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如瀑,垂落如帳。
冷傲之氣撲面而來,撫到臉上,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
孃的!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看着居高臨下垂眸俯視她的宮晟天,公子言狠狠的吞了吞了口水。
“怎麼···你害怕?”
宮晟天注意到身下混蛋臉色不正常,微微挑起了眉頭。
“呵呵···怎麼會!爺怎麼會怕!”公子言強裝鎮定的勾了勾脣角。
“不怕···”宮晟天輕聲一笑,然後目光微微下垂,落到了某人緊緊抓着牀褥的爪子上。
“呵呵···”注意到某人的光線,公子言訕笑着鬆開手,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爺這是下意識的身體反應···身體反應···”
“是嗎。”宮晟天彎了彎脣角“那你這身體反應有點兒大。”再用點兒力氣估計這牀褥就要被抓爛了。
“呵呵呵呵呵···”事到如今,她貌似除了呵呵發表不出來別的表情了。
嗚嗚,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直以來,被壓在身下的不是天天嗎?
怎麼突然就——
“爲什麼我覺得···你很緊張呢?”宮晟天看着身底下繃成一條直線的公子言,劍眉略有些疑惑的蹙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碧綠的眼眸裡倏地劃過一絲銳利的冷光。
“怎麼會!我怎麼可能還有事情瞞着你!”公子言拼命的搖頭否決。
宮晟天眼眸微眯:“難道身世不是?”
“······”
“咳咳。其實吧···爺這不是緊張。”公子言覺得自己要是自己再不採取點兒自己錯失,估計今天就要徹底躺屍在這裡了。萬一這個爺一個疑心打發,釀成甚麼人間慘劇,那她估計又要再跳一次六道輪迴了。已經穿越重生了一次的公子言表示——她長這麼大不容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在重來一次了。
“不是緊張···那是什麼?”身體僵硬的都快成屍體了,這個混蛋還說自己不是在緊張?
“我這是···”公子言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兩個字“激動。”
“······”宮晟天臉上有片刻的懵逼,然後嘴角抽搐的問道“你激動···什麼?”
“你說呢?”公子言對他拋了個媚眼兒,然後對着手指頭一臉嬌羞的對他眨眨眼,用無比嬌嗔的語氣說道“你知不知···人家做夢都希望你這麼把人家壓在身下!”
“······”
公子言發誓,她絕對在宮晟天臉上看到了噁心的神色!
孃的,她能說其實她也被自己給噁心到了嗎?
“你猜本王現在想幹什麼?”宮晟天努力平復了一下心裡的波動後,擡起頭對着公子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幹什麼?”公子言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在他目光深沉下去的那一刻猛的攥緊自己的衣領“難道你想強暴我?”神色慌張而又驚恐!
“噗——!”
宮晟天終於忍不住內傷了,看着身下可憐兮兮裝作一副“我好怕怕”模樣的某人,摁在他腦袋兩側的手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牀褥——
“本王好想掐死你!”
公子言覺得,他絕對說的是心裡話!
因爲這人眼底的怒意,基本上快要把她給燒乾了!
不過——
“天兒,你這麼說···實在是太傷奴家的心了。奴家的心好痛。”說完,雙手捂胸,身子一側做蝦子狀。
“不想死就給我好好說話。”
“······”
這人怎麼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呢?
見他冷着臉,撐在自己身子上方一動不動的注視着自己,公子言的心“砰砰砰——!”跳的更快了。
“那啥···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公子言覺得如果他真的看出了點兒什麼,那麼不管自己怎麼插科打諢,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與其這樣,自己還不如省點兒力氣,一會兒逃跑好用。
“你覺得我要幹什麼?”宮晟天挑了挑眉頭。
公子言撇嘴,一臉迷茫,寶寶不知道啊!
見他這幅茫然無措的模樣,宮晟天勾了勾脣,然後慢慢擡起身子:“本王只是想試試把人壓在身下的滋味。”
感覺,還不賴!能把平時張牙舞爪恨不得上天的傢伙嚇得給條死魚一樣躺那裡一動不動···
王爺表示,他貌似有些理解公子言的行爲了。
“就···就這樣?”公子言微微有些懵逼,見宮晟天作勢要起身,臉上的表情直接怔住了。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
“不然呢?”宮晟天詫異的看着他“你以爲我要幹什麼?”
“你說呢!”公子言看向他的眼神兒有點兒恨鐵不成鋼“壓都壓了!你就沒有一點點兒想把爺吃幹抹淨百般蹂躪蠟燭皮鞭熱炕頭的**?”
“······你知道,本王不想讓店老闆攤上命案。”
這回答···公子言表示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你腦子就不能單純一會兒麼?”見公子言捂着胸口躺在牀上,看向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控訴和憂桑,宮晟天很是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他當初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會主動去找這個猥瑣的混蛋來幫忙?
“不是單純不單純的問題。是爺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公子言仰頭看着牀帳,表情有些生無可戀。宮晟天見他這抽風的模樣,白眼一翻,剛準備從牀上下來,就聽那人說道“你真不準備扯開爺的衣服狠狠地蹂躪一下爺麼?”
宮晟天氣的扭頭瞪眼:“我沒有那你那麼齷齪!”
“那好吧。”公子言嘆了口氣,然後一把抓住某人要離開的手腕,“你不來,那我來。”說完用力地一扯把他拽到在牀上,隨後身子一翻,反下爲上。
宮晟天表情一呆:“你···你要幹什麼?”
哈哈哈哈哈!
公子言見他一臉發懵的樣子忍不住仰天長嘯!
果真啊,還是呆在上邊做俯視的那一個最爽!
“幹什麼?”公子言脣角微勾,一臉的嘚瑟,完全沒有了方纔的膿包和懼意,得意地小表情,彷彿剛纔躺在牀上裝死魚的不是她。“爺剛纔被你壓了一次,怎麼說爺也要壓回來!”
“你···”宮晟天被他無恥流氓強盜邏輯給打敗了,看向他的眼神十分無奈“下來!”
“好!”公子言二話不說俯下身子,和他眼對眼,鼻對鼻。瞬間把宮晟天羞成一個大紅臉。
老子說的下來不是這樣子下來!
“嘿嘿,天兒啊···”公子言見他面紅耳赤,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只剩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怒視着她,頓時脣角一勾,對着那雙翡翠般的眸子就是吧唧一口。
“你!”
“爺剛纔可是給你蹂躪爺的機會嘍!是你沒有抓緊。”公子言眼疾手快的抓住某王爺的欲要掙扎的爪子,二話不說控制在腦袋上方,然後一臉猥瑣的低下頭“現在,該輪到爺了?”
“什麼?你唔——!”
小樣,嚇死寶寶了,要是寶寶不好好教訓一下你,寶寶都對不起剛纔流的冷汗!
總之,受到了驚嚇的公子言覺得,自己必須要重振一下自己的虎威,以此來震懾一下身下的小人兒。讓他以後不要再這麼冷不丁的突然襲擊,嚇得她差點兒心臟病都快出來了。可是,已經享受了居高臨下服侍他人滋味的定山王怎麼會願意?
“脫了!”
What?
一個長吻完,正一倆饕餮舔着嘴脣的公子言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僵,一雙眼睛直愣愣的往身下人看去。
長髮如墨,披散在牀褥上如同凌亂的水藻。冷硬的面容粉紅輕罩,襯托着那一雙如煙似霧的翡翠鷹眸更加勾人魅惑。薄脣微腫,泛着晶瑩的水光,如櫻桃一般嬌嫩欲滴。再往下,是不斷滾動的喉嚨,精緻的鎖骨,飽滿健碩的胸膛,還有那性感的小腹。紫色的衣袍褪至腰間,耷拉在手肘處,半穿半脫的樣子,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惑世的妖精,一個性感冷漠中卻又透着風情萬種的妖精!
“天兒寶貝,你剛纔說什麼?”公子言俯下身子,雙手探進衣服內摟住他的細腰,感受到他微微顫動的身子,壞笑的在他鎖骨處輕輕一咬。
“我說···你給我脫了!”宮晟天拽着公子言的衣袖,啞着嗓子說道。
“額···”公子言微微有些傻眼,擡起頭看着他“爲什麼?你剛纔不是——”
“剛纔是剛纔!”宮晟天梗着脖子對他吼道“沒有理由每次都是我一身狼狽,而你卻好好地!”說完,碧綠的眼眸落到公子言完好無損的衣襟上。
除了微微有些褶皺外,其餘的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
宮晟天表示,他純粹是因爲慪氣才說出這句話的!
但是公子言確認爲,自己——露餡了!
“你···確定?”見他死抓着自己的衣袖不鬆手,像個孩子般固執。後腦勺默默的地下一滴冷汗。喵了個咪的,她究竟哪裡露餡了?胸?不可能啊!平的都可以當飛機場了用了,怎麼可能會露餡?
“脫!”宮晟天的回答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額···那好吧!”在他強烈的注視下和逼迫下,公子言覺得如果她要是拒絕了宮晟天,估計這個已經有些發狂的混蛋,會忍不住自己動手!到時候我萬一一個不小心扯點什麼不該扯掉的,那麼她的下場只有一個——
卒!
在某人灼灼的眼神下,公子言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後輕輕地落在自己的腰帶上,剛要動作,眼睛的餘光就注意到某人微微顫動的眼眸。頓時腦子裡,靈光一閃。
“天兒啊···”公子言突然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爺可提前通知你啊!爺這一副一旦脫了,再穿···那可就是難了!”
“你···你無恥!”宮晟天氣的臉頰通紅。
“什麼叫無恥!”公子言下巴一揚,明顯不滿意他的這個說法“你知道爺爲什麼從不脫自己衣服麼?那是因爲爺怕自己控制不住!你要知道···爺不是瘋狂的人,但爺瘋狂起來那都不是人!”
“······”
“怎麼?還讓爺脫不?”見某人臉上微微露出膽怯之色,公子言得意的對他揚了揚眉頭。
見他微擡着下巴,一副“算準了你不能拿他怎麼樣”的樣子,宮晟天牙一咬:“脫!”他倒要看看,這個混蛋,究竟有多麼不是人!
喵了個咪的,天天今天是不是吃了壯膽丸了?要是放在平時,他早就羞澀的罵跑自己了,怎麼今天······
“你怎麼還不動手?”宮晟天不滿道。
“這就來這就來!”怕他親自上陣,公子言連忙解起來自己的腰帶,只是一邊解着,一邊用掉二郎的語氣哼唱起來——
“一摸,摸上,天天的粉嫩顏;二摸,輕微皺,輕微皺的眉心間;三摸,綠水抹黛,綠水抹黛含笑眉;四摸,溫柔多情,溫柔多情含水目;五摸,堅挺鼻,堅挺鼻如神賜;六摸,不薄不厚,輕吐幽蘭,不薄不厚輕吐幽蘭小嘴脣······”
“你給我閉嘴!”聽到這淫詞浪語,宮晟天更加羞怒起來,耳垂紅得更是要滴出來血。特別是那人每唱一句就用眼神色眯眯的看他一眼···要不是他現在渾身軟無力,他非要一巴掌拍死這個猥瑣的混蛋!
“爺才唱到六摸,總共有十八摸呢!”公子言很是委屈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右手一甩,就把腰間的白色玉帶接了下來“喏,第一件,爺的腰帶!”
咕咚!
宮晟天見那人因爲解開腰帶,而微微敞開的衣領,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第二件···”纖細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放在衣領處,白色的衣領,玉蔥般的手指,貝殼般小巧精緻的指甲,三種顏色搭配在一起,竟然讓人想起那柔柔的雪,軟軟的雲,想起那泛着梨花香味的雪花膏,那沁着如花少女微笑的蠶絲帕。
“是帶有爺的體溫,泛着爺體香的外袍!”隨着低沉的聲音響起,那纖細的手指也順着衣領向下。如同被風吹破的花瓣一般,雪白的外袍順着肩膀一點點兒滑落,從削弱的臂膀,到纖細的手臂,再到手肘,最後耷拉在手腕處,傾瀉在牀鋪,垂在牀腳,像是初綻的雪蓮花,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也看的宮晟天漸漸屏住了呼吸。
“你是喜歡奔放型···還是喜歡猶抱琵琶半遮面型?”就在這時,公子言像是故意一般緩緩俯下身子,一手晃着自己的衣袖,一手特意按在某位王爺的胸口上,對着他拋了一個妖孽十足的眼神,瞬間——
“砰——!”
某公子被一巴掌扇到了牀角里。
“你···你特麼的想幹什麼!”捂着被撞的額頭,公子言炸毛似得擡起頭,怒氣衝衝的朝他看去。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桃花初綻梨花帶雨香蘭泣露般的嬌容。
公子言吸了吸鼻子,再這樣似嬌似怒似羞似醉容顏的注視下,她表示···她內心的那一點兒小怒火早就被融化了好嗎?
“要脫就脫!別整那些沒用的!”
嚶嚶嚶···嬌羞起來甚至連聲音都那麼蘇!
公子言狠狠地吸了下鼻子,然後一個熊撲,對着那如花般的嬌羞美顏就是一口!
“行!爺脫!你讓爺幹什麼爺就幹什麼!”今天她就是被打死在這裡,她也認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老天爺終於看見她上輩子的付出,所以這輩子送給她這麼一個純情的尤物供她疼愛麼?
被撲倒的宮晟天推了一把身上的人,然後狠狠的摸了抹臉上的口水,嬌嗔道:“那還不趕快!”
嗚嗚,這嬌嗔的小模樣,她是不是不小心打開了天天的一項新技能?滿滿都是驚喜好嗎?
懷揣着激動的心情,公子言一個翻身再次壓在某王爺身上,狠狠的抹了把鼻子,然後把身上的外袍一扯,隨後豪氣的往後一丟!
“第三件!”公子言嚥了口吐沫,雖然被美色衝擊的頭昏腦漲,但是···她還沒有徹底的失去理智。這件中衣下面,可就是她的遮羞小馬甲了!
喵了個咪的!
雖然說爲了美色豁出去了,但是到了最後關頭,她能說···她有些慫嗎?
“第三件···中衣!”
隨着這兩個字說出口,不僅公子言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就連宮晟天也忍不住偏過腦袋看向一側。可是公子言怎麼會放過他,手一捏一提,那粉嫩嫩的面容就正對着自己:“瞧好了,爺還是第一次脫衣服給別人看。”
“你···你無恥!”宮晟天聲音顫抖的,已經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是你要求的。”公子言低頭在他脣上啄了一口,然後伸手撫上了自己腰間的中衣帶子。那帶子很細,只要輕輕一扯,衣服就會像花朵一般綻開,然後···她的秘密就會···暴露於天下。
“天兒,看好了。”公子言慢慢的扯起那帶子的一頭,剛要用力,手又鬆開“還是你來吧。爺把這個機會讓給你。”說着拉起他那顫抖的不停的手附上自己的衣帶,在隨着那衣帶和他指尖接觸的那一下,公子言明顯感覺到身下男人的緊繃。
咕咚!
兩個人同時吞了口口水。
但是因爲心跳聲太響,他們彼此之間都沒有聽到。一個目光停留在了那袋子上,一個目光則是落在那粉嫩嬌羞的面容上。
“天兒,拉開它···”公子言用一種誘惑的聲音說道“拉開它···爺就是你的了···”不管你是喜是怒,爺都認了,都認了。
“我···”
在那聲音的誘惑下,宮晟天順從的任那人抓着自己的手附在帶子上。雪白的中衣,上好的絲綢,順滑冰涼的觸感,接觸到指尖,似乎像那天山上的冰雪,可是卻又像那地底的熔岩,燙的他的心猛地一縮。
“天兒···”
“不行!”
宮晟天突然猛地收回手,然後胳膊一甩再次把公子言從自己身上甩了下來:“不用了,本王···本王突然不想看了。”
在被摔得腦子一懵的公子言聽到這話,立刻驚呆在了那裡:“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本王說不想看就是不想看!”宮晟天突然扭過頭對着他一陣怒吼。
額······
公子言眨了眨眼睛,表示她對這個任性boy微微有些沉默。
不過···他又失去一次機會,倒是真的。
“天兒。”加他躺在那裡大口喘着氣,公子言單手支額側臥在他的身旁“這次你錯過···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因爲這種衝動,一次就夠了。
“哼!”宮晟天對着她扭頭一哼“你真以爲我稀罕?”他只是···憤憤不平罷了。如今見這個混蛋和他一樣狼狽···他心裡好受多了。
不過,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
果真和這個混蛋處多了,人都變傻了!
“是嗎?”公子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見他即使狼狽至如此,依舊沒有擺脫那傲嬌的性子,忍不住在心底搖了搖頭。
只差一步你就可以看到爺的真相了···但你卻收手······
宮晟天啊···
公子言挑起他的一縷長髮在脣邊吻着。
希望到時候,你也能如這般傲嬌。
------題外話------
今天答辯,下午開始,但是上午就要去老校區集合。晚上還要拍畢業照,然後再和答辯老師吃飯。如果答辯順利自然晚飯吃的愉快,但要時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寶寶覺得這散夥飯寶寶根本吃不下去。
今天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明天更新時間可能會推遲。
對了——這一章,你們感覺如何?
王爺的嬌羞,有木有感受到?
反正我已經是愛的王爺無法自拔!我已經決定發福利的時候把公子變成男的了!你們都不要攔我!不要攔我!
最後:5。12答辯,這個時間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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