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單田芳老爺子常用的定場詩罷: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財是惹禍根苗,氣是雷煙火炮 。
我突突突的,彷彿撒氣一般衝着陳雪來了一通雷煙火炮,立時把陳雪轟得呆了住。我卻仍嫌未夠,正準備把自己和賴嫂的埋汰事也一併吼出來,驀地裡梯門一開,卻是電梯已到了一樓。我一怔,因見外面有保安把守,這纔沒再繼續往下咆哮。原擬陳雪聽了這番話至少會削我一頓耳光,或是踢爆我的老兩。哪想到這妮子愣怔了一會兒後竟伸過手來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扯着我一起出了電梯。我傻傻的隨她走着,心中一片一片的茫然:陳雪這是怎麼回事?她應該覺得過去是受了我的欺騙纔對呀!更何況林靜是她的妹妹,林無敵是她的老爸(某種程度上說陸菲也算是她的繼母),以她那種不肯吃虧的性格,她拿刀閹了偶都有可能!媽的,她現在居然沒有絲毫生氣的表現,相反的,她還很溫柔的牽住了我的手!她這是怎麼回事?偶……偶實在是弄不明白了……
這般迷迷糊糊的隨陳雪換乘公共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尋到了自己的車子。一路上陳雪都沒有說話,我更是沒話可說。NND,剛纔老子一時激憤自暴醜事,現在連腸子都要悔青了,偶哪兒敢再開口找事?
打開車門後二人一前一後上了車。甫入車內,偶驀的意識到這輛寶馬其實是林靜的而不是我的,只怕偶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再開這輛車了。念及此處,忽又想,既然林靜已經決心要和我離婚,那麼湖邊別墅我是再不能回了,那我該去哪兒呢?正想着,陳雪也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道:我先送你回家吧!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拿定了主意:先把陳雪送走,然後自己開車到我已賣給陳雪的那處房產先住兩天。當然了,到了那兒之後我就會打電話給林家的管家,讓他把這輛寶馬開回湖邊別墅。
我癡癡的想着,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和林靜已經離婚,而且跟她再無掛葛。老白!正自難受,陳雪忽道:你跟林靜是來真的?我不答,啓動了車子,慢慢往停車場外開去。陳雪道:我要跟你在一起!
什麼?我愕然道。陳雪道:我不放心你,我要看着你!她以一種不能違拗的語氣說着。我扭頭瞥了她一眼,卻見她正滿是憐惜的瞧着我,我知她是在關心我,當下心頭不由一顫。但很快,我便又硬起了心腸,道:你陪我幹麼?陳雪道:我就是要陪你!汗,我不由爲之氣結。
陳雪雖說要陪我,但出了停車場後偶仍問她道:你家在哪裡?陳雪以前租住的地方是在XX花城,但她現在已搬去了和南雲同住,因此偶纔有此一問。陳雪道:XX路38號,XX名邸。我聞言一呆,隔了幾秒,忽然想起XX名邸就是我和陸菲比鄰而住的那個小區呀!怎麼南雲也住在哪裡?剛想到這兒,陳雪已給出了答案:你那套房子已轉到我名下好幾個月了,現在總該把鑰匙交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