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已過去很久,但陳雪說起那晚之事,話聲裡已舊透着濃濃的懼意。我也聽得心驚膽寒。NND,看樣子辛琪那女人並沒有安什麼好心,她恐怕就是想童傑能真的給陳雪或是我來一刀!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童傑死心塌地的相信自己殺了人。至於我和陳雪的死活又關她屁事?她只求能搞掂童傑的股票然後拿到張躍進給她的天價報酬。好在陳雪沒事,老子也沒掛掉。想着,又問:那後來怎樣?
陳雪吁了口氣,道:120來後見是嚴重傷人,一邊將你擡進急救車,一邊報了警。你在醫院急救室做手術的時候,警方已開始了調查。他們不但查了案發現場,還在急救室外找到我瞭解情況。我道:那你是怎麼說的?陳雪臉一紅,道:我說你是我的……我的朋友,知道我被童傑要挾,所以跟蹤到酒店想要保護我,結果……結果被那傢伙刺了一刀。說着頓了一頓,又解釋道:辛琪走的時候留了一張員工卡,交待我說如果有警 察問起你是怎麼上來的,就說你撿了一張員工卡所以能進電梯進屋。我道:這似乎很牽強呀,如果警方抓住了童傑,豈非對不上口供?陳雪道:那傢伙現在已經跑了,警察根本就逮不住他。再說了,你是受害者,那刀上又有童傑的指紋,又有我這個人證,警察就算懷疑也沒理由深究。更何況他們早收了童家的錢,只要你不追責,他們還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我聽她說童傑已經逃走,不由來了精神,問道:他已經逃到美國了?陳雪道:早上辛琪來過一次,說他已經上了飛機。我聞言大感欣慰,自己雖說捱了一刀,但也終於害得那賤種亡命海外,已算是值回了票價。想到這裡,不由咧嘴笑了出來。這不笑還好,一笑之下立時牽動了胸前傷口,當下一陣咳嗽。陳雪忙問:你怎麼啦?我笑道:沒,沒什麼?說着又是一陣猛咳。陳雪道:醫生說你傷了肺,不能大笑的。我道:我心裡高興,忍不住就想笑。
陳雪嘆了口氣,我又問:話說回來我到底昏迷了幾天?陳雪道:到今天已是第五天了,我……我還真怕你會跟林靜那樣一連昏迷幾十天呢!我聞言又想起了林靜,也許老天讓我挨那一刀也是想讓我嚐嚐林靜昏迷時是哪種滋味吧。
由於我這是外傷,是以醒轉之後復原得甚快。陳雪一直在病房裡照看我,就如我當初照看林靜那般。而且從我住院那天起,她便僱了專人伺候林靜的飲食。有時她也會將林靜推下來和我聊天,但林靜卻不知陳雪成日成夜的在我這裡,還以爲每次陳雪都是來看她,順便來看我而已。
這般過了二日,我已經能進食了。這天晚上陳雪正在餵我吃粥,忽然病房門一開,緊接着打外面走進了一個女人。我和陳雪不看這個女人倒還罷了,一看之下兩人都呆了住。那女人見到陳雪在這裡也甚爲驚訝,但很快,她便笑了起來。我看着那女人臉上奸詐的笑容,心下不由暗道完鳥~~~
來的這個女的不是旁人,正是偶家賴嫂,張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