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顧憂臉色紅潤,將頭色盤在腦後,少了幾分少女的青澀,倒多了幾絲女性的柔美。看向賀朋鋼的目光也帶着幸福柔和的光。
看來她很幸福,宋浩言在心裡想着,顧憂也看到了宋浩言大方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這麼巧,你們也來選藥材?”
宋浩言點點頭,“是啊,我帶新來的何副院長來挑點藥材。”
“這位是你的朋友?”何雅蘭轉過身打量了顧憂一番。
“她就是以前咱們院的院長顧憂!”宋浩言說到。
“哦,這就是顧憂啊,沒想到這麼年輕,真是年輕有爲!”何雅蘭一臉驚訝的讚賞,馬上就向顧憂伸出了右手。
“哪裡有什麼年輕有爲,也是大家擡舉,”顧憂說到。
“哪裡,你在科研院搞的那些制度就很好嘛!現在我跟老陸過來,你那些制度我們也沒改,整個院裡風氣也很不錯,我們兩個倒省了不少事!”何雅蘭說。
顧憂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得笑笑。
宋浩言看出顧憂不想多言,趕緊說到,“何院長,我剛看了下,那邊有些丹蔘非常的不錯。”
“嗯好,那咱們就過去看看,小顧同志,走吧一塊看看!”
何雅蘭這樣熱情顧憂也不好拒絕,就讓賀朋鋼先去找田杏,她跟着一同看看草藥。
到了存放丹蔘的地方,何雅蘭拿起一小片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輕輕的掰下一小塊來嚐了嚐,“成色確實不錯,這個標上吧。”
顧憂也做着樣子看了看,紀小山舅舅這裡的草藥確實比別的地方的草藥都要好很多。
“這個,還有這個,也標上!”何雅蘭一路看一路說着。
顧憂就靜靜的陪在一邊,不一會田杏和賀朋鋼就一塊出來了,看來顧憂就興奮的跑了過來,
“憂,你咋來了!”
“我來挑點草藥!”顧憂親熱的挽上了田杏的胳膊。
“都想要啥,俺幫你挑好的!”田杏笑着說。
“中!”顧憂笑着從懷裡掏出早就列好的藥單塞到了田杏的手中,“要的草藥和數量上頭都寫着,就是我要的不多,倒給你添麻煩了。”
“瞧你說的,咱倆誰跟誰!”
說話聲引得何雅蘭也回了頭,“小田同志跟小顧你倆是舊相識啊。”
田杏點點頭,“嗯,俺倆是一個村的,俺到這來工作還是顧憂給介紹的呢!”
何雅蘭點點頭,“浩言,那把咱們的藥單也給小田吧,小顧同志信得着的人,我也信得着,以後咱們那的草藥就讓小田幫着挑。”
顧憂一驚,沒想到不過第一次見面,這個何雅蘭就給了她這麼大個擡舉,
“小顧啊,你也別多想,都是從醫的人,我這幾天也看過之前的院裡的醫案,看你用藥的手法,就知道你是個有醫德的大夫,所以我信得着你!”何雅蘭說。
顧憂心頭一熱對這個何雅蘭多了幾分好感。
既然把挑選草藥的事交給了田杏,何雅蘭和宋浩言也就沒其它的事了,閒聊了幾句也就走了。
倒是田杏見着顧憂和賀朋鋼特別的高興,非要拉着他倆一塊吃頓午飯。
左右是來看草藥的,顧憂倒想看看這裡還有些什麼草藥她可以種植,今年她是想多包下來幾個山頭,弄些個種子撒到山上。
刑警大隊,胡隊坐在辦公桌前眉頭已經擰成了個咯噔,他已經叫人偷偷的去林秀蘭和姓謝的出事的地方查看過,而且還去了兩人的家中。
姓謝的出事的地方人來人往的,現場早就被破壞掉了,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那地方倒是很有點意思,姓謝的如果只是單單摔上一下根本不致於會摔死,
只是他摔倒的路邊恰巧有塊突起的石頭,他就是磕到那上頭沒命的,這不免有些太巧了。倒是在林秀蘭出事的地方,找到了一枚黃豆大小的鋼珠。
這很符合顧憂所說的情況,不過這種鋼珠倒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一些軸承裡就有這樣的珠子,所以說僅憑一個珠子什麼問題也說明不了。
可眼下這些,都不能做爲證據,胡隊明知道這裡頭有問題,卻一點有力的證據都沒有,不免心裡頭憋氣。
這時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胡隊長出一口氣,衝一邊的龍篼篼擺了擺手,“你來接!”
龍篼篼馬上明白了胡隊的意思把電話接了起來,一陣嗯嗯啊啊,是之後龍篼篼放下的電話,看那臉色,胡隊就知道他叫罵的不輕。
“頭,領導說了,林秀蘭和姓謝的要是再查不出什麼來,就得趕緊結案。林明志,打了電話了,說是家屬想要讓他們早點下葬!”
胡隊揉了揉太陽穴,林家一下子出了這麼大的事,確實夠他們受的,家屬的心情確實可以理解。
“行,那你去,把顧憂說的那幾個地方先拍照存檔,然後叫家屬把屍體領回去吧,我這就去辦結案。”
胡隊本來進不想結案的,但剛剛龍篼篼提到林明志打了電話來問,他心中就是一動,
林亦青出了這麼大的事,林明志都一個電話沒打,這回林秀蘭家的事他倒是打了個電話,胡隊大膽的猜測一定是有人給他說了什麼。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現在只有立刻結案會是最好的辦法,這樣不僅會消除那些人的警惕,也能讓他們不會對顧憂有所注意。
立了春之後的天氣漸漸回暖,雖然還有點倒春寒,但風吹在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的柔和,早上九點多,福臨街上已經是熙熙攘攘。
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扶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一步一步的在街上挪着。
這兩個人在街上轉了兩圈,最後停在了顧憂的藥鋪門前,
藥鋪的大門上一個鐵頭將軍把門,顯然裡頭沒有人。
旁邊的圖勝剛送顧客出來,正好瞧見這倆人瞅着顧憂的藥鋪發呆,就問到,
“兩位是來瞧病的嗎?”
“啊,請問這裡以前是個藥鋪嗎?”四十來歲的那個男人很有禮貌的問到。
圖勝看了看眼前這一老一少,老頭看樣子得有七八十歲,躬着個背拐着個棍,旁邊這四十來歲的男人倒像是個有學問的,戴着着金絲邊的眼鏡,瘦高個,人也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