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你究竟爲何選擇傲雪!”
宮晟天的聲音狂傲中夾雜着絲絲炫耀,響徹在公子言的耳邊,震得她腦子一懵。呆愣着表情還沒回過神來,摟住她腰間的臂膀猛地一緊。
“言兒?”
噗——!
公子言微微側頭,躲開某人湊過來的臉頰,眼角抽搐着剛要瞪他,腰間的軟肉又被人突然懲罰似得一捏。
“咳咳···”
對於第一次當這麼多人的面公然秀恩愛,而且還是她作爲被疼愛的那一方,公子言表示她心底微微有些蛋疼,畢竟一直以來強勢慣了,突然間被當成弱勢羣體疼愛,她很不適應!可是眼下她又不能脫下自己的僞裝人皮,露出自己狂野的內心,只好強裝淡定的對上赫連睿凶神惡煞的眼神。
“赫連太子,我選擇傲雪固然有其他因素,但主要的是···因爲宮晟天。”
“還有呢?”不等赫連睿開口,王爺自己就先不滿了“說清楚,因爲我是因爲什麼!是因爲本王在心底很重要對不?”
“······”
你都這麼說了我再重複一遍有必要嗎?
公子言很是沉默的扭過頭去,可是一對上那雙執拗中暗含委屈的眼神······
“對,因爲定山王對我很重要,所以我——”
“夠了!”赫連睿憤怒的打斷公子言的講話,見他無比乖巧的被人摟在懷裡,臉上的神情非但沒有厭惡反感,反而呈現出絲絲愜意,鋪天蓋地的黃沙瞬間席捲了整個眼眸。
“定山王,如果你覺得你這樣做就會讓本太子死心的話。那麼就錯了。”赫連睿壓下心底嗜血的衝動,陰翳着眼眸看向宮晟天“對於公子,本太子以前的想法是得不到就毀掉,但是現在···我只想得到他。”
“你···”
“公子。”無視宮晟天的憤怒,赫連睿突然眼角含笑的看向公子言,見他眉宇微蹙,眉眼間浮現出熟悉的淡漠,嘴角微微揚起“我說過,你可以有無數的女人,但是男人···只允許有我一個。”
“赫連睿!”宮晟天一聲冷喝,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緊握成拳,冰寒的眼眸寒風陣陣,大雪飄飄。對上那人特意投來的挑釁眼神,嗜血的殺意更是猛然從眼底驟起。
可赫連睿依舊無懼無怒,反而揹着雙手在屋子裡溜達起來,棕黃色的眼眸東看西看,似乎興趣頗濃。不以爲然的模樣,不僅看的宮晟天咬牙切齒,甚至連小狼小虎都有磨刀嚯嚯向豬羊的衝動。
“難道赫連太子這次前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嗎?”公子言從宮晟天身上站起來,剛想擡腳朝他走去,衣袖就被人從後面給抓住。
“赫連睿。”宮晟天從座位上站起身,衣袖一拉,將站在身前的公子言拽到自己的身後,偉岸的身軀巍峨如山,沉穩中透着一股讓人敬畏的莊重,讓正悠閒地左顧右看的赫連睿慢慢停下了步子。
“本王不管你耍什麼花招,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不是你的,就不要肖想!不然···你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爺是在恐嚇本殿下麼?”赫連睿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勾脣笑了“既然如此,那麼本殿下有一句話也要送給王爺。”
宮晟天眼眸一眯,背在身後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公子言見狀,連忙將手伸過去我住了他。
“王爺,現在是你的不代表以後就是你的。現在你肯護他,不代表你以後就會護他。”
宮晟天瞳孔一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爺難道不明白麼?”赫連睿佯裝驚訝的挑眉“赫連猛是我西元第一勇士,更是西元第一老王爺,現在他死了,這個仇,西元人是不會不報的。”
“可是赫連猛究竟怎麼死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那又如何?”赫連睿聳了聳肩膀,臉上的表情陰翳中透着一股狡詐“現在大家一致認爲這都是公子犯下的錯。”
“公子。”赫連睿微微擡起下巴,眯着眼睛朝宮晟天身後看去。見他微垂着眼眸,看不清楚神色,赫連睿略帶猖狂的笑了“公子,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本太子等着你···親自來找我!”
“你少做夢!”宮晟天憤怒的看着他。
“做夢?”赫連睿嗤的笑了,挑釁的掃了眼宮晟天,然後轉過身手一揮“究竟是不是做夢···王爺到時候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真恨不得給他一刀!”看着那人猖狂大笑而去的身影,小虎忍不住吐槽道。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公子言對着小虎和小狼揮了揮手,等他們都出去之後,才把那個背對着她的身影扯了過來。
“天兒···”
“不允許!”不等公子言開口,宮晟天就突然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我告訴你公子言,不允許!本王不允許!”
“可是天兒。”公子言伸手捧住他的臉頰,大拇指輕輕的撫着他因爲憤怒而略顯凌厲的眼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情況對我們很不利,赫連睿說得對,我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我們現在畢竟在西元,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們必須劍走偏鋒,才能擺脫現在不利的情況。”
“那你說···你準備怎麼辦?”平靜下來的宮晟天低啞着嗓子說道。
“根據我們之前調查的資料,我們可以得知,雖然西元大部分的朝政現在被赫連睿把持着,但是有一個地方,卻是赫連睿永遠無法唯我獨尊的領域。”
“你是說···宣慰司都府?”宮晟天眼眸一亮。
“沒錯。”宣慰司都府是西元的刑部機構,掌管刑罰、軍事處罰等,和中原朝廷裡刑部的功能類似。但是和中原大不相同的是,宣慰司都府並不是整事大相即刑部尚書一個人說了算,而是由整個中上層貴族協商處決。也就是說,參與決策的不僅有赫連皇室,還有卡隆、喀居丹增、索朗宗尕、巴登、蘭齊默五大世襲貴族。如果事情重大,甚至連位居中層的十大部落首領也要參與決策。
“赫連猛是一國王爺,他的死宣慰司都府絕對不會輕易決策,六大貴族外加十大部落,都要參與進來。十大部落我們不清楚,但是六大世襲貴族裡,卡隆、索朗宗尕還有蘭齊默家族卻是赫連猛的舊部。特別是卡隆當家家主,是陪同赫連猛征戰多年的手下,赫連猛曾經還救過他的命。我相信,他們這些舊部,比誰都想要知道赫連猛的真正死因!”
“所以你想···”
“我要進宣慰司都府,申請審判!”
公子言殺了赫連第一王爺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西元國各個角落,憤怒的西元百姓還沒來得及涌上街頭要求兇手殺人償命時,公子言申請宣慰司都府對他審判的消息如一道響雷一般突然傳來。
宣慰司都府在西元百姓心中不僅象徵着公平和正義,還象徵着嚴肅和法制,公子言肯主動申請審判,說明他敢於面對現實,這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西元百姓心中的怒火。很快,整事大相同意公之言申請的公告張貼了出來,而上面標明這次參與判決的不僅有六大貴族還有十大部落時,西元百姓們又再一次沸騰了!
六大貴族和十大部落共同商討判決,這說明赫連猛的死的確意義重大,不然也不會時隔六年,宣慰司都府再一次把**家族召集起來!
整個西元街頭都熱鬧起來了,人們興致勃勃的商討赫連猛被刺一事,甚至已經有人懷疑這其中是不是另有隱情,不然那公子言絕不會自討苦吃的和**家族叫板!不過這些人終究只佔了少數,大多數人還是認爲赫連猛的死同公子言有關。
負責關押皇室貴族要犯的監牢裡。一抹略顯單薄瘦弱的身影靜靜地坐在陰暗的角落裡,仰着頭看着頭頂的小窗。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戶灑了進來,落在那人蒼白如紙的面容上,如在灰白的草地上撒了一層冰霜。古潭般的眼眸靜默無痕,倒映着空氣中起起伏伏的灰塵,宛若斯死水一般寂靜。
“澈澈。”公子言一拐過彎,就看到了那個縮在角落裡,靜若潭水一般的男子。雙手抱膝,腦袋微揚,像個孩子一般蜷縮在一起,周身散發出讓人心疼的孤寂。而曾經讓公子言沉醉的笑容和和煦的眉眼,此刻全然被靜寂所代替。
“言兄···”聽見熟悉的聲音,正在發愣的赫連澈猛然回過神,微微一扭頭,就看到了蹲在外面正一臉傷感的看着他的公子言。“言兄···你···你怎麼來了?”赫連澈從角落裡走出來,慘淡的光芒投射在他的後背上,身上的灰白囚服落在公子言的眼底,刺的他眼球生痛。
“那個混蛋怎麼可以這麼羞辱你!”公子言抓着牢房的欄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胸口上的那個大寫的“囚”字,然後一顆眼淚突然毫無徵兆的砸了下來。
“你···哭了?”赫連澈看着那顆順着公子言的下巴不斷往下滴落的淚珠,神情猛地一顫,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公子言也被他說的一愣“哭了?有嗎?”說着,就要擡起手摸臉,結果卻被赫連澈搶先一步抓住手腕。
“別抹去它。”赫連澈看着那顆掛在公子言眼角處的淚水,伸出手指輕輕的拂過,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公子言只覺得眼角一癢,然後赫連澈的右手指尖上,就多了一顆淚珠。那晶瑩的液體沾在他如玉的手指上,就像是清晨凝結在蘭花上的露珠,美得靜謐優雅,卻讓公子言心底猛地一酸。
“對不起澈澈,明明說好了我來保護你,可是到頭來卻是我害你遭受這無妄之災。”看着那白得幾乎透明的手指,又看了看他那毫無血色的面容,公子言懊恨的將頭抵在欄杆上,心底的罪惡感幾乎快要把他給淹沒。
“別這麼說。他們早就想除掉我這個污垢,只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而且,你肯來看我,甚至還肯爲我落淚···”赫連澈看了眼凝結在指間的水珠,眼底倏地劃過一絲暖意“言兄,我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有人肯願意爲我哭過。”
“澈澈你別這麼說。”公子言抹了把眼淚,然後伸出手隔着欄杆抓住他的手背,觸手的冰涼讓她心底又是一陣刺痛,然後手情不自禁的將他的手捂在了手心裡“澈澈,我已經成功申請了宣慰司都府的審判,六大貴族十大部落會出庭審問。我有信心會說服他們重新徹底調查這個案件,只要我洗脫了嫌疑,那麼你就可以無罪釋放了。所以澈澈··請你一定要堅持住,堅持住!”
“言兄···”
“澈澈,最多五天,相信我,最多五天我就會接你出去。這五天你一定要好好地,千萬不能出事知道嗎?”公子言略帶乞求的看着他,語氣中流露出來的濃濃的關懷,如一道暖流一般注入到赫連澈的心田。
“好,我會堅持住。我會等你接我出去。”
“嗯。”
公子言沒呆多久就出去了,因爲外部探監有明確的時間規定,再加上她如今還是特殊人物,要不是宮晟天作擔保,她恐怕連進去都難。
“怎麼?你哭了?”宮晟天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他,見他出來就擡腳迎了上去,可是目光一落到他那微微泛紅的眼圈時,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
“難道是雲澈他···遭受了什麼意外?”赫連澈見他情緒頗爲低落,便壓低聲音問道。
公子言搖了搖頭,然後對上他的眼睛:“我只是覺得···我害慘了他。”
宮晟天聞言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他,那麼明天就好好的努力吧。”當他得知,這個混蛋那麼努力的想要去申請這個審判主要是爲了幫助赫連澈洗清冤屈時,宮晟天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可是正如公子言所說,畢竟相識一場,稱兄道弟,如果眼睜睜的看着他因爲他們而送死,他們的確也做不到。畢竟生性再怎麼淡漠冷漠,也不意味着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性。
次日一大早,宣慰司都府門口就擠滿了百姓,雖然他們無法進去觀看審判,但是卻可以第一時間得知裡面的消息,因此等公子言的馬車抵達時,門口早就擠得水泄不通。
“準備好了嗎?”馬車裡,宮晟天緊緊地握着公子言的手。見他眉眼淡漠如雪,眼眸平靜無風,微勾着脣角傾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其餘的交給我。”無論如何,他也會帶着他離開的!
“嗯。”公子言點了點頭,反手握住他的大手“相信我,我會成功的。”
宣慰司都府審判大廳設計的頗像古希臘的審判廣場,臺階似的審判席,六大貴族坐在中間,十大部落分居兩側。而宮晟天元樂等人只能坐在被審判者身後的位置上。這樣的佈局相當於把被審判者牢牢地禁錮在一個圓圈中,四面八方全都是嚴肅的面容,要是膽小的,估計還沒開始就已經嚇得腿肚子軟了。
審判過程十分簡單,首先是被審判者自我介紹,接着自我辯解,隨後審判員發問。而在這三個過程中,無疑第二個是最爲重要的,也是公子言昨夜一宿沒睡,反覆思考的地方。
“關於這第二個流程,自我辯解。容在下修改一下,改爲自我陳述。因爲我今日申請審判,不是爲了擺脫我的罪名,而是爲了來陳述事實。陳述那晚在下親身經歷的事實。”
公子言一襲白袍,黑紋勾邊。聲音朗朗,如清泉擊石,環佩相鳴,瞬間吸引了審判大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作爲赫連皇室出席審判的赫連睿,更是從公子言出現的一開始就將目光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如今聽他這麼一說,非但沒有感到擔驚受怕,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讓一直暗中觀察他的宮晟天,眼眸不由得一冷,但是心底卻更加贊同公子言的說法。
這個赫連睿,就是個變態!
“壽宴當晚,在老王爺離去之後沒多久,在下就接到一個王府家丁的傳話,說赫連老王爺有請。當時在場的人有傲雪國定山王,還有貴國閒王赫連澈何以作證,除此之外,之後的中山國太子、赤焰國太子,以及赫連太子也都知曉此事,因此也可作爲證人。”公子言從容淡定的說着那晚發生的一切,當她說她因爲不勝酒力而試圖用內力散酒,結果卻發現自己反而醉得更厲害時,在場的西元人都忍不住發出輕微的嗤笑聲。蘭齊默家族族長更是輕蔑的問道:“公子可是懷疑酒水有問題?”
“不是。”公子言簡潔有力的回答讓所有人一驚,赫連睿更是略微訝異的挑了挑眉頭,隨後愈發感興趣的看着那個芝蘭玉樹一般的男子“在下剛纔說了,我這次前來審判,不是爲了狡辯,只是爲了陳述,陳述當晚發生在在下身上的事情。然後由諸位審判員負責審判結果。”
她這個回答再一次讓審判席上的衆人心底一驚,但隨之也更爲用心的聽他說話。卡隆家族族長更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抹素白的身影,眼底沉沉如霜,晦暗不明。
“如前面所說,當晚我在被家丁帶走之前,已經感到了少許醉意。所以爲了防止在老王爺面前醉酒失態,在下在殿內等待老王爺的時候便用內力消酒,結果卻發現,運用內力之後,在下非但沒有消酒,反而愈發感到醉意,到最後甚至身體發軟,內力全無。”
“哼!”說到這裡,審判席上有人傳來一聲冷哼,公子言不做任何表示,繼續說道“在下發覺身體不對勁的時候,就想着起身離開,可是···在下被人打昏了。”
審判席上等着公子言指證的赫連睿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僵,隨後兩眼發亮的朝大廳中央的人看去。庭審席上的宮晟天,聽到後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驚訝。
“在下被打暈後,再醒來時已經是快要接近於天亮,因爲我是仰面躺在大殿的地板上,所以一扭頭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而且當時大殿裡不再是我一個人,老王爺就躺在我的身邊,倒在血泊中,不過老王爺但是還未死。”
“所以呢···”聽到這裡,赫連睿突然插過話來“你見老王爺沒死,就又補了一刀?”赫連睿聽到手下人給他的消息了,赫連猛身上中了兩刀,也就是說,他走了之後,出於某種原因,赫連猛又被捅了一刀。
“關於這一點,容在下冒昧的問一句。在座的各位,可都知曉赫連老王爺身上的傷勢麼?也就是說,老王爺屍體狀況。”
審判席上的衆人不知道公子言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互相對視一眼之後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都知道。”
“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公子言對自己的審判更加有信心了“既然大家都知曉老王爺屍體狀況,那麼也就清楚,老王爺第一刀傷在了左胸口,第二刀傷在了右邊的胸口。既然如此···”
公子言見衆人贊同的點點頭,脣角一勾,單手後背道:“在下就有一個疑惑。如果說第一刀,刺在了左邊胸口,那麼按理來說老王爺早就因爲心臟失血過多而死了,根本不會有第二刀的存在。可是偏偏是···那把匕首最後在老王爺的右邊胸口上。這說明,王爺真正的死因···是第二刀。”
聽到這裡,審判席上衆人開始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而卡隆家族族長,卻倏地眯起眼睛,眼神銳利的看着中間那個傲然而立的身影。
“所以公子你想說什麼呢?”巴登家族族長忍不住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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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其實老王爺身體構造和我們常人不一樣,他的心臟長在了右邊而不是左邊,不然也不會在第一刀刺下之後,就立刻死掉。這一點···我想卡隆家族族長應該有所瞭解。”公子言轉身看向審判席上一個眉眼銳利的老人。
“沒錯。”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卡隆族長沉默了一下後,突然點頭承認了“老王爺的心臟的確長到了右邊。”
“敢問卡隆族長,這件事情是否只有少數幾人知道?”
卡隆看向公子言的眼神愈發的深沉犀利:“沒錯,軍中除了我,就只有老王爺隨身侍從知道。”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老王爺心臟長在右邊的事情,其實是一個秘密了。”
“對。”卡隆點了點頭“畢竟關乎到王爺的安危,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那麼,問題來了。”公子言嘴角倏地勾起一抹弧度“既然這件事情是個秘密,那麼在下也就沒有理由知道,畢竟在下不是透視眼,不可能一眼看清楚人的心臟長在那裡。就算是看見王爺中了第一刀沒死,下意識的也不過是認爲那一刀刺偏,或者是沒有傷及根本,而不會立刻據判斷出老王爺心臟長在了右邊。”
“你究竟像說什麼?”卡隆似乎已經猜到了公子言所說的問題在哪裡了,可是心底又希望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
“在下想說。一個秘密,只有三個人得知,兩個人不在場,第三個人卻是這件事情的被害者。”公子言擡眸對上上方六大貴族的首領的眼眸,眼底倏地滑過一絲冷光,聲音冷冷清清,如霜似雪,落在地上卻如巨石墜地,響雷轟天“那麼就只能證明···第三個人是自己殺了自己!換句話說···老王爺是自殺而亡,而這件事情的真正受害者,是在下!”
------題外話------
嗷嗷~公子你受委屈了!在堅持一下下,赫連睿那個小賤人就要遭殃了!
赫連睿:我不會那麼容易就狗帶的!
話說昨天房東打電話,變着法的趕人,然後畢業就來的這麼猝不及防,讓我毫無防備的就要開始準備撤離,可是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結。所以情這幾天估計要累趴了!~(>_<)~畢業典禮要在六月底,無處安身的偶表示,無法參加了!~(>_<)~甚至連畢業證都要別人代領。也是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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