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們兩個都中了毒,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毒,不過好在心脈都被什麼東西護着,還不至於要了命,可這毒要是不除……”張志揚說不下去了。
張志宏雖然沒有繼承家業,可醫術遠在張志揚之上,他心裡比張志揚還要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準備東西,我用古法給他們療毒!”張志宏說。
“那這裡就不行了!”張志揚說。
“那就就近找個房子,乾淨就成!”張志宏兩手緊緊的攥着拳頭說到。
張志揚一點頭快步出了鋪子,本想讓顧洪江他們先回村裡去,可幾個人沒看到顧憂和賀朋鋼脫險都不願意回去。
跟着一起來的田勝利還給田杏打了電話,讓她快點回來。顧憂身邊沒個女的伺候着,也是不方便。
不到半個小時張志揚就回來了,就在藥鋪後身的衚衕裡尋了一個空着的小院,當下付了半年的租金給租了下來。
顧洪江幾個人一聽,立馬跟着去收拾,小院本也不髒,隨便打掃打掃,就把顧憂和賀朋鋼給擡了過去。
這小院正好東西兩個廂房,張志揚又拉來整整一大板車的柴禾,準備給兩個人療毒!
天擦黑的時候,田杏也趕了過來,一聽田勝利說顧憂受了重傷,她早已經是心急如焚。
急趕慢趕的就到了鎮上,等見到顧憂的那一刻田杏當時就忍不住了撲到顧憂身邊就哭了起來,
“憂,你這是怎麼了憂!你醒醒啊憂!”
“先別哭了,你和美娟給顧憂處理下衣服,一會我哥給她療毒!她胸口全斷了,一會接骨的時候還得你們兩個幫忙,她必竟是個女的,我們動手不方便!”張志揚輕拍了拍田杏的肩膀說到。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救命要緊啊!”田杏抹了把淚說。
“你們都出去吧,這有我跟杏就好了!”方美娟拉了拉田杏,現在這個社會雖然說也改革開放了,可人們還是那套老思想,不忌諱真是不行。
張志揚和張志宏先去了賀朋鋼的屋裡,張志宏看着賀朋鋼一臉的青灰毒氣心頭就恨意翻滾,
“洪江叔,你們負責燒炕一定要保證火旺旺的!”張志宏咬着牙說。
“中!”顧洪江幾個人轉身出了屋,這點小活他們幹保管沒問題。
張志宏探着炕的溫度覺得差不多夠了熱,先除了賀朋鋼的衣裳,拿出準備好的銀針在賀朋鋼的身上紮下,
“志揚再燒些褪毒的火湯吧,一會療完毒讓朋鋼泡一泡,這種毒與一般的毒不同,光清體內的毒是不行的。”張志宏說。
褪毒火湯,是張家的一個秘方,張志揚馬上回了藥鋪配了藥用大鍋熬煮上。
張志宏提起一口氣,從賀朋鋼的足底開始,把散開的毒聚集起來,一直聚到膻中位置,再一點點向上推。
半個多小時後,賀朋鋼一身大汗,終於是吐出一口黑血!
“朋鋼你怎麼樣!”張志宏輕喚一聲。
賀朋鋼皺了皺眉頭依舊沒醒。
張志宏探了下賀朋鋼的脈相,毒已經清的七七八八,心脈處護着的那股子力量也強了不少。
這股子力量很奇怪,感覺像是一股流動着的氣包裹着賀朋鋼的心脈,而且這氣還隨着血液的流動緩緩流動,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意思。
等賀朋鋼身上汗流如注,張志宏拿來一個小瓷勺,順着脈絡一點一點的向外颳着,一個部位颳了幾下之後,勺中積存的汗液就變成了一種墨綠色。
張志宏皺了皺眉,突然間就想起他很小的時候,他跟爺爺學習療毒術的時候爺爺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爺爺說,這世間用毒最厲害的人姓吳!而他們張家的療毒法就是剋制吳家的施毒術的,不過張家經歷幾次大劫,人丁凋零,他們隱姓埋名許多年,休養生息,才能把療毒之法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
吳!吳永光!張志宏心中一顫,莫不是這個吳永光就是爺爺說的吳家後人不成!
賀朋鋼身中奇毒,雖然體內的毒撥了個七七八八,但這熱炕一烤,體內外就成了兩種感覺。
體內像是裝着個大冰塊,體外就像是放在火裡烤,這種說不出的難受,讓他悶哼了一聲!
張志宏收起心神,繼續給賀朋鋼撥起毒來,一真忙了兩個多小時,纔算把賀朋鋼身上的毒基本清完。
“哥,怎麼樣,水已經備好了!”張志揚在外頭敲敲門說到。
“木桶拿進來,屋裡溫度不能降,你看着他泡,一定要泡足時辰!”張志宏開了門。
張志揚和臥良村來的幾個人將木桶搬進了屋,桶裡裝的是跟泥湯子一樣的黃色的藥湯。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賀朋鋼弄進了桶裡,整個人就露個腦袋在水面上,就這樣張志揚還用個毛巾沾足了藥湯子搭到了他的頭上。
許是桶裡的水太熱,一進到桶裡,賀朋鋼本能的掙扎了兩下,不過很快適應了水溫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一定要泡夠時辰!”張志宏又交待了一聲,去了顧憂那邊。
顧憂屋裡的炕也燒了起來,屋裡溫度也挺高。
方美娟和田杏給顧憂換了個小背心和短褲,方便張志宏治療。
換衣服的時候田杏看到顧憂深深塌進去的胸骨,眼淚根本就是止不住。
張志宏看了顧憂一眼,她的情況比賀朋鋼可嚴重的多,她胸骨得先接上,體內還有內傷,先得排了淤血才能療毒。
“田杏,這接骨恐怕得麻煩你來動手!”張志宏看着田杏說到。
田杏咬了咬牙,“行,我來,你教我!”
張志宏站在門口,田杏坐在顧憂身邊,
“你先輕輕的摸一摸看看斷了幾根骨頭!”張志宏說。
田杏強忍着眼淚,伸手在顧憂胸前塌下去的地方摸了摸,這一摸田杏心裡就像是被紮了一刀。
這哪是斷了幾根骨頭的事,根本就是骨頭都碎了!
“怎麼樣斷了幾根!”張志宏心焦的問到。
田杏捂着嘴說不出話來。
張志宏就知道情況不妙,長出了口氣,“是不是……骨頭碎了?”
田杏點點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田杏,你別哭,這骨頭碎了雖然是難接了些,不過你們女孩子手巧,只要把斷了的骨頭都湊回從前的位置固定好就行,慢慢來,不過動作一定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