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新躺在大牀上,奮力翻身。最近起牀越來越難了。
齊煜推門進來,雙手環抱,站在牀邊,看着在牀上翻滾,卻怎麼都不像要起牀的人。
“起牀啦。”他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任新突地睜開眼睛,手捂着自己的額頭。
“累。”
齊煜啞笑,昨晚明明到後來,她明明就是躺屍了。
他解開襯衫的扣子,順勢坐到牀邊:“既然這樣,我們在睡一會兒。”
任新條件反射的抱着胸:“你想幹什麼?”
齊煜眯着眼睛:“你覺得呢?履行作爲丈夫的義務。”
“你......你......你流/氓。”任新的臉頰染上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齊煜雙手禁錮着她,親了親她的額頭:“你這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任新低頭,送了口氣:“那我們起來吧。”
“你不是累的嗎?”齊煜的脣在她耳邊,輕輕吹氣,任新打了個顫。
她雙手推了推齊煜:“你......你......你”
“老婆,你不會是激動地都結巴了吧。放心我這就幫你滅火。”
任新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剛要抗議,脣舌卻被凜冽的男性氣息牢牢霸佔。
“還有別的要補充嗎?”齊煜問道。
白珊看了看其他人,衆人搖了搖頭。
“散會。”
白珊等衆人都走光了,才起身,站在齊煜身邊:“老闆,林律師讓我轉交給你的。”
齊煜擡眼看了一下,辭職信。
“讓她自己交給人事部就行了。離職手續正常辦理。”
白珊愣了一下:“老闆,其實林律師她......”
“去留不強求。”齊煜開口道。
白珊怔怔地點頭:“那我直接遞交給人事部了?老闆,林律師快出國了,我們打算幫她辦個歡送會,你要不要一起參加?”
齊煜本想拒絕,轉念又說:“你把時間地點告訴我,這個錢公司出。”
白珊微笑着點頭。
林子墨的歡送會,說是歡送會,氣氛卻十分壓抑。
一桌子的人坐着默默吃菜,齊煜給任新夾了一塊菜。
林子墨突然站起來端着酒杯:“齊律師,任律師,我敬你們。”
任新有些受寵若驚地看了齊煜一眼,齊煜端着酒杯起身,語氣平淡:“謝謝。”
任新也學着他跟林子墨碰杯。
林子墨臉上掛着笑容:“大家吃呀,怎麼都不吃呀,快吃快吃,不然菜就涼了。”
衆人聽了她的話,稍微鬆懈了一些,這纔開始說話。
“林律師要走?”任新把最後一塊酸粉放進嘴裡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齊煜點頭。
“那你不留她?”任新覺得有些惋惜,林子墨是個好員工,從公司角度來說。
齊煜咳嗽了兩聲,一臉訝異:“我以爲你會拍手稱快。”
“我就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任新撇了撇嘴:“她是個好員工,她走,是你們律師所得損失。”
齊煜推了下眼鏡:“不錯,這麼快就有老闆娘的樣子了。”
任新掐他的大腿:“說正經地呢。”
“沒辦法,我一看到你就正經不起來。”齊煜聳肩,兩手一攤,做出一副無/賴地樣子。
任新轉頭不看他,視線卻剛好撞上林子墨的。
她對林子墨點頭微笑,林子墨有些尷尬地報以同樣的微笑。
齊煜攬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地問:“那從感情來看,你希不希望她留下。”
任新猶豫了:“不希望,她留在這裡對她也是一種煎熬。”
齊煜點頭同意:“對,所以她一定會走,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用哪種方式,她都會離開。”
任新盯着他看了幾秒:“你對我會不會也這麼絕情?”
“你不對我絕情就不錯了,你不離我不棄。”
任新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總是把情話當飯一樣餵給她。
不過有時候還挺受用的。
“我們去度蜜月吧。”齊煜開口道。
“什麼時候。”
“明天。”
這算不算是說走就走,任新心裡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