪說。
“沒錯,這都不算是重點,我說的重點是周鬆上學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周鬆在十七八歲的時候曾經生過一場大病。因爲這場病他當時還休學了一年。你們說問題會不會就出在他休學的這一年?”李鑫陽說到。
“可現在周鬆的家人都死光了,他又沒結過婚,連個後代都沒有,我們去哪裡查啊!”白雪說。
“沒結過婚?也沒有後代?”顧憂接連問到。
據靈芝所說,感染了那種蟲子的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所以那樣的人也根本不會有後代。
白雪似乎也品出了點什麼,“沒結過婚,也沒有後代!”
“是不是覺得有點意思?”李鑫陽說,“我覺得咱們倒是可以從周鬆生病前接觸過的人查查看。”
“這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哪那麼好查!”白雪說到。
周鬆生病的那個年代,也就是建國初期的時候,後來又經歷了三年的自然災害,如今想找那時候的人真是比登天還要難了。
“剛小顧不說那個宋簡書就認識這個周鬆嘛,我看倒不如從他開始查起,也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李鑫陽說。
白雪扭頭看向顧憂,兩眼都放了光,“這個宋簡書應該是你以前的領導吧,你現在也算是高升了,去感謝感謝他也是應該的,你說呢?”
話雖這麼說,可顧憂還是不太願意去見宋簡書的畢竟宋浩言那碼子事跟她多少也有些關係,再見面恐怕是有些尷尬的。
“鑫陽,調頭,回良秀市,咱們先把這事辦了再說!”
還不等顧憂反應,李鑫陽已經一把方向盤打過來,車子幾乎是飄着就調了個頭呼嘯着往良秀市開去。
“哎呀!”顧憂被慣性甩得半邊身子緊貼着車身,感覺自己都要被甩出去了。
“顧憂,這回就看你的了,能不能問得出什麼,我們現在就來琢磨琢磨。”白雪一臉興奮的說到。
“可是……”
“別可是了,你難道不想早點把周鬆這個毒瘤除了,他一天不除,你和你的家人還有更多的人都會處在危險當中,像方巒生那些已經被感染的人,更是處在痛苦的折磨當中。”白雪說。
顧憂長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那我盡力試試,但能不能問出什麼我也不知道。”
一路上顧憂和白雪李鑫陽三個人就在研究問話的技巧,不僅要問得不動聲色,還要能問出點乾貨。
白雪和李鑫陽顯然已經是這方面的老手了,車子重新開進良秀市的時候,要問的話已經總結出了個大概。
“趁着現在研討會的事還沒暴出來,你還有機會大膽的去問,真等哪一天那些事在內部傳開,估計宋簡書爲了自保也會三緘其口。”白雪說。
“可是就怕周鬆已經想到了我們會去查宋簡書,提前做了準備呢?”顧憂說。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咱們只能賭了,賭周鬆自認爲他行事一切都很周全,方巒生對他的懷疑咱們還不知道。”白雪說着眯了眯眼睛,“明天一早你就去找宋簡書,就當向他告個別嘛,隨便的聊聊!”
當晚三個人找了間離宋簡書家最近的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顧憂就去了宋簡書的辦公室,
其實從宋簡書一出家門,顧憂他們就跟上了,只是沒讓宋簡書發現,等着宋簡書上了樓,三人又等了十來分鐘,顧憂纔上去。
一進宋簡書的辦公,顧憂就有點緊張,宋簡書應該也是剛剛康復回來上班沒幾天,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多好,原本微微有些發福的宋簡書這會看着竟有些單薄。
顧憂站在門口看了宋簡書得有一分多鐘才擡手在門上輕敲了兩下,
“宋叔!”
宋簡書聞聲擡起頭,見是顧憂眼中有幾分欣喜,
“顧憂啊,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快進來坐!”
宋簡書一邊衝顧憂招着手,一邊起身迎了出來。
顧憂衝宋簡書微微躬了躬身走到宋簡書拖出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宋叔,我今天來是來跟您道別的!”
“道別?”宋簡書微微愣了一下,馬上拍了下額頭,“你看我這記性,那調令還是我交給老陸的呢。好哇,這一下調到特殊病例去了,那是個好去出,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呢。”
顧憂點點頭,“這還得謝謝您,一直幫我保留着職位,要不然我也沒有這次的機會。”
“唉!”宋簡書嘆了口氣,“我是可惜你這個人才,只可惜科研院那種污濁的地方,留不信你!”
“別這麼說,宋叔,要不是在科研院的那段日子,也沒有今天的我,在科研院我學了不少東西,不然我也不可能進步得這麼快,不管怎麼說我也得謝謝您!”顧憂非常誠懇的說。
宋簡書擺了擺手,“要說謝,還是我這老頭子該謝你啊,要不是你給我開了些藥,我還不知道會病成什麼樣呢,我自己也是學醫的,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我心裡有數。”
提起這個事,顧憂倒覺得有幾分尷尬,底了頭沒再說話。
“哎,今天不說這些,說點高興,就要去新地方上班了,是不是挺開心的!”宋簡書像個長輩一般問到。
顧憂點點頭,“嗯,聽說特殊病例研究院都是研究疑難雜症的,我倒覺得是個學習的好機會,這次我能去那裡也多虧了周叔叔擡愛。”
“哦?”宋簡書的眸子更亮了些,“你是說周鬆?那個老東西也去研討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