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捂着心口,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那種心口窩一陣陣傳來的悶痛讓她不由的乾嘔了幾下。
真是太難受了,顧憂的臉一下子就變得蠟黃蠟黃的,連眼睛裡的神韻都弱了幾分。
這個樣子要是被周採文和紀小山看到了,不懷疑纔怪,而且那個林亦青,顧憂總覺得不那麼簡單。
尤其是他的眼神,看起來那樣的平淡無奇卻讓人感到那麼強的壓力,就這一點顧憂就知道他絕不是個普通人。
去水房洗了把臉,顧憂看着鏡子中自己的臉,是個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狀態有問題,她得想個辦法至少也得解釋的通才行。
回到製藥室沒多久,周採文紀小山和林亦青就一塊從樓上下來了,顧憂虛弱的趴在桌子上,這個狀態一下就引起了三個人的注意。
“呀小憂,你怎麼樣了!”周採文趕緊過來扶起顧憂,
“沒沒事,俺,俺就是有點頭暈!”顧憂並眯着眼說。
“哎呀,頭咋又這麼燙啊,我就說你病根本就沒好吧!”
周採文伸手探了下顧憂的額頭溫度燙得嚇人,整個額頭和臉頰都泛着紅。
“就說讓你回去休息吧,你這丫頭非是不聽!”
紀小山也走過來摸了下顧憂的額頭。
“哎媽,這至少也得有四十多度了吧,你這丫頭快回宿舍去吧。”
林亦青站在門口一雙眼落在顧憂的身上,看着她微紅的臉頰和額頭微微蹙起了眉頭。
“俺,俺還沒給老師打電話呢!”顧憂虛弱的說。
“都這時候了什麼電話我們打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這時候顧憂根本不能走,重新回爐的丹藥還有幾分鐘才能煉好,只有把這枚逆回丹加進去,顧憂才能安心。
“俺要等藥制好,這是老師交給俺的任務!”
顧憂趴回桌子上,不再動彈。
“那我先去給你倒熱水喝!”周採文看了下製藥機上的時間,還有不到五分鐘,藥就好了。
“那我去給老師打電話!”紀小山說着就要去樓上打電話。
“不用了,你們兩個在這照顧她吧,我去給張景同打電話!”林亦青擋住紀小山隨後上了樓。
周採文硬是逼着顧憂喝了兩大杯白開水,顧憂的燒是她剛剛在製藥機上烤出來的,兩杯熱水喝下去,腦門上微微出了汗。
“有點出汗了,哎顧憂,你懂那麼多方子,就不能給自己抓點藥吃嗎?趁現在還有力氣,趕緊把方子寫下來,我跟小山幫你抓藥,這點事我倆還是能幹的!”
“就是啊,我咋沒想到這一塊,快我給你拿紙和筆去!”
周採文這話讓顧憂心中一亮,她這樣的虛弱如果能吃點藥進補,那肯定恢復的要快上很多,她這根死腦筋,怎麼偏偏就想不起來呢。
等紀小山拿來紙筆,顧憂唰唰唰寫了個方子,紀小山馬上就按方抓藥去了。
這時就聽系統裡叮的響了一聲,“丹藥煉製成功!”
顧憂的手心裡馬上多了枚綠豆大小的小藥丸,製藥機那邊也嘩啦的響了一聲,從出藥口,倒出一小撮滴丸。
顧憂起身就向製藥機走去,周採文也馬上去把裝藥的瓶子拿了過來。
走到出藥口邊,顧憂晃了兩晃隨手就把那顆逆回丹丟進了那一小撮藥丸裡。
“哎喲,你快回去坐着吧,這點事,你看着我弄就行了,出不了差錯。”
顧憂看着周採文把所有的藥丸都收進了藥瓶,心頭總算是鬆了口氣。
“藥好了是嗎?交給我吧,張院長讓我把藥送過去。”林亦青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口。
顧憂看着周採文拿着藥向林亦青走過去,趕緊說到:“採文姐這藥裡用了十五根緩復枝,你別忘了記上,剩下的我已經放回藥房了。”
“哎好,我馬上記。”周採文應到。
“還有藥房的鑰匙,還是交給林院長吧!”顧憂又說。
“不必了,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等張院長回來再說。鑰匙還是由你們三個保管,但一定不要再出問題!”
林亦青說完,拿着手裡的藥轉身走了。
顧憂腿上一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
鎮子上這兩天都在傳一個新鮮事,據說這鎮子上最近出了個非常厲害的人物,短短時間內就把鎮子上所有的流竄人員都收到了麾下,看那樣子,這人是想在鎮子是弄點動靜出來。
虎哥急火火的衝進馮傑家的大院,呼哧呼哧的跑進了屋。
馮傑正捧着一本故事會看得津津有味,聽到聲音頭都沒擡一下,就問到,
“一大早的慌什麼慌!”
“傑哥,出事了!”
“慌什麼,坐下喝口茶。”
馮傑放下手中的故事會,給虎哥倒了一杯熱熱的茶。
虎哥本就沒心思喝茶,端起杯子來咕咚咕咚幾口就幹了個光。
“說吧……”
馮傑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在鼻尖下聞了聞茶香才微微的抿了一口。
“傑哥,咱們的菜場叫人給佔了,還有集上的那些商戶,全被人給端了!”
“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是,是,是新近出頭的一個愣頭青!”
啪,一個耳光不輕不重的落在虎哥的臉上,把虎哥打的一愣,
馮傑甩了甩打虎哥的那隻手,端起茶壺在自己的杯中續了一點熱茶,
“連對方什麼底細都沒摸清,上我這來就是讓我聽這些沒有用的?”
虎哥一個蹦子站起來,“我,我馬上去查!”
馮傑依喝了口杯中的茶,重新拿起旁邊的故事會,虎哥一扭頭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哥,你怎麼會用這麼蠢的人!”
一個二十左右歲的男人從馮傑身後的屋裡走了出來。
“不用他怎麼能擋得住那些想要我命的人!”馮傑說得風輕雲淡。
“真搞不懂,有好地方不待偏偏上這麼個破鎮子上來,搞得我想要見你一面都這麼費勁!”男人坐到馮傑的旁邊,倒了杯茶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要不是到這種地方來,現在我哪有這個閒情雅緻喝茶看書啊!”馮傑說着微微勾了勾嘴角。
“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手裡抓着那些人那麼多把柄,你怕什麼!”
馮傑眼眉一挑,看着身邊的男人,“哼!虧你還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還不明白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