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這個黑色的石頭是不是濮陽的……?”七月的話還未說完。窗外傳來“嗖嗖、嗖嗖”接連不斷的冷箭聲。箭支支穿窗而來,像要治他們於死地。
一隻冷箭飛撲而來,情急之下,蘇瑾瑜推倒了回味,七月被回味沉沉一壓,根本無法援手蘇瑾瑜。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馬車急急剎車,馬頭躍起,斜身。
蘇瑾瑜與冷箭擦身而過。
馬車慣性築地後又快速往前跑動。周遭危機四浮,侍衛中已經有人中箭而亡。
“回味,你快起來。”七月沒好氣的抱怨。
蘇瑾瑜蹲下身體,拉起了回味。三個人半蹲在車內,躲避着無數把無數處射來的冷箭。
“哪些是什麼人?”蘇瑾瑜狐疑的問回味。
七月偷偷朝窗外露了一個半眯眼,遠遠地就見一隻冷箭朝她而來。她撲的坐倒在地板上:“天吶!天吶!”大口大口呼氣,拍着胸口。
“這些人難道是衝着你這個平凡的女子?”七月冷不着調的一句疑惑,像是一把雙鵰箭粉碎回味與蘇瑾瑜沉寂的神色。
寡歡,憂鬱。
回味的雙手還牢牢抱着白鴿,神色落寞,“他們是爲了這條項鍊。”回味一手護着白鴿,空出一隻手摘下黑鑽寶石項鍊,遞給蘇瑾瑜。她一時之間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搪塞。
蘇瑾瑜沒有接過,七月卻一把扯走,收進懷裡。
“你……”回味惶恐的看着七月,“他們真的爲了這個而來。”
“那,送我了!”七月饒有興致的笑着,彷彿窗外不歇斷的箭雨只是擺設。
回味沒有出聲,把白鴿遞給蘇瑾瑜,“沒有項鍊的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蘇瑾瑜撫着白鴿的頭,“你還有它,不是?”
這個女人,跟畫像裡的一模一樣。她就是濮陽國的三公主濮陽穎真。在護送濮陽國送來的畫像入宮的一路上,蘇瑾瑜偷看了畫像。雖然,只是寥寥一眼,畫像女子亦非絕色之姿。但是,這個世上承襲蘇開睿的過目不忘的不止蘇上馥,這個世上也不會單單蘇家血脈會過目不忘。就這寥寥一眼,蘇瑾瑜便記住了。
馬車越奔越快,終於甩掉了尾巴。
“先別談你們的鴿子,這條項鍊是我的了。”七月霸道的宣佈,把項鍊取出來掛在了脖子上,滿眸神采飛揚。
蘇瑾瑜扶起回味,笑看七月,“七月,如果他們爲項鍊而來,那你只好與我們分道揚鑣了。”
他眼中的笑意是認真的。就像第一次見面數落她不該牽蘇上馥的手一樣。七月撇開頭,雖然扒不得,但畢竟現在危險重重,便冷冷丟了這麼一句話:“隨你的便!”
到前方荒野,七月、小福子與追風速速與蘇瑾瑜馬隊分開。下了馬,才得知馬隊損傷慘重,四死、八傷。
而七月三人,僅僅又恢復成兩人騎馬、一人駕馬的狀態而已。
追風風涼話說個沒完沒了。
“說什麼合作?說什麼我七你三?到危難關頭,還不是置之不理。沒能落井下石,我應該要上香拜佛了。”他沒好氣的漫罵了一會。
七月懶懶睃了他一眼,“追風,弄風的飛標怎麼就朝我飛來了?那標上有毒,就是紫雲霄!”七月曾在往途客棧後堂細細觀察過弄風投來的那枚飛標,那枚飛標跟她身上藏着的一枚一模一樣。
甚至,標頭的毒液也是一樣的。
“我怎麼知道!”追風狠狠甩了一聲,不再出聲。
小福子望着七月脖子上的項鍊一路無語。濮陽的黑鑽石,怎麼會在一個普通的女人身上。七月把得到項鍊的前後略述了一遍,當然稍稍掩蓋了一下試圖用搶的手段。小福子自然沒有機會得知回味是一個女高手的訊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