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一年了,呵呵,來首王安石的《元日》定場吧: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曖入屠蘇。
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着急亮出林靜未婚夫的這塊招牌,也許偶是想以這個身份來插手林靜的事情吧。那頭高雲聞言似乎怔住了,許久沒有說話。我深吸口氣,又道:你中午有空麼?我想請你吃頓飯,順便……順便談談林靜的事情。
那廝哦了一聲,猶豫片刻,道:可以,那就在XX大廈上面的旋轉餐廳吧!我也有些話想和你談。說罷不待我回答,咔一下掛斷了電話。
我見這廝居然是這種反應,心中愈發沉重。當下揣好手機,加緊腳步往大道上走去。待到了大馬路上,攔了輛車,一路坐回了公司。
等回到公司時已經是十點多鐘了,我也並沒上樓,而是直接去停車場取了偶那輛BMW。開車回家,將賴嫂給我買的最貴的一套衣服換了上,鞋子也換了一雙最好的。對着鏡子整了整頭髮,將腕上那款江詩丹頓的手錶取下擦拭了一遍,然後重新戴好。
一切收拾停當之後,二番下樓,駕着那輛760LI往XX大廈而去。我家離那XX大廈本就不遠,油門一踩便即到了。在地下停車場泊好車,擡腕看看手錶,卻連十一點半還沒到。心中不由暗笑自己緊張。又想起自己這次盛裝而出,實在是有些幼稚,倒是擺明了想和那姓高的攀比一般。
在車內平復了下心情,方纔開門下車。足下踏着那停車場的地板,心中忽然想到上次就是在這個地方瞧見那廝和林靜在一起的,當下不免又是一陣難受。乘電梯上到樓頂的旋轉餐廳,便在正對着入口處找了個座兒坐了下,眼睛直直的瞧着入口,只等那鳥人來到。
這一等直等到十二點多,才瞅到那廝的賤樣子在入口處出現。眼見着姓高的進了餐廳,我禁不住站了起來。這一番舉動立時暴露了偶的行藏,鳥人望了望我,遲疑了下,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我只覺一顆心撲撲直跳,兩眼卻不住的打量着那直娘賊。那廝上身穿了一件黑色文化衫,衫上繪着科特·柯本抽菸的頭像,下身是一條牛仔褲,相比起偶的盛裝,丫的裝束顯得十分的簡單瀟灑。他的頭髮似乎比上次要短了一些,很柔順的貼在頭上。面目很是黃瘦,帶着點不健康的美感,很有幾分文藝青年的頹廢氣質。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自卑,只覺眼前這鳥人雖然也說不上帥,但那種氣質卻遠勝於我,和林靜那種特立獨行的氣質很搭。
正自自慚形穢,那廝已然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也不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我的對面。我見狀也緩緩的坐了下,深吸口氣,正準備發言問他是不是高雲,他卻開門見山的道:你就是白文豹吧!你找我是不是想問我我和林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