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宏眼珠子一亮,趕緊把手裡的煙掐滅了,抱着方美娟就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哎呀,你可是解了我的大難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劉月,她雖然不懂咱們這一套東西,但我可以安排個懂的人過去幫她,再有連喜哥幫襯着,肯定沒問題。”
中午頭,劉月剛剛給顧連喜送了飯回來,進屋就聽到堂屋裡的電話在響。
這個電話裝了才兩天,一次都還沒響過,見電話響顧淑萍和賀家貴盯着電話都不敢去接。
劉月放下手裡的籃子,把手在衣服上抹了兩下,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是顧憂家嗎?我找下劉月。”
竟然是找自己的劉月也有點興奮,“我就是劉月,你是……”
“我是張志宏啊!”電話一打就通張志宏也高興。
兩人簡單的說了兩句顧憂的情況,話就轉入了正題,
“劉月,朋鋼現在出了事,也不在家,你能不能先幫着把那邊的廠子支起來?”張志宏說到。
“我?可我不懂工廠裡的情況啊!”劉月有些慌。
“這個不怕,我可以派幾個老工人去你那邊幫着你一起幹,進皮料什麼的也可以先從咱們這邊發過去,你只要把廠子支起來,招上工人,讓老人先教着。”張志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月深吸一口氣,一擡頭正看到顧淑萍和賀家貴兩個人滿是憂愁的眼神,
“行,我幹!”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晚上顧連喜回來後劉月跟他商量了商量,顧連喜也很贊同,他自己幫不上啥忙,心裡就已經挺着急的了,現在也只能幫着守好那間鋪子。
要是劉月能幫朋鋼把廠子支起來,那也算是給顧憂和朋鋼兩個人分憂了。
劉月特意等到顧憂回來,把這事跟顧憂又說了說,顧憂一聽心裡就特別的感動,這真是患難見真情,
這種時候,這些朋友都在盡心的幫着她打點家裡的事,真的很讓她感動。
“月姐,不,我就叫嫂子,你能幫我們,我得謝謝你,等着朋鋼回來,看到廠子都支起來了,肯定特別高興,你這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劉月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憂,別這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就外了,我和你大哥,也幫不上別的,守好你和朋鋼的心血,也算盡點薄力。”
顧憂眼眶有些發熱,緊緊的握住了劉月的手,“好,嫂子,那廠子就交給你了,辛苦了。”
夜已經深了,徐作仁的臨時指揮部裡還燈火通明,大家把覈查相關車輛的信息和對人員排查的資料,一一詳細的過一遍。
“頭,良秀市那邊不是已經接到那幫人的電話了嘛,會不會人已經不在咱們這了?”一個年輕的小兵問到。
徐作仁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咱們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四處設卡除非他們能飛。”
“組長有新發現!”一個小兵急火火的衝了進來,“在南郊的一處荒地邊上的樹林子裡發現了嫌疑車輛!”
“走,咱們去看看!”徐作仁一聽馬上帶着人往發現車輛的地方奔去。
到了地方,已經是下半夜兩三點了,地方偏僻,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一幫人打着手電衝進了發現車子的小樹林裡。
“頭,車在這呢!”最先發現車的小兵用手電照亮了車身。
確實是一輛黑色的菲亞特車,徐作仁擺了擺手,讓人上去先看看有什麼有價值的痕跡。
“組長,前兩天下過雨,車印都很淡了,除了輪子上帶的一些泥土,沒什麼有價值的痕跡了。一會我們再看看車內。”一個小兵說到。
徐作仁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查細點。”
大家分頭忙了起來,最後在車裡發現了幾滴血痕,還有一些雜亂的指紋,再沒有別的東西。
基本的搜查做完,徐作仁叫人把車弄回去,剩下的就是血液和指紋的比對。
採集到的指紋又多又亂,比對起來也是個很繁瑣的工作,恐怕又得不少時間。徐作仁現在真是感覺心焦,賀朋鋼很可能是受了傷,每拖一天,他的生命都很可能會有危險。
京郊的院子裡,仇路平一臉帶笑的從外頭回來,坐下後衝杜崇安說到,
“杜哥,真有你的,那些人真的奔着南郊去了。”
杜崇安笑了笑,“那個人處理乾淨了,別留什麼馬腳。”
“這你放心,不過我說,那小子從到這就沒說過一句話,該吃吃該睡睡的心還挺大。”仇路平說着摸了把光頭,看了眼旁邊關着的一扇門。
“咱們要的是他媳婦,又不是他,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只要他媳婦願意出來換他就行。”杜崇安笑着說。
突然一個人喘着粗氣打外頭衝了進來,“杜哥不好了,分院那邊剛來的消息,周鬆醒了!”
杜崇安騰的一下站起來,瞅了氣喘吁吁的楊思一眼,
“慌什麼,就算是醒了,也要送回良秀去,到時候還怕沒有機會!”杜崇安說到。
“現在四處都是搜查我們的人,如果讓周鬆回到良秀,周暮祥那個老不死的肯定會吐出點東西!”一直在一邊坐着沒說話的孫亦珂走了過來。
杜崇安看了看孫亦珂那張帥氣的臉冷笑了一聲,“怕什麼,別忘了我家那個老不死的跟周暮祥在一塊呢。”
孫亦珂冷冷的看了杜崇安一眼又坐了回去,就跟這些事跟他也沒多大關係似的。
“你說什麼,周鬆已經醒了!”胡隊一臉興奮的抓着電話。
一大早龍篼篼就打來了這個叫人興奮的電話,這個消息可以說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周鬆醒了,胡隊不愁從周暮祥的嘴裡套出東西來,而且昨天他已經把顧憂研製出治療真菌的事告訴了杜橫這幫人。
一聽到自己長年的痛苦終於有了可以擺脫的機會,這些人全都蠢蠢欲動,昨天晚上就有幾個人積極的說了些事,想爭取接受治療的機會。
可是他們知道的都很有限,這些事在調查過程中胡隊他們也已經掌握了不少,雖然沒什麼太大的價值,但也算是一個進步。
掛了電話,胡隊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彙報給了徐作全,聽到這個消息徐作全第一反應是震驚,他沒想到顧憂這個小丫頭的醫術竟然這樣的出神入畫。
但接下來就是興奮,這個突破口來得真可謂是恰到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