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王爺 王妃要出牆請求賜婚
文悅痛快承認,“沒錯!我怕我看到你睡不着覺,吃不下飯!”
“本王偏不讓你如願!”楚蕭氣得直咬牙,冷着臉拂了拂袖子,越過她直接進房間。
文悅對着他的背影扮鬼臉,她已經想通了,如果不想被楚蕭氣死,就要成爲一個比他更高段位的人,努力將他氣死!
於是,文悅努力淡定。
既然抗爭無效,她淡定地住到了楚蕭隔壁的房間。由於白天睡得很飽,大半夜的她還睜着一雙大眼睛數綿羊,突然想起“要氣死楚蕭”這個偉大的目標,於是她心血來潮地翻身下牀,從花園裡翻出一塊板磚,就像考古學家一樣,蹲在連接着楚蕭房間的牆壁面前,“砰砰砰”地有節奏敲擊。
楚蕭處理完公務,剛躺到牀上合上眼睛,就聽到隔壁傳來“砰砰砰”有節奏的敲擊聲,臉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幾下,翻了個身,努力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有節奏的敲擊聲,突然變了,變成時斷時續的聲音,每當楚蕭就快進入夢鄉的時候,已經消失的敲擊聲,突然又響了起來,而且聲音特別大,驚得他立刻清醒過來。
就這樣被折磨了將近一個時辰,楚蕭翻身下牀,帶着滿腹怨氣出門,來到文悅房外,使勁捶着房門。
敲了半晌,都沒有人理睬,他皺了皺眉,提腳踹開了房門,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走到牆壁面前,藉着夜明珠的光線一看,頓時氣樂了。那個小女人,居然就這樣手持板磚,靠在牆壁上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執着,就算在睡夢裡,都還沒有忘記敲牆壁這碼事,時而擡起手臂敲那麼一下。
楚蕭又氣又好笑,伸手想將她手中的板磚取出來,她卻將板磚摟到懷中,緊緊抱着,就像是抱着金銀財寶一樣,毫不鬆手。
楚蕭無奈,直接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將她放到牀上的剎那,她立刻抱着板磚翻了個身,面朝着楚蕭呼呼睡着。
這丫頭,還真是執着。
楚蕭在牀頭站了半晌,看着她甜美的睡顏,眼眸漸漸變得深邃,是到了該做決斷的時候了!又站了半晌,他緩緩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天天被困在院子裡無事可做,文悅又幹起了老本行,沒事就制製毒藥,找府裡的各種牲畜替她試藥,同時,懷着滿腔熱情期待着慕紫衣的到來。
慕紫衣倒是來了幾次,不過都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看起來慕王爺確實比較寶貝那本醫書,紫衣翻遍了整個王府都沒有找到。
“一定還有地方,是你沒有注意到的!”文悅如是安慰她。
慕紫衣大受鼓舞地握了握拳,“對,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一定會找到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慕紫衣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文姐姐,明天是葉丞相的五十大壽,你是不是也要參加壽宴?”
文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葉丞相五十大壽,關我什麼事?爲什麼我要參加?”
慕紫衣笑容有點古怪,“葉丞相邀請了蕭哥哥,而你是蕭哥哥的‘未婚妻’,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文悅可不這麼認爲,葉丞相是葉向晚的父親,他過壽誕,師兄肯定是要去祝賀的,楚蕭被邀請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至於他邀請自己,只怕理由並不是那麼簡單。自己是雲惜夜師妹這件事極有可能已經傳到他耳中,葉家的人要見自己可能是爲了摸底,擔心自己妨礙雲家和葉家交好。
同一時候,在楚國皇宮的御書房裡,楚浩天坐在書案後批閱奏摺,楚蕭挺直着脊背跪在地上,“兒臣請求父皇賜婚。”
楚浩天緩緩擡頭,沉聲道,“是哪家的女兒,說來聽聽。”
楚蕭回答,“齊國文丞相的女兒,文悅。”
楚浩天將手中的奏摺扔到一旁,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楚蕭冷靜地與他的對視。
楚浩天沉默了半晌,方道,“我們楚國沒人了麼?你竟想着要娶一名齊國的女子?”
“五年前,兒臣承諾過要娶她,兒臣不能違背誓言。”
楚浩天淡淡地說道,“那不過是一場玩笑。”
楚蕭表情絲毫不變,“兒臣並沒有當它是玩笑話。”
“如果朕不同意呢?”
楚蕭沉默了一下,緩緩道,“兒臣寧願終生不娶。”
“你是要逼朕?”楚浩天震怒,但幽深的眼眸卻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只是楚蕭低着頭,並沒有看到。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竟然要爲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子終身不娶,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楚浩天怒火衝冠。
楚蕭平靜地回答,“她並不是不明不白的女子,她是兒臣在乎的人。”
“你——好,很好,給朕滾出去,跪在書房門口!”楚浩天盛怒拂袖。
楚蕭默默地退出書房,直挺挺跪在御書房外。
在這皇宮裡,消息傳得最快,很快,鳳妃就帶着兩名丫環急匆匆地趕來了,走到御書房外的時候,她憐愛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從蘭心手中接過蓮子羹,蓮步款款地走了進去。
楚浩天見她進門,仍舊沉着臉。
鳳妃微笑着將蓮子羹放到桌上,“皇上,這是臣妾親手熬的蓮子羹,你嚐嚐是否合口味。”
“朕氣都氣飽了,哪裡還吃得下東西!”楚浩天臉色稍微好看一點。
“可是蕭兒惹你生氣了?”鳳妃一雙素手落在楚浩天肩頭,溫柔地替他揉捏着肩膀,柔聲道,“若是蕭兒惹你生氣,你可以責罰他,但千萬彆氣壞了身子,臣妾可是會心疼的。”
楚浩天拍了拍她的手背,輕嘆,“蕭兒請求朕賜婚,說是要娶齊國丞相之女文悅爲妻,這不是荒唐是什麼?”