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司院長,這臉是怎麼回事?”沈灼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好像見過。”
司寇:“朱苓新脫落的臉,辛項又一次惹上的,被許魁收繳,華繡借來研究,上一場這裡是華繡主持的測試,他放在這忘了拿走。”
沈灼茫然:除了辛項外,其他名字都不認識。
莫淙爍給他註解:朱苓就是連累我們穿越到類鏡像時空的那個臉皮容易脫落的跟辛項有點孽緣的女人,許魁是我校鍊金術師學院的院長,華繡是鍊金術師學院的老師,兼這個校內職業者評定結構的負責人。
沈灼:……我們都認識?
莫淙爍:是的。聽過名字也見過面。
沈灼……沈灼決定再換一個話題,比如:“我們的考覈今天還能繼續嗎?”
“你的考覈本來就不在這裡。”司寇表示自己不對劍師負責,“莫淙爍的等等,我把這事交接一下我們就繼續。最多半小時。”
莫淙爍表示自己不急,推到明天也可以。
司寇解釋這不是爲了他,而是自己不想明天再來一趟。
莫淙爍:……好吧,院長,您高興就好。
“把你手上的盒子給我。”司寇向沈灼索要那張腐爛臉,另外附言,“閒着沒事就去把劍師四級考了,別在這杵着。”
沈灼皮厚:“我要跟爍爍一起。”劍師考覈時長不定,但半小時基本不太可能完得了。
司寇:“……你跟樑岑約的考試時間是今天?莫淙爍考試肯定要延時了,你確定來得及?”
沈灼:“事實上,我還沒約時間。因爲據說四級考試比初級的麻煩不少?”
司寇:“是的,因爲考覈內容更復雜。你們不急就先等着吧,調整一下魔力波動,我很快回來。”
目送司寇再次離開後,沈灼立馬跟自家院長通風報信或者說興師問罪。沈灼確實沒有事先跟樑岑約定時間,因爲樑院長的原話是:“你們什麼時候魔法考完後什麼時候過來,我這幾天都很有空,等着你們,不用急,四級很重要,多跟司寇聊聊心得對嚮導沒壞處。”
就好像一開始就知道這邊時間要耽誤一樣。
“胡說,”樑岑否認,“如果司寇有麻煩,我提前知道了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同爲哨兵,你還不瞭解哨兵對嚮導的保護欲嗎?”
沈灼:“嗯哼,強烈的保護欲,如同強烈的佔.有.欲。考慮到你們那看不到頭的曖昧長跑時間所表現出的佔.有.欲讓我難以理解,我對院長您的保護欲也就不太能看透。”
莫淙爍:“樑院長您並沒有正面回答沈灼的問題,而用了問句來規避,所以說,您真的不知道司院長今天會遇到……耽誤考試時間的事情嗎?也許並不定義爲麻煩的事情。”
沈灼:“喲,文字遊戲啊,真低劣。”
樑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說完便切斷了通訊。
確實很快,一刻鐘後,司寇告訴了沈灼二人他的初步調查結果,其中一條是:“三週前,樑岑帶了一個死靈法師來這裡做測試,這個死靈法師你們認識,叫秦企,樑岑帶他來這裡做測試的原因是你們快到四級了,職協那邊接到申請說秦企希望你們能成爲他執行任務時的監控者。樑岑給他做初次評估,樑岑給出的評估結果是通過。一週後我會給他做二次評估,如果也通過的話,你們不久後應該就會接到職協的任務邀請了。當然,你們可以拒絕,不過我建議你們接受,監控性質的任務雖然常常枯燥,但是學習效果很好,剛入四級,正需要磨練一心兩用的分神與專注。”
沈灼覺得很無奈:提到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只說人名?學生我人名辨識障礙。老師喂,秦企是誰啊?我認識的死靈法師不多,但少說也有兩位數了,誰分得請那些獵物哪個是哪個啊?
這個。莫淙爍給他放了一段當初他們和秦企遇到時的影像。他們曾經的暑假活動之一,與楊羚李漸以及許悟的短暫小組活動,拿死靈法師和靈魂當試驗品,不怎麼有趣的試驗。
就是我投訴職協情報錯誤的那次。沈灼的記憶在另一個點上。當然,也沒錯。
“可是,老樑怎麼知道那死靈法師會引起時空扭曲?”沈灼疑惑地不小心就把自家院長給賣了。
司寇眼皮都沒擡:“他給秦企做測試時不知道,不過這裡的時空不穩性從那開始不斷增加他是知道的,一開始只是意外發現,後來就是特意關注,當你們兩個時空不穩定的活火花這麼剛剛好這個時間突破來考試,時空扭曲縫隙出現幾乎就是必然。當然,扭曲不走人也是必然,即使你們的那個護身符沒有起作用也一樣。”
沈灼:所以說記錄之書就是個雞肋。
記錄之書:不必特意強調給我知道。
“那麼現在我們該做什麼?”莫淙爍問院長。
司寇回答他:“考試。還能有什麼?”
莫淙爍:“……時空縫隙呢?”
司寇:“紊亂的能量已經清理乾淨了。本來就是懶造成的。也是最近沒有四級考覈,以華繡爲首,工作人員們連基礎工作都懶得做了,正好今天統一補足。”
“喂,我聽到了。”華繡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司學弟,別亂教學生烏七八糟的事情。”
“那就別整得好好一個測試點烏七八糟。”司寇應道,“樑岑唯恐不亂你們也跟着他胡鬧,沒事幹到都養起時空扭曲來了?”
“話不能這麼說,”華繡走過來,“你不覺得我們帝都學校養一個穩定的時空縫隙之門給學生們玩很有價值嗎?”他看了眼沈灼二人,“正好有一對專業導.火.索,不能白白浪費。”
導.火.索夫夫:喂,作爲老師,當着學生的面說這種話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