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在凹水嶺。若是,黑影人是白擴。那她極可能會遇見他。倆人行馬至江邊,小福子已經準備好小船。
小福子牽馬下到船上,看着七月,“七姑娘。”她異常緩慢遲疑的站在江邊岸上。
七月點頭,牽着馬準備上船。
七月眼眸忽然一亮,身前,一艘大船正緩慢靠近,船頭上白擴孑然獨立、意氣風發,他的紙扇上掛着那日要去的黑鑽寶石。映着日光,閃爍耀眼。
“白擴。”七月興奮的嚷了一句,由心的高興。
白擴斂眸望向七月那邊,眸色豁然一怔一亮,“七、月。”輕唸了她的名字。
小福子微驚,昂頭看着大船靠近。“砰”的一聲,大船輕靠在小船上,白擴跳下大船,平穩的落在小船上。
“白三少爺。”小福子恭身有禮。
七月牽馬下了小船,小船變得異常擁擠。馬兒卻異於往常的平靜。
“幾日不見。”白擴說,忽然覺得語塞,不知道說什麼爲好。
七月笑,燦爛如春,“白擴,你記得那夜房頂,你與一個女子飛標入屋嗎?”
白擴一怔,目光回想,“沒有。你說的是多久之前?”
七月剎那呆滯,“那夜,十日前。”
“十日前?
”白擴似回想,“十日前,我正在邊陲代父與陳城主商議,近幾日長渠低潮,幾國商販、商客人數暴漲入城之事。”
七月低低:“哦”了聲。他不是黑影人。那黑影人,如今身在何方?耳邊,忽有箭身射來。
耳邊,白擴急呼:“七月,小心。”他伸手攬過她的肩將她攬在懷裡。一箭射中他的胳膊,血頃刻流了出來。
七月駭然,立刻以劍抵劍。
“白擴,你受傷了。”七月哽說着。
白家護衛立刻保護他們上大船,入船艙。白家護衛幾人死亡、幾人受傷。而小船上的倆匹俊馬已經中箭倒地,卻未發出半聲撕叫,只是殘喘了幾聲,便去了。
白擴上船,瀟野立刻取一丸藥丸塞入他的口中,“少爺,有毒。切勿用武用心脈使力。”
有一護衛立刻上前爲白擴診脈,“少爺,是紫雲霄。而且是加流紅。”
“半個時辰就會取命?”白擴慘笑,護衛默默點頭。
白擴擡頭看着蹲在身旁的七月,舉手將手中紙扇遞與她,“曾想這顆寶石乃是稀罕寶貝,送與紫仙,她必然歡喜。”他將紙扇塞進七月的手中,“七月,我記得你的名字。幸好,你沒死。這個贈你。”
頃刻虛弱的白擴,讓七月不知所措,害怕、擔
心、糾結在一起,心頭沉沉的。
白擴望着七月緊皺的眉頭、笑了笑,“我好象有點喜歡你。”他的臉頰微微泛紅,卻依舊慘白着。
“白擴!”七月撲在他懷中,嚶嚶哭泣,“你別死、別死。”
小福子蹲跪了下來,撩明身份,“奴才乃是太子殿下近身,小福子。奴才,可否爲白少爺請脈。”
白擴眸色一亮,伸出手來,卻對七月道:“別哭。你也是太子身邊的人?”
“嗯嗯。”七月拼命點頭,“白擴,我身中紫雲霄十日,兩天前,太子飛鴿解藥與我,救活了我。他也會救你的。”
“傻丫頭,”白擴逗笑道:“可我只有半個時辰的命了。”
小福子收回手,斷道:“立刻上岸,我這裡有拖延發作的藥方。”
“凹水嶺,只有驛站有藥材。”醫護衛道。
瀟野立刻閃身出去查看,外頭護衛在清理屍體、治療傷勢。“少爺需要上岸治療,你們去開路。”
護衛立刻放下手的活,全部跑上岸,周遭檢查,亦發現了飛箭出處。
“白擴,你會活的。”七月哽咽道,陪在他身邊,隨他上岸。
小福子無奈的嘆息,跟上岸。太子爺,七月與白少爺之間……的事,……。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